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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天,賀芝蘭也品出了一個謎之答案。 凡是可以加入藥材的膳食,李元羲做的那叫一個好吃,吃遍天下美食的賀少可以拍胸脯保證絕對排進美食榜十名以內,但除此之外的膳食,比如晚上這盤小白菜,賀少覺著他能入嘴完全是就著李元羲那張臉下飯的份上。 加入藥材就美味無比。 不加藥材就平淡無奇。 這謎之廚藝魔性的沒救都??! 對面賀芝蘭那復雜至極的眼神,李元羲難得遲疑:“或許明天你來?” 連泡面都沒泡過的賀芝蘭立馬慫了,訕訕笑下:“我也就勉強分得清油鹽,就不添亂了?!辟R芝蘭從小到大就一個技能點練到滿級:自知之明。能干的事,喜歡就干不喜歡就不干;不能干的事,喜歡也不干,不喜歡就更不干了! 第7章 下山看診 吃罷飯天就黑下來了,賀芝蘭用應急燈洗漱畢,見李元羲在那分藥材趕緊把燈挪了過來,還特熱情:“元羲哥你弄,我給你照著?!?/br> 李元羲菀爾:“你用,我無礙?!?/br> “那怎么行?天都黑了怎么分藥材?” “藥材的味道不盡相同,自然分得清?!崩钤耸撬幉睦锱荽蟮?,如果只能用眼睛辯認藥材也不會有現在的一身醫術了。 賀芝蘭是個臉皮厚的,聞言也不挪地方,見李元羲把曬干的藥材分類打包,狐疑問:“這么晚了還打包藥材做什么?” “明天我要到山下看診?!?/br> 李元羲會在每月的固定時間內下山給村民看病,不收診費,用的就是山里采的藥材,村民就輪流上山給打柴火,或送些米油吃食上來。論占便宜,自然是村民們占便宜,就李元羲那治療蝰蛇毒的法子,傳出去不知多少專家教授屈尊過來請教,想到這里,賀芝蘭抿了抿唇忍不住問。 “元羲哥就沒想過山里之外的地方?你還年青,不會打算在這山里住一輩子吧?那你這一身醫術就可惜了?!?/br> “為什么可惜?給村民治病也是治病,并無區別。至于其它,我從懂事就在這里,跟師傅他老人家相依為命二十幾年,已經習慣了?!?/br> 應急燈的燈光是白色的,照在李元羲那張臉上,賀芝蘭都替他可惜?!澳悄悴挥X的冷清孤單么?我聽山下的人說,你師父都過世三年了,這三年就一個人住在山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說人是群居動物,誰會習慣一個人?” 冷清孤單?李元羲自打出生這近三十年來都是這么過的,沒體會過熱鬧喧囂,所以對‘冷清孤單’這四個字的認識沒常人想像的那么深,不過或許有吧。否則怎會讓賀芝蘭這個從沒見過,以及與這大山隔隔不入的人住進木屋? 賀芝蘭托著下巴:“要我估計就受不了。雖然平常也就我跟我爺爺在家,但至少還有幾個發小,沒事泡吧喝酒閑聊,打發日子最好不過了。常人都說讓人羨慕的日子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回頭想想,我投的這個好胎,估計是上輩子拯救地球來的?!?/br> 新奇的網絡用語聽的李元羲失笑,手上卻是利索的把分好的藥材裹進一個在布包,放好醫藥箱,帶上油紙,覺著沒什么遺漏的李元羲把東西放到門前顯眼的地方,回頭示意:“可以了,你去睡吧?!?/br> 賀芝蘭掂掂應急燈:“沒事,我等元羲哥洗臉漱口再去睡。對了,我剛才在灶頭還留了點熱水,可以用那個洗臉?!?/br> 往常都是一個人摸黑默默收拾,今天有一束白色燈光追著照明,時不時聊下天,不嫌麻煩的準備熱水,許是一個人生活太久了,這種久違的他人氣息讓李元羲感覺很是新鮮。 亦步亦趨跟著李元羲洗臉漱口,再把人送回房間,賀芝蘭掂掂應急燈:“早點休息,明天見?!?/br> “明天見?!?/br> 山下路途遙遠,要想一天打個來回,需天還沒亮就動身,李元羲習慣早起,不過早一個半小時還能接受,難為的就是賀芝蘭了。就算他這幾日已經盡量改變作息早睡早起,但這晝長夜短的日子,天還沒亮也就五點不到,可為了請動‘蒼海遺珠’,他算是咬牙起了來。 “元羲哥早!” “早?!币娝登愤B天卻強自睜眼的模樣,李元羲不免一樂:“你可以不用去,還可以睡幾個小時?!?/br> “沒事,”說著賀芝蘭又是一個吹欠,搓把臉醒下覺,精神點回:“橫堅已經醒了,活動活動還能強身健體?!?/br> 既然對方堅持,李元羲也不勉強他,熱了昨晚的飯菜吃了,兩人摸黑下山。不過臨出門時,李元羲給賀芝蘭身上掛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藥包。 賀芝蘭掂了掂,份量到是不重,湊近了聞味道還挺香的?!斑@是防蚊子的藥包?” “不止防蚊子?!?/br> 李元羲出手自然不只是防蚊子這般簡單,防蚊防蟲防蛇防獸,如果之前賀芝蘭身上帶著這種藥包,還離三米遠那條冬眠剛醒的蝰蛇就逃之夭夭了,哪還用遭這幾天罪?當然也算因禍得福,否則哪能這么容易留下不是? “元羲哥的呢?”賀芝蘭捏著藥包,沒看到對方身上有。 “我不用。走吧?!?/br> 李元羲自打出生就跟藥草為伍,不知不覺染上的藥香比人工制的藥包有郊多了。聞言賀芝蘭也不再多問,不多時天邊有了麻麻亮,耳邊的蟲鳴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鳥翅折騰的聲音,所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可是它們飽餐一頓的最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