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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開始激動地講著:“這個女人雖是黑鬼,可也算是黑鬼的貴族小姐哦!她今年只有15歲,可是一個還未被開`苞的處`女……可是——” 他故意停了下來。 接著,那兩個西裝男人“啪嗒——”一聲將鐵門打開了。 “站起來!”他們命令道。 女人無動于衷,西裝男人顯然是非常沒有耐心的。 “啪——”地一聲巨響,黑色的鞭子就鞭策到籠子上,即使是鐵籠,也被劃傷了傷痕……這鞭子上有鋸齒! 很快,女人就被他們狠狠地踢了出來。 女人不斷地掙扎,她漂亮的頭發被男人狠狠地抓著,她的手臂和后背,明顯地有幾條帶有血跡的鞭痕……她被強迫著直直地站在臺上,讓臺下如同惡狼一般的眼睛在她身上掃射著…… 主持人貪婪地吞了一口口水,朝她走過去,手指在女人身上游蕩:“她明明只是個未開苞的少女,可是看啊,與她天真無暇的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的身體!已經成熟了,柔軟、驕傲的胸部是多么的充滿rou感??!” 此時此刻,女人因為羞恥而流下來的眼淚以及因為恐懼顫動的身體,對于下面的惡狼來說,只是一種激發他們欲望的催化劑…… 果然,主持人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揉捏著,他拍著女人的臀部,“這里,無論是前面還是右面都是那么緊致……她的魔力足以讓您體驗何為天堂!” 下面的觀眾發言了:“拍賣前可以體驗一下嗎?” “是啊是啊,我們老爺想看看她高`潮時候的樣子呢!她會怎么呻`吟呢?萬一無符合我們老爺的品位該怎么辦呢?” 旁邊籠子里有的孩子嚇得大哭起來,卻馬上就被西裝男人用布蒙住了嘴……被成功拍賣的奴隸脖子上被戴上了項圈……莫瑞爾想不通啊,籠子里的人,與下面張牙舞爪的人有區別嗎?這個世界,還有一點點道德和正義嗎? 那種一心想著正義,滿腔憤怒的情感也就是那個時候最為清晰了。 因為,僅僅需要幾年時間……這些所謂的正義,所謂的仁慈就漸漸地被莫瑞爾深深埋在心中,取而代之的是自私和冷漠,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殘忍。幾年后的他再回過頭看當初,一定會嘲笑自己的愚蠢吧。竟然一心想著想要將這些奴隸買下來,然后再將要他們放回家鄉,竟然天真地以為自己有能力買下他們,竟然因為自己說出這種想法被伊老板嘲笑,而感到憤怒……于是控制不了自己憤然離席,走進洗手間不斷用冷水沖洗自己的臉…… 那時候水冰涼的感覺,和全身冰涼的感覺,深深地烙印在了莫瑞爾的心里。 他金色的發凌亂,前額的發不斷地滴水,順著他的臉頰朝下涌去。 當他抬頭的時候,就在有些朦朧的鏡子里看到了彼勒。 中年男人的臉皮下,是那雙美麗卻嚴肅的眼睛。 “怎么,想要救他們嗎?” 莫瑞爾沒有說話。 “這里一個奴隸就3000法郎,你想要救多少?” “……” “整個法蘭西有近萬個這樣的奴隸,你要怎么救?整個歐洲,有幾十萬個奴隸,你都要將他們買下嗎?” “我……” “而且,你認為你將他們買下了,送回家他們就幸福了嗎?他們有的人已經沒有家人了,回去無依無靠,只會餓死;有的人是因為家里沒錢被賣出來的,你想要讓他們回去,再次被賣出來嗎?” 莫瑞爾低下頭:“對不起?!?/br> 彼勒朝他走過來,伸手,輕輕用毛巾擦拭他的頭發和臉,他的聲音竟是溫柔的:“你很善良,我很喜歡你的善良。只是,社會上有光明,就意味著有黑暗。而有的黑暗,是一個人無法改變的。好了,一會兒還要由你去跟伊老板繼續談呢。我們回去吧?!?/br> *** 那天夜晚,兩個人住在旅店里。 莫瑞爾坐在床邊安靜地寫日記,而彼勒站在鏡子面前,脫下手套,露出蒼白的手指,輕輕用水打濕下頜,用指尖輕輕摸挲,然后輕輕一拉,一張完整的人皮面具就被他扯了下來。 洗臉以后,他坐在椅子上整理明天要用的文件。 窗戶大大開著,月光愜意地起舞。 他戴著干凈小山羊皮手套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彈奏著。 漸漸的,他的手指停止了彈奏,安靜了下來。他背靠著椅背,夜風將他手中的白紙文件吹到了地上,發出細微的沙聲…… 而就在此時,一個男人扒在窗邊的盆花后面,被黑布包裹的小型銀版照相機正對著睡著的彼勒,正在緊張地進行著關鍵地曝光過程——只需要十秒就可以了! 每一秒就像心跳一樣緊張! 十、九、八、七……三、二、一!完成了??! 可就在這種極樂的時候,他突然被一個人攬過肩膀,他嚇得幾乎要從樓上跳下去,更驚恐的事情發生了,攬著他的人正用冰冷的槍口抵著他的太陽xue! 莫瑞爾邊抵著男人的太陽xue,邊深深地看著窗內沉睡的彼勒,輕聲說:“怎么樣?他很美吧?” 男人哆嗦地回答:“嗯……” 突然感覺到自己這樣回答不對,他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很英俊,所以才過來拍照……我沒有惡意的……” “哦,只是拍照的話,有必要在我們的飲用水里加馬蹄蓮花絮等……讓人昏迷的植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