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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細心,以前說話做事太混蛋了,給殷九的印象不好。 不會做飯,做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敢吃。 睡相不好,吃相不好,小時候沒好好讀書,也不會做文章...... 我怎么什么都不好...... 越算花黎越覺得自己配不上睡在身邊的這個人,可是......要放棄嗎? 花黎不想放棄啊。 “那要不這樣吧,”花黎苦笑著,“你說過你不會成親的,那我也不會成親,這樣我們就算相守一輩子了?!?/br> 說完話花黎自己都笑了,“這算什么狗屁道理......” 花黎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殷九......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變得足夠強,等我能夠保護你,”花黎抱著殷九的手臂,“等到那個時候,我......就......” 酒勁漸漸上來了,花黎逐漸昏睡過去。 ※※※※※※※※※※※※※※※※※※※※ 求評論~求收藏~ 第24章 殷九獨自一人來到了人界,他今日來尋一位故人。 他從離魂天的宮女們那里打聽到,當年服侍花黎的一位宮女為了逃避熾天魔尊的追殺,來到了人界居住。殷九按著她們提供的地址,敲開了一扇纏滿了枯草的門。 “若是旅人就進來吧,”門內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我這里有些茶水,能供你潤潤嗓子?!?/br> 殷九推開門扉,灰塵撲了他一臉,殷九道:“我并不是來討要茶水的,在下殷九,來向您打聽一件事?!?/br> 聽到殷九的名字,那老婦手里一抖,原本端在手上的茶水潑灑大半,她冷靜下來將茶碗放在桌上,“天將......殷九?” 殷九抱拳,“正是?!?/br>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老婦心中大亂,她生怕給自己招惹來無端的麻煩,“誰告訴你我哦住在這兒的!” 殷九知道她還在害怕熾天魔尊,便寬慰道:“你不必擔心,熾天魔尊已死,魔尊花黎歸位,如今魔界已然回歸花黎一族手中?!?/br> 老婦聽了這話,趕忙上前抓著殷九的衣袖,“你說的都是真的?熾天魔尊真的死了?” “千真萬確,”殷九攙扶著她,讓老婦坐在長凳上,“你不必再擔心熾天魔尊的追殺,已經安全了?!?/br> 老婦眼里盈著淚花,似乎回想起了過往不好的回憶:“一百年了......我逃了一百年了啊......” 殷九遞給她一張擦淚的手帕,獨自喝著茶等她情緒舒緩。 茶水苦澀,殷九嘗了一口便不再喝。 等老婦緩過氣來,她連連向殷九道謝,直言著一百多年的逃亡生活有多苦。 殷九有要事要問,便開口打斷:“我這次來,除了告訴你這個消息之外,還有有一件事想問你?!?/br> 老婦不敢怠慢,忙說:“您直說,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殷九道:“當年你在花黎身邊服侍,可曾留意過狼王宴后,他有何異常?” “異常?”老婦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她不懂殷九為何如此問,“這我倒真沒注意......” 殷九換了種問法,“那他接觸過什么特殊的人嗎?” “這......當年先魔尊倒是請來不少大夫,六界各式各樣的大夫都有,魚龍混雜的,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老婦皺著眉頭仔細琢磨。 殷九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趟又是白跑。 “不過要說異常的話,我確實記得有件事很奇怪,”老婦咬了下唇,“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當年我在魔尊花黎的寢宮里,見過一個鈴鐺,那樣式看起來不像是魔界的東西,魔尊當時還特地把那鈴鐺綁在床頭來著。我記得離魂天當時有個小宮女摸了一下鈴鐺,就被魔尊花黎狠狠地呵斥了一頓。您也知道魔尊花黎待人向來親和,從不會對我們這些宮女打打罵罵的,可是那次魔尊發了好大的火?!?/br> “鈴鐺?”殷九詫異,他想著不會這么巧吧,然后從懷中掏出了那張七寶轉魂鈴的圖紙,“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吧?!?/br> 老婦仔細看了會兒圖紙,“好像就是這個?!?/br> 殷九拿回圖紙,沒想到這趟過來,什么都消息都沒撈到,反而更讓自己疑惑了。 怎么連鬼界也牽扯進這件事來了? 殷九在老婦的庭院里多坐了一會兒,沒再問出別的線索,他收拾了東西準備回魔界。臨走前他問老婦可愿意跟他一同回去,但是老婦說自己住在人界一百多年,已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不愿在回去惹是生非。 殷九沒再強求,辭別了老婦,此時時間還早。殷九尋思回了魔界也沒什么事做,便打算在人界的集市上四處轉轉。原本老婦居住的地方離集市有段距離,可殷九一路琢磨著七寶轉魂鈴,不知不覺就到了集市。 人界的集市沒有鬼界鬧騰,但是勝在各地有各地的不同。殷九買了壺酒,靠在枝葉繁盛的樹上,看著樹下人流如織。 他不愛湊熱鬧,但是愛看熱鬧,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皆可作酸甜苦辣入酒入腸。 那交錯的嘈雜聲灌入耳中,殷九打開酒壺,深深地悶了一口。他原本不愛喝酒,這喝酒的本事具體是誰教會的殷九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有人說過,一醉解千愁。 愁著愁著,回過神來,已成了海量。 不遠處搭了一個斗蛐蛐的擂臺,殷九偏過頭,醉眼朦朧。隔著樹葉疊翠的影偷看賭徒將錢壓在那只小小的蛐蛐身上,有的人輸了個傾家蕩產,有的人贏了個盆滿缽滿。殷九看著覺得有趣,便在擂臺結束后,問拔了頭籌的窮秀才買下了他手里的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