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第七法則_分節閱讀_120
宣德帝無疑是明君,從他能維持晁匡帝打下的天下而不至于崩潰這點可以看出,然而他終究不是天下霸主,他骨子里帶著柔軟的天性,這從他有深愛的女人和將兩個孩子的未來劃分明確都可以看出。 身為帝王,他應該翻手云,覆手雨,不偏寵誰一方,不重視誰一方,誰也不偏頗,一時捧高一時踩低,他應該讓誰都覺得自己還有希望,讓他們爭斗、讓他們算計、讓他們在泥濘中成長,直至抉擇出真正的皇儲。 這樣選出的皇儲,才是這大祁選擇的君王。 他首先應該是大祁的皇帝,才是孩子的父親。 而如果宣德帝做不到這點,太后低眉,突然把所有飼料都扔到瓷碗里,看著瓷碗里的魚兒迅速瘋狂地游來游去,一時散亂,太后娘娘神色慈愛,那么就由她來做好了。 反正,她已經做的不少了。 御林軍身先士卒,然而終究寡不敵眾,整個大祁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沛京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來往的人越來越多,壓抑而沉悶,再看看陰雨三天的穹頂,似是察覺了什么,搖搖頭回到臥居之內。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局勢已定即將破釜沉舟之時,卻有另一支軍隊從南而至,宛如天明破曉,神來一劍,直.插北軍后方。 雨又纏綿著下了一天,北軍回擊,兩軍激戰數日勝負難分。 局勢風云變幻,所有人始料未及,又來一支軍隊,領軍之人竟是長將軍青伢,兩軍分成南北兩支,從側面夾.擊而下包圍北軍。 長離解盔下馬,俯地請罪。 一切終是塵埃落定,軍隊浩浩蕩蕩,云長風再見長離之時,已是四日之后。 那日兵敗,長離在長信殿前跪了整整一宿,言已知錯。 那晚風雨交加,長離硬是生生跪了一晚上,二日太醫一觀,身體已落下病根。 宣德帝最終還是沒有硬下心腸,只當長離被人蠱惑,賜死幾個一同謀逆的罪臣,一道圣旨讓長離遠離沛京,前往邊疆鎮守河山功過相抵,沒有奉召不得回京。 而樂川王,宣德帝也只是揉著眉卸了對方將軍職位,收回兵權,他依舊是大祁尊貴的王爺。 今日便是長離離京之時,云長風拗不過長央懇求,來送他。 云長風緩緩來遲,從自己的馬車上下來。 長離一身白色直裾,他鮮少穿白,今日一身不染塵埃的潔白,看起來如同陌上公子,有那么幾分舉世無雙的味道。 長離見了他,神色竟是有幾分喜意的,最后都籠成一個復雜的笑容。 云長風不知道他是演戲還是怎么,神色閃了閃,什么也沒有說。 只是腦海中片段似的閃現一些記憶,年少時一起走過的路,夜深時夏風里的低語,聚水閣里玩過的蟈蟈,冬狩時林木山雪中肆意的笑容。 原來他竟也是懷念的。 原來他竟和這個人糾纏了整整近二十年。 長離上前,張開手似乎是想抱抱他,被云長風狠狠推開,一時怔愣在原地。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云長風咬著牙上前卻又狠狠地抱住了他,長離感受到身邊清冽如松木般的氣息,手指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 “你以為我會打你嗎?”云長風抱住長離,神色苦澀痛苦,吐出的字眼卻是冷得生疼:“長離啊,你真的以為我會那么傻嗎?” 你以為,我會當著朝臣君王的面打你嗎? 你以為,我會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嗎? 你以為……你是特別的嗎? 長離啊。 云長風退后一步,結束了這個時隔半年的擁抱。 長央似乎想說什么,然而卻什么也沒說,她拼命地咬住下唇,看著長離從他身邊經過,他似乎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沒有。 長離手握得很緊,長央隱隱約約看見了猩紅,上前一步想要詢問些什么,卻終是頓住腳步,只能注視著對方一路上了馬車。 宣德帝在一旁看著,眉眼里寂寥得如同剛過了一場冬雪。 直到馬車遠去,與天際融成一片空曠,人群才開始散開離去,獨留下云長風和長央二人,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長央終于忍不住蹲下.身,抱著雙膝,痛哭出聲,她的聲音像哀嚎,更像文字無法描述的訴盡悲傷。 這是云長風第三次見長央哭,也是最后一次。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寬袍大袖,是穿給他看得。 她怕再也沒有機會,讓他看見自己穿紅色了。 第92章 宮廷卷 ——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 青鸞閣是沛京出了名的風流之地,但它是近幾年才建起的,里面多得是漂亮小館。 也是秦家小世子最愛去的地兒。 秦時年進了里間,就見自己那幾個好友左擁右抱地三三兩兩坐在榻上,銅鶴內點著助興的燃情香,紅色的紗帳糾纏緋糜,若隱若現勾勒出漂亮少年近乎全.裸的身姿。 葉審見了他,輕飄飄掃了他一眼,只見秦時年臉色不虞,不由打趣道:“喲,是誰得罪了我們秦世子?” 秦時年拉過一個穿青綠薄紗的少年,手指曖昧地玩弄他胸前的兩點,嗤笑一聲:“我今兒心情可好了,誰要說我心情不好,我就和誰過不去呢!” 葉審聞言,和其他好友驚疑不定地對視幾眼,都明白今天秦時年確實是心情不好,玩笑幾句,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言及。 懷中少年臉頰露出醉人的薄紅,小心翼翼地提起臀.部去蹭秦時年的下.身,卻突然被對方狠狠推開,摔在地板上,不由有些錯愕地看向秦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