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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尹東青疑惑道,“我身上沾了什么嗎?” 尹東青被他這樣瞧著很有幾分緊張,趕緊低頭巡查自己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哪里染了臟污。 在景佘面前他向來注重形象,每天早上選衣服都要選半天,身上總是一塵不染,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力求光彩奪目引蛇注意,現在乍一想到自己背后或者什么地方有損害形象的污漬,身上就跟被火燎了一樣,擰著眉就開始脫衣服。 景佘連忙制止了他超乎常人的行為:“別脫了,什么也沒有沾上?!?/br> 他的手指不動聲色地向上彈了彈,整個人都別別扭扭的,語焉不詳道:“沒什么,我就想看看你,快整理桌子,理好后我們去泡澡?!?/br> 尹東青確定他真沒事才回過頭繼續干活兒,景佘在他轉身后繼續盯著他的背影神游天外。 剛才白曉在臨走前又細細向他敘述了一下預言的事情。他說圣鳥在預言中表示他和尹東青的結合會對世界的走向產生一定的影響,具體是什么影響就沒說了,好的還是壞的也都不知道,最后就留下了一個關鍵詞提示——孩子。 所以他和尹東青的孩子會改變世界? 孩子在哪里?該不會他倆真的能生孩子吧?所以是他生還是尹東青生?應該不會是自己生吧?沒錯!不會是自己,要生也絕對是尹東青生! 景佘的視線緊緊纏繞在尹東青的腰部,幾乎想從背部看到其內里的構造。 怎么會這樣?他就是想找個伴侶熱熱炕頭的,為什么現在還肩負起了拯救世界的重任? 話說拯救世界算是婚內義務嗎? 就在景佘胡思亂想間,左前側傳來了一聲悶響和痛呼。他偏頭瞧過去,看到那邊的木廊柱子后面伸出了一條胖乎乎的腿,在昏黑夜色下白得晃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景佘的視線,那腿還瑟瑟地抖了一下,想要縮回去卻又覺得欲蓋彌彰,最后就那么橫搭著。 “你怎么在這兒?還沒睡呢?”景佘蹲下來,和雞精平視著。 雞精面色像是不太好,仿佛受到過什么劇烈的刺激一樣,景佘有些擔心,他伸手去摸雞精的額頭,感覺冰冰涼涼的。 “怎么會這么冷?”景佘趕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雞精身上,他這邊的動靜自是被尹東青察覺到了,尹東青也趕了過來,他現在看雞精完全就是看兒子的眼神,充滿著熱烈的關切。 治愈的白光亮起,雞精的身體仿佛泡在溫熱的泉水之中,整只雞□□連同精神都在這股治愈力量下舒緩起來。 他復雜地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人,眼底盡是掙扎不解。 他本來是在臥室里面查看視頻的,得虧他吊在窗戶上的時候有打算錄下景佘的背影作為剪輯素材,在之后發生一系列變故后攝像機的錄像功能還開著,將盛娛四樓的場景都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個視頻中,雞精看到了景佘為自己擋住攻擊的一幕。 原來他不是嚇趴下的,而是給自己擋下了一擊才倒下的。 雞精瞪著他的眼睛將這段視頻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是以沒有錯過任何一點細節。 他看到錄像中的景佘明明已經躲過了攻擊,卻在偏頭看向沒有防備的自己后絲毫也不猶豫地沖了過來…… 看到這兒的時候,雞精的嘴唇都泛白哆嗦著,心心念念要復仇的對象竟然救了自己?這太諷刺!太荒謬了! 雞精承受不來這樣的現實,他將攝影機一把推向書桌的另一邊,匆匆跑到了外面來。 夜涼,風大。 冷風吹走了他身上因為恐慌震驚而上升的熱度,讓他又重獲平靜,不過他的內心才經過一場大的地震,此刻顯得尤為脆弱。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木廊上,遠遠地就看到了景佘。 景佘正和尹東青嬉鬧著,風揚起了他的黑發,月光照進了他的雙眸。雞精突然發現,景佘竟是那樣帥氣好看、閃閃發光。 在這樣輕籠的月光下,雞精記憶中景佘那丑惡的嘴臉漸漸地淡了下去,取而代之是現在的這個好看的景佘,他的眉眼都是那樣的動雞,越瞧越是順眼。 不!不該是這樣的! 雞精在內心嘶吼著,他不明白上天為什么要在他的雞生道路上設置這么多的障礙矛盾。他到底為什么存在?支撐他在這艱苦歲月中奮斗的不就是仇敵景佘嗎?倘若他的仇敵不是他的仇敵,他又將何去何從??! 年幼的心臟經歷不起這樣鋒利的疑問,雞精腳絆腳平地摔倒,痛意襲來,他想到景佘還在不遠處,身體本能地就縮到了柱子后面躲著。 然而還是被找到了,但不是以往偷拍時設想中被發現后的痛毆和辱罵,“仇敵”將衣服脫了下來環住了他。 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給他用了治愈的法術。 他的眼里是沒有掩飾的擔憂,一如錄像中的那樣。 …… “嗚嗚!我最討厭景佘了!他是一個大壞蛋!” 景佘扶額看著沙發上大哭著的雞精,一臉生無可戀。 至于嗎?不就是見治愈術沒效果嘗試著給他吃了兩片感冒藥嗎?那明明不苦呀!為什么要這樣哭?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那么嬌氣的嗎?可是在小蛇時期時他瞅著對方也挺堅強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大人視角和小孩視角之間的天壤之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