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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玄宗敲響四面懸鐘,鐘聲響徹整個清幽峰,彰示著宴席正式開始。天空駕來祥云仙鶴,云中升起白玉臺,臺上編鐘琵琶古琴等樂器齊鳴,美麗的舞女跳起助樂的舞蹈,看得人目不轉睛。 苗從殊內心給這高水平的歌舞團鼓掌,從編樂到舞蹈陣型無一不賞心悅目。 不愧是財大氣粗的第一劍宗,他們真會玩。 正當眾人沉迷宴席時,卻有一道寒芒突然貫穿中間跳舞的小jiejie的胸口,連人帶箭直接釘死在青石地板。鮮血蔓延,恐慌與憤怒迅速點爆。 上面的白玉臺和下面的宴席瞬間亂哄哄,而黑色箭矢如驟雨急落,將太玄宗宴席上所有修士都當成箭靶子似的射穿。鮮血很快將廣場浸成紅色,尸體遍地橫陳。 修士抱頭如鼠躥,迅速躲進偏殿。正殿里的大佬聽到動靜,迅速出來,最先是燈棲枝。他見到外邊的情景,立刻掐陣法攔下所有箭矢并將其攔腰斬斷。 其次是薛聽潮,他抱琴彈奏,樂曲有平心靜氣和療傷的功效。 然后是太玄宗宗主以及隨在他左右的徐負雪和溫錦程,太玄宗宗主見竟有人枉顧他劍宗之名,闖入宗門內偷襲不由勃然大怒。 怒喝一聲,一把巨劍從天而降,開山倒海似的劈裂掩藏起來的偽裝,卻見白光撕裂而黑氣彌漫。黑氣中白骨成堆、鬼哭神驚,似有鬼兵魔將萬千,而立于前頭者卻是個赤足的紫衣少年。 他眉目精致如畫中人,雙眼漆黑如墨,面頰生有大片黑色奇異的圖騰。紫衣緊袖,長發編成一根長辮子披在左肩,身上佩戴許多銀飾,一身異域裝扮與身后鬼兵成群在在說明他是魔域中人。 太玄宗宗主沉聲問:“你是何人?” 問話聲帶著銳利的劍氣,夾雜明顯的殺氣化成刀劍向那紫衣少年絞殺而去。到了紫衣少年面前,還未碰到他的衣角便被一魔將劈散。 紫衣少年眼睛一眨不眨,撫著手指說道:“我要上古秘境的入口地址?!?/br> “放肆——??!” ** 苗從殊手里的靈果酒它突然就不香了,桌上的美味佳肴也味同嚼蠟,他默默將那靈果酒放回原位,轉身逆著人流想趁機逃跑。 他應該就著這個方向,朝著山下、朝著昆侖的方向一路頭也不回的跑。 外邊太玄宗宗主和紫衣少年話不投機直接打了起來,太玄宗的護山大陣開啟,將兩人鎖在陣法里干架。 其他人旁觀,包括大佬們也沒有插手。 苗從殊聽著身旁的修士驚呼:“他是魔主?!” “魔主瀛方斛??!” 苗從殊捂臉的手微微顫抖,外邊那真實身份是魔主瀛方斛的紫衣少年是他前前任。 而他曾經以為前前任不過是個性格比較古怪的普通少年,直到某一日這性格古怪的普通少年想要殺了他然后進行一段過于變態的冰戀。 苗從殊才明白,少年并非普通,他也不只是性格比較古怪。 他是個病嬌。 前前任是個可怕的病嬌。 苗從殊留下悔恨的淚水,然后連夜逃跑再也不去魔域。 誰能料到再見面時,昔日想玩冰戀的病嬌少年現在已經變成個說殺人就搞你修真界第一劍宗的魔主! 這要是碰面了,他還能活嗎? “別擠!”、“誰呀?都這么擠了還非要擠,趕著投胎嗎?”……修士們不滿的吵嚷,然后身體力行更加往前擠,以至于本來要擠到后面的苗從殊被人潮推著不斷向前。 最后,他一個不慎被推出偏殿。 ‘啪嘰’一聲直接摔到廣場外面,正好就在落地的紫衣少年腳下。 全場靜寂,注視青衣散修。 青衣散修,萬眾矚目,王者牌面。 苗從殊:……你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苗小殊:海王遇病嬌,冰戀走一遭:)。 冰戀:和尸體談戀愛。 苗海王表示翻車是沒那么快翻車的,他還能茍。 第11章 “——” 鴉雀無聲。 場面一度很尷尬,氣氛很緊張。 苗從殊的臉埋在青石板上面,如果地面有土他可能會扒過來把臉埋了。 一雙白玉裸足站定在苗從殊面前,兩腳腳踝處各套著一個精致的金色腳鐲。若是湊近仔細看,還能看到腳鐲上刻滿密密麻麻的降魔佛文。 那對腳鐲是曾經用來困住瀛方斛的降魔佛器,但現在感覺不到一丁半點的真佛之意。說明這佛器可能被污染,也可能被什么功法或靈器壓制住,反正對瀛方斛再也不起作用就對了。 苗從殊扼腕,天要亡他。 當初正是料定瀛方斛會被這對佛器困在萬魔窟,他才過分囂張的跑了。 猶記得瀛方斛發現他逃跑,怒紅雙眼發瘋的殺出萬魔窟想把他抓回去??上П环鹌骼ё?,便猶如困獸似的在荊棘叢里徘徊,又瘋又病態。 苗從殊當時心顫了下,見他赤紅雙眼,漂亮的少年又委屈又瘋狂,一時心動便停下來同他說:“我不是要拋棄你,我只是個傷心人。傷心的人愛流浪,你能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跡已經足夠幸運?!?/br> 熱愛冰戀的少年,再見。 然后他就快樂的奔向人海治愈受過驚嚇的心靈,直到遇見現任,因此目前正處于收身養性的階段里。 當初他那么說的時候沒想過會再見到瀛方斛,誰能料到昔日爽一爽的嘴快變成今日殺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