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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師兄語氣冷淡;“武師兄,言行注意一下,我師弟被你帶歪了,到時候找上門來算賬可就不好看了?!?/br> 武師兄嘿嘿一笑:“哪那么容易被我給帶歪啊,瞧瞧你把我當什么人!嘖,這話我可不愛聽,你安心,就算到時候找上門來我打不贏,我也絕對跑得了?!?/br> 可不是他自吹,他的逃跑速度在同輩弟子當中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有些修為高一階的師兄師姐,嘿嘿,也未必跑的過他呢。 武師兄嘴角一咧,露出自己八顆大白牙來,一點兒不見惱怒,走在路上昂首闊步,行止舉動全是得意。 江琦和司風在半空之中往下墜落,一個是什么是靈力都還不明曉的凡人小娃娃,另一個身上寶物無數,卻是經脈受傷,初始時候司風還有力氣抓著江琦,再后來,司風沒有了力氣,換成了江琦費力拉著司風。 最后,兩個小孩半空之中就分開了,各自一頭扎進了莽莽榛榛的地面。 從天往下看,他們的位置是相離不遠的,而在地面,兩個人早已看不見對方,中間隔了無數的樹木枝葉。 江琦雖然是有靈根,到底是凡人,被一棵樹卡著,樹木的枝芽和司風在空間裂縫里使用的符咒使他沒有性命之危,不過,到底是不屬于凡人幼童能承受的力量,江琦昏迷在了樹冠上,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醒來。 司風…… 也不知是該說運氣還是什么,他落在了一條河里,河水的下流是一條山溪,他便在昏昏沉沉中,隨著山溪水繞著山體蜿蜒而下。 山溪水藏在樹木的陰影之下不見陽光,司風只覺得自己冷極了,水上面覆蓋了枯黃的灰黑的落葉,充滿了枯寂氣息,他整個人無力的沉浮著,臉龐浸在水中,眼睛看著那些葉子仿佛看見了自己一樣。 不! 絕不要死掉! 司風睜大了眼睛,腦海中想起娘和自己說過的關于盡云珠的一些話…… 原本無光照射的陰影中,突然出現一道白光,隨后安靜的山林中傳出飽含痛苦的尖叫,驚飛了大片憩息在林中的鳥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虎崽:我好疼啊 第十五章 誰也看不見的角落有個孩子在疼的哭泣,除了樹木,再沒其他存在聽見他沙啞的喊聲。 相隔許遠的地方,在司風失去意識之后,那一大群無涯門剛剛下飛船的弟子,與他所在的方向越來越近。 包括一心想要度假的楚遲。 許不得屏山語幾人走在幾個人自行用刀劍開辟的小路上,繼續有說有笑的聊著。 屏山語之前什么都不懂傻呵呵的和武師兄搭話被許師兄敲打一通,現在見幾個師兄師姐聊上了,頓時感覺自己跳過一劫,乖乖跟在師兄后面,什么話也不敢說,不過,他不說話,他許師兄卻是依舊用冷冷淡淡的語氣損武師兄:“就是武師兄跑的次數太多了,上次我記得好像明兵峰的弟子氣到到事務堂掛牌子?!?/br> 屏山語豎起了耳朵。 跑的次數太多了明兵峰弟子到事務堂掛牌子?事務堂怎么掛牌子?明兵峰?這個好像沒有聽過? 屏山語還沒開口問,就聽到“噗呲”一聲,自己右邊的一個嬌俏女郎就笑開了,屏山語看向這個笑起來的師姐,她穿了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手上挽了一條紫灰色的披帛,身上掛了許多女孩子的掛飾,除了她頭上的那個簪子屏山語能認出來是白玉蘭花簪子的東西他見過之外,其他他全部都看不懂。 但是都是好東西! 屏山語悄悄又看了一眼渾身上下一看就很精致的方師姐。 方師姐也沖著武師兄笑,手上拎著一串小小的鈴鐺在甩著玩,“感情那個被掛在事務堂的人是武師兄你呀?那你可真的是厲害了,不過你這樣不怕……” “不怕什么?”屏山語納悶,疑惑問出口。 ——啪! 這一回比之前那一下重了好多,屏山語被打的一痛,手上的扇子凌厲的往頭上一轉,恰好和一把碧玉長劍擋在一起,發出一聲很清脆的碰撞聲音。 屏山語愣住了,拿著自己的扇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許師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出乎屏山語的意料,許師兄這一次沒有說什么,反而是略帶贊賞的看了自己一眼。屏山語不明所以。 方師姐甩著她的一串小鈴鐺看了一眼屏山語,嘲笑身前那個劍修:“哎呀呀呀,你家小師弟怎么身上一點兒好東西都沒有?” 許不得沒好氣看了她一眼:“有也擋不了你這一身的東西啊。你這鈴鐺也別在自己人身上秀啊。你這有什么不值錢的小玩意么?翻出來看看,給他幾樣?” 方師姐穿著一身十分精致的衣裙,十分不精致的雙手叉著腰,哈哈大笑。 “那沒問題,來來來,小師弟你看看你喜歡哪個?” 許不得在聽到方師姐喊屏山語小師弟的時候,心中有一些異樣感,可是他思索了一兩秒,卻又不知道這異樣感是從何而來,心中先行放下。 一邊是熟悉的師兄弟打趣走在山林中,戒備中嘻哈打鬧,在另一個方向,同是無涯門弟子,一行人卻是截然不同的相處方式。 一行六個人,穿著一身差不多的衣裳,青色底白色云紋,袖口稍微收束了一些看著極是合身的模樣。一個十七歲年紀的少年站在首位,其他幾個弟子隱隱都是圍著他的,少男對待其他幾個人的態度也是高傲帶些睥睨的,做出來一副眾星拱月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