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說,不如做
這樣的場景似乎之前也有過,喬瑾夏定定的看著他的身影,一股心酸爬滿心頭。 曾經的多少日子里,她期盼著這樣的日子,多么希望這個男人能回家,哪怕回家看她一眼也好啊,可他沒有。 如今躺在這里,她竟然從這個身影上看出一絲寂寥的感覺。 她又在心疼他! 喬瑾夏狠狠的握緊拳頭,用力將纏繞著他的思緒趕走,隨即邁起步子下樓。 在經過他身邊時,到底沒忍住,她伸手拿起沙發上的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就在轉身時,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低頭,便對上他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傅辰燁沙啞著聲音說:“你要走?” 喬瑾夏道:“我不走留在這里做什么?” 傅辰燁望了一眼身上的毛毯,說:“這里是你家,你以后可以住到這里來?!?/br> 喬瑾夏唇角輕挽,“嚴先生幫我安排有住的地方?!?/br> 傅辰燁的手猛然一沉,心臟位置像是誰拿剪刀在里面亂剪一氣,疼的他想吐。 他說:“住酒店終歸沒有住家里感覺好?!?/br> “對我來說沒什么分別?!?/br> 這個欠揍的女人不跟他爭鋒相對會死嗎? 傅辰燁壓下胃里的難受,霸道的說:“我說住這里就住這里,這里是你家,你不回來住,你讓誰???” 喬瑾夏眉頭一挑,嘴角揚起一抹笑臉,說:“讓我住這里好方便你偷情?” 傅辰燁差點氣吐血。 喬瑾夏趁機甩開傅辰燁的手,說:“別忘了你是已婚人士,最基本的倫理道德還是要遵守的?!?/br> “喬瑾夏!”傅辰燁煩躁的說,這個女人要他說多少遍她才肯相信? 他早就不愛江美穗了,早就不愛了! 自從他碰過她的身體之后,他根本就沒碰過江美穗,每次見江美穗他都心浮氣躁,他怎么可能碰她? 偏偏這個笨女人不知道! 他覺得心好累,被氣的。 喬瑾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說話,面色有些不悅道:“沒話說我走了,嚴先生在等我?!?/br> 下一秒,她的腰部出現一只大手,隨之,一抹冰涼的溫軟撬開她的牙關,帶著煙草氣息,跟她的糾纏在一起。 喬瑾夏想都沒想的抬腿要去踢他,被他給頂住,“傅辰燁,唔——” 剛說出他的名字,嘴重新給堵上。 喬瑾夏憤怒不已,這個可惡的男人,把她當什么了?不知道自己是已婚男人嗎? 或許是她太過用力,兩個人雙雙摔倒在沙發上。 喬瑾夏正好壓上傅辰燁的胸口,從他嘴里溢出一道輕哼,然而卻舍不得松開。 喬瑾夏怒瞪著傅辰燁說:“你打疫苗了沒有啊,有沒有狂犬病???!萬一傳染了怎么辦?” 聽到她嘴里說的話,傅辰燁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股揪心的疼痛侵襲著他,同時也激發了他的怒氣。 這三年來,他不是活在找她的路上就是活在即將去找她的路上,而她,該死的,可曾想過他? 嫉妒,在他心尖上躥下跳,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滿他身體里,他覺得五臟六肺都跟著破碎了。 “你到底怎么才肯放開我?” “不放!” 他目光猩紅,緊緊的箍住喬瑾夏不放開。 “我放開你,你是不是又要跑了?我知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盡管我想著要改變,但那種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我沒想取得你原諒,我只想,只想盡我力所能及的補償你?!备党綗钔nD一下,才說:“讓我遠遠的看著你,哪怕不說話,就讓我看著你,不好嗎?” 喬瑾夏定定的看著他,竟然沒有從他臉上閱讀出一毫說謊的痕跡。 她心尖猛然一扯,好容易結疤的傷口又被撕裂,疼痛,讓她說出狠話。 “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補償,永遠不會!”喬瑾夏忍住鈍痛,一字一頓的說:“從我的孩子丟了之后,我就恨上你了,是你,是你讓我體會到什么叫做深入骨髓的痛! 傅辰燁,你知道嗎?當那冰冷的儀器穿過我的身體進入zigong,強行夾那個本身跟我融為血rou的胎兒的胚囊時,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痛? 那時候我幻想著,只要我生下那個孩子,我就能跟你白頭到老,幸福一生,可是后來........你的無情殺死了我的孩子,是你,你才是兇手!” 喬瑾夏一吐為快,也不管這話傷不傷人,全部砸在了傅辰燁的身上。 一股腥甜再次涌入喉嚨,傅辰燁用力壓下那股子感覺,定定的看著喬瑾夏。 她疼的時候,他又可曾好受? 當年他去醫院找醫生問過之后,他就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這幾年他拼命的敗壞著自己的身體,就是為了跟她感同身受,好讓他也能體會到那種切膚的痛! “夏夏,對不起?!备党綗铐讋澾^一道黯然,他知道,這輩子他或許都彌補不了喬瑾夏了。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喬瑾夏氣的朝他大吼一句:“你的對不起給別人吧,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既然如此,那你當年為什么要幫我?”傅辰燁步步緊逼道,“你都已經走了,卻還為我拉來贊助,你這不是愛我是什么?你看著我貧困潦倒不是很好嗎?這樣不就是報仇了?!” “夏夏,承認吧,你心里一直愛著我?!闭f完,他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如饑似渴的吻了上去。 或許是他的話太過武斷,以至于喬瑾夏楞在那里,竟然忘記反抗。 當年她為什么要幫他呢? 從她認識傅辰燁的時候,他就在光芒萬丈的活著,所以看見他有難,她竟于心不忍,或許她潛意識里認為,這個人就應該這樣,所以她不希望他有任何閃失。 她真傻。 明知道他帶給她只有無盡的傷痛,可是她就忍不住。 當時嚴先生問過她,問她做這一切值得嗎?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說值。 她曾經那么用心,那么用心的愛了他十年,如今要走,算是對過去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只愿此生,不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