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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驗一下,要是你沒得病,就不用打疫苗了?!迸赃叺尼t生耐心解釋。 夏渝州揚起下巴,正氣凜然地說:“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想驗出我的器官配型,好找下家趕緊賣掉我的器官!” 醫生:“……” 這什么跟什么 最了解狀況的小張扶額,低聲跟眾人解釋了一下公眾號上的謠言。 警察:“……同志,不要害怕,這是正規醫院?!?/br> 夏渝州義憤填膺:“我根本就沒有被咬,驗什么血?什么李女士都是編的,它咬我哪兒了你們倒是說說?!?/br> 這時候警察叔叔就派上了大用場,其中一位民警拿出資料說:“根據李女士的陳述,當時瘋狗咬到了你的左小臂?!?/br> 所有人都看過來,盯著夏渝州的左小臂。這事剛剛發生三天,據李大媽說當時咬得滿胳膊都是血,肯定留下很大的創面。 夏渝州下意識捂住左小臂:“那她肯定是看錯了?!?/br> 常年對付這種精神狀態不正常的病人,醫生們經驗豐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有戲,忙哄道:“這樣,你如果能證明自己沒被咬,就不用驗血了?!?/br> 夏渝州:“那行,警察同志你們給做個見證。我誰都不信,只信人民警察!” 兩名小警察聽了這話,不由自主地昂首挺胸,責任感爆棚:“你放心?!?/br> 夏渝州咬牙,緩緩卷起了左臂的袖子。 屋子里安靜了三秒鐘,誰都沒說話。 最后還是堅強的小張開口:“這是什么?” 預想中的兩個狗牙洞并不存在,白皙的胳膊上只有一個清晰鮮紅的“葬”字。 “紋身啊?!毕挠逯萦帽梢暤难凵駫哌^一圈醫生,又挽起了右邊袖子。 與之相對的,右邊的胳膊上有一個“愛”字。 “這是為了紀念我前女友,”夏渝州頗為傷感地說,“她說過,最美的愛就是死亡?!?/br> 別問,問就是非主流你不懂。 醫生:“……” 警察:“……” 不等眾人從這殺馬特畫風中走出來,夏渝州已經主動挽起褲腿,又掀起衣服展示了一下漂亮腹肌。好在那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上再沒有什么辣眼睛的東西,身體可露出的地方沒有任何疤痕,只除了那“葬愛”的紋身。 夏渝州:“還有屁股,要看嗎?不過先說好,我最近是同性戀,要看請幫我找個女醫生?!?/br> “……” 燕京,西郊。 這是一處廢舊民居,紅磚墻,平頂房。房前有一處極大的院子,拉了一圈高高的鐵絲網充當圍墻。那鐵網瞧著像是從二手市場買的廢舊網球場護網,雖然掉漆斑駁,但勝在結實。 院子里是土地,撒著細沙??拷课莸牡胤?,用低矮的柵欄隔絕成幾個區域,每個區域內放著十幾條狗。一名身形佝僂的老太太,正挎著個小桶,顫顫巍巍地給柵欄內的狗喂食。 “嗚——”柵欄內的狗狀態瞧著都不是很好,臟兮兮的,毛打著綹。在老太太靠近的時候發出低低的咆哮聲,不多久又安靜下來。 “那些狗……目前能看到的,都有問題,”展龍站在車頂,拿著望遠鏡瞭望院子里的情況,“但好像還沒有發瘋?!?/br> 司君立在車邊,抿唇不語。 有幾輛小貨車悄悄停在了遠處,一群穿著制服的人朝這邊走過來。其中一人穿著酒紅色襯衫,與周圍的人很不同,正是多日不見的何予何教授。 “閑雜人等麻煩離開一下?!辈度牭念I隊過來驅趕他們。 “司君,你怎么在這里?”何予明知故問,裝作很意外的樣子。 司君走過去打招呼:“狗丟了,聽說在這邊?!?/br> 展龍從車上爬下來,掏出一張尋狗啟示給捕狗隊的看:“這是我家少爺的狗,黑白色哈士奇,耳朵上有個豁口。有人打電話說在這附近看到了它,所以我們來看看?!?/br> 少爺? 捕犬隊的隊長嘴角一抽,看看手表,確實是2019年沒錯:“這里有人非法集中養狗,我們需要處理,你們最好回避一下?!?/br> 跟著來的幾名警察向司君出示了證件,請他們先離開。 何予推了推眼鏡:“我這位朋友,是醫大附院的醫生。既然他要找狗,就讓他留在車里吧,萬一那里邊有他的狗也好當場還給他?!?/br> 何教授這話的重點其實在前半句,捕犬隊長聽出來了,點頭應下:“醫生啊,那就留下吧。不過一定躲在車里,沒有我們通知,千萬不要出來?!?/br> 警察是管轄這片區域的派出所民警,就站在車前跟何予說起了這里的狀況。 “這老太太特別喜歡狗,瞧見流浪狗就要撿回來。一百多條狗,拉屎撒尿的臭氣熏天,鄰居們陸陸續續都搬走了。這兩年我們來勸過好幾次,都沒有用。最近附近的村民舉報,說瞧見那院子里有狗瘋了?!?/br> 老太太在這里養狗多年,警察們也很為難。如果說這是在市區,還能因為影響市容市貌給強行拆除了,可這是郊區,老舊的、沒有人居住的村落。先前這些狗都健健康康的,老太太自己有錢供養,不偷不搶的。他們只能用勸的,勸不動也只好作罷。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出現了瘋狗,那就必須把瘋狗抓走。 至于毫不相干的何教授為什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