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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他當時拿出那三道神識符咒, 怕是需要家主出面才不會惹這修士大怒。 “你們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地方,不遠萬里跑到我們這里來,還傷了我的徒弟喊他小賊, 當我這個師父死的么!” 化神期修士的確是想不到, 為什么他修為比自己還高, 卻會收這樣一個人為徒。這人的確是夠狡猾,每次粘上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都會各種各樣的原因滑不溜秋的從中溜走。 “冒犯前輩非我等本意,是在小賊, 奪走我尹家一樣寶物近千年, 前輩知曉尹家,肯定也是聽說過我家公子身體羸弱的事情?!?/br> “家主知曉這寶物能救公子,一直苦苦派我等追尋下落, 并非是我等刻意要傷害前輩之徒??!” 化神期修士這說的是情真意切。 “還望前輩高抬貴手,回去稟告家主,我等奉上大禮對今日之事賠罪,念在家主對公子一片拳拳愛子之心,前輩繞過我等冒犯一事?!睂嵙沂馓罅?,而且還得罪了對方的徒弟,跟那徒弟又有舊怨在身,化神期只能抬出后臺,希望能活下去。 “師父?!?/br> 司風從楚遲身后站前去,面對著那化神期的修士,一身的狼狽,眼神卻帶著狠意和一股漫不經心的嘲諷。 楚遲對著這些人很不耐煩,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是自己親自感覺到帶有自己神識的符咒被徒弟使用的,之前司風不是沒有受傷,從未動用過。 而且一趕過來看見的就是他們一群人,對自己徒弟一個人下殺手。 沒有直接用靈力撕碎他們已經是他的良知在壓制了。 要是一過來看見了尸體……恐怕能直接氣瘋。 這時司風這個受害者說話了,楚遲就看向司風,看他想要怎么做。 “師父,司風感謝師父救我!至于他們,司風不想臟了師父的手?!彼麕艘幌驅捄衿胶?,呆在他身邊,這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修為和個人喜好做什么殺戮之事。 楚遲深深的看了司風一眼。 “自己的仇自己報,司風想自己處理他們,師父,可以嗎?” “你差一點死在了他們手上,當然是可以?!?/br> 打開一個瓶子,從里面拿出一顆丹藥示意司風張開嘴吃下去。 司風眼里的那一股勁,突然就柔和下來了,乖乖的張開嘴把丹藥吞下去。 楚遲剛才氣瘋了,把在沼澤里的青年拉上來之后那化神期的修士就開始說話,聽完了之后楚遲更氣。至于他所謂的尹家和寶物,一邊耳朵進耳朵出,他要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會問司風自己會去查,沒道理聽這群人在這里嗶嗶。 一大群黑色金翅的蜂從沼澤邊上其他的角落飛出來,長長的尾針黑色卻泛著金色粉末狀斑點。 楚遲攔下這一大群有毒的金嚴毒蜂群,它們單獨拿出一只金嚴蜂,不過是靠著毒性勉強到三階金丹期的修為,可金嚴蜂往往都是成群結隊,一出來就鋪天蓋地,哪怕是修為更高的修士或者身上有法寶保命的修士,往往得在大片的金嚴蜂群靠近之前,才能有保命的機會。 不然多是死路一條。 那化神期修士看著輕而易舉攔住一片金嚴毒蜂的時候,對這對師徒忌憚更深。 小的狡詐隱忍,手段詭異,心性狠毒,老的實力高還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楚遲不怎么在意這突然出現的金嚴毒蜂群,他在這時已經翻找出來了似乎面前這個白發青年吃的丹藥給他喂下,見他吃下之后,心安了,他如今身上又是傷和血,又是泥,那一頭白發平時就和天上下的雪一樣純潔無瑕,如今凌亂又沾了泥和血。 楚遲輕輕用靈力給他理頭發和衣服上面的各種污漬,卻聽到司風自己耳邊放下了一個大雷——“師父,放那個人走吧?!?/br> 楚遲回頭,有些不信看了那個化神期的修士,遲疑:“是……想放了他們?” 一時間很想拍一下司風等腦袋讓他清醒一下,可是現在他身上都是傷,又舍不得拍他讓他疼。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這人剛才要你的命呢!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慈悲心腸了? 對著楚遲恨鐵不成鋼的震驚眼神,司風沉默了一下,委屈解釋:“師父我不是說要放過他的意思,我想讓他回去報信?!?/br> “我和他們之間,的確是有舊怨?!?/br> 司風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在楚遲的心目之中,總是會讓他覺得自己是需要被愛護的,明明自己實力一點都不弱,性格也從不懦弱。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面前這是因為他們人太多自己一時不察才這樣的! 司風知道對方是會相信自己的,在那個化神期修士說出那些話之后,他有沖動想向楚遲坦白一些自己的期滿和過往。 楚遲真的聽著司風的話,司風知道,就是允許自己將那個化神期的修士放回去了。 白發青年恢復了一身的整潔,法衣上面的被法訣和武器劃開的傷口卻沒辦法這樣子修復只能稍后更換法衣。 “我不殺你?!?/br> “只是有一些事情,我需要你知道,并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人?!?/br> “盡云珠在我手上,你們有能耐自信能從我手里搶,就來?!?/br> 白發青年朝那化神期修士笑起來,用手指著自己的面孔:“有沒有覺得我這張臉有一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