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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林剛好跳下來,肚子上的肥rou一哆嗦,說道:“他騎著那只蟲子,就是北方地下那只,速度比我們慢,正在趕過來,大概還有幾個小時就到……” “……”秦煙問:“……他怎么著?” 傅晴強調了一邊:“他騎著蟲子!活的?!?/br> 秦煙抿了一下嘴唇,好像明白了什么,說道:“其實不必這樣來安慰我們,我會勸說好阿舟的……” “不是??!”傅晴崩潰道,“是真活過來了!” 郭林和傅晴兩個人吃了文化的虧,比劃了半天沒說明白,秦煙頭上霧水直漫。直到高樹跳下來,推開這倆人,幾句話解釋了一番。 聽完,秦煙瞪大了雙眼:“傅兄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體?” 郭林傅晴松了一口氣,齊聲道:“對?!?/br> 秦煙消化了一會之后,瞳仁中跳躍起了希望,他回頭對士兵道:“現在,帶著人不惜一切將時舟從被囚禁處接出來,務必讓他知道!” 秦煙知道孟光會死守著囚禁時舟的園林,那里是最不好攻破的地方,他們兵力本來就不多,只能循序漸進的來。不過眼下突然有境況扭轉,必須及時地讓時舟知道。 比起孟光,秦煙更怕的是時舟。時舟安排這一切已經是破釜沉舟,根本不求勝敗,只求在最后時刻能瘋咬孟光一口。若是他自己不想繼續活下去,多少人去救他都來不及。 此時,親衛趕了過來,他的臉色并不好看,氣喘吁吁地報告:“樊青那邊,法厄已經成功接出,并且完成了任務?!?/br> 秦煙看他的臉色,基本已經猜到了接出陳宸的任務失敗,說道:“現在陳宸在哪?” 親衛臉色青白:“正在運往南城……重兵把守。我打聽到……開戰之后,我們只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去救他?!?/br> 秦煙的眉頭一皺。 親衛說道:“我們先暫停,與他們談判交涉一下嗎?” 秦煙搖頭道:“來不及了?!?/br> 天邊已經熹微,晨陽從慘白的天邊慢慢露出來,這是新生,也是重生。 天亮便是他們開戰的信號。 …… 徐盡歡在空中的中型機上,望著天邊。與他同機的徐彥成臉色跟天邊一比高下,又白又紅,又窘迫又憤怒。 為了保證衣疏的安全,徐盡歡還把他接來了這架飛行器上。此時衣疏看起來剛睡醒,揉著眼睛,披著徐盡歡的衣服乖乖地坐在角落里。 徐彥成牙都要磨碎了,他這個逆子已經不是叛逆了,是把自己父親的尊嚴扔到地上反復踐踏。 看到太陽初升之后,徐盡歡深深地看了衣疏一眼,然后轉身對徐彥成說道:“老頭,我下去了?!?/br> 徐彥成:“快滾!” 飛行器的門刷地一聲打開,冷冽的晨風灌了進來,徐盡歡站在艙門前鳴了三聲槍。 空中的三聲槍響之后,各地開始連綿的響起槍聲呼應,一時開始蔓延整個新世界與青空城。 坐在辦公室里的聯盟高管,混跡在清晨巡邏隊里的士兵,潛伏在各處的起義軍,突然打開窗門顫抖地握著防身武器的居民,甚至還有平日里在街巷奔跑的瘦弱少年,無所事事的乞丐,聽到槍聲后全部動身起來,開始了他們的反抗。在新生的這一天,開始奪取他們的重生。 自由者到達的這一批親衛軍已經蓄勢待發,秦煙剛說完“來不及了”四字,抬頭便聽見了槍聲。他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對親衛說道:“去找秦苛?!?/br> 親衛面色驚訝。 秦煙:“讓他來救陳宸?!?/br> …… 人類這種生物他們是不會停止斗爭的。 幾年前他們沉浸在暗斗里,表面的和平還燦若紙花,流血也只是偶爾折枝的手段。青空城遭遇劫難之后,不到一年,他們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把晃眼的鮮血潑到了聯盟大廈里,行人的道路上,燈火萬家的門口前。 秦苛正在做著實驗,里面平靜如常得好似另一個世界。聽聞外面的嘈雜呼喊,三號坐在椅子上,手里轉著錐形瓶,瞥了秦苛一眼,問道:“要去躲躲嗎?” 秦苛一閉眼,說道:“吵死了?!?/br> 話罷,門被打開。帶著面罩的研究員環視了一眼屋子里裝著各種各樣的“人”的容器,終于在里面找到了秦苛。他過去,趴在秦苛耳邊說了幾句話。 秦苛的眼睫眨了一下。 他問道:“藥劑在哪?” 研究員道:“我在陳宸院長的辦公室找到的,大部分的被他帶走了,剩下這些是我盡力收集來的?!?/br> 秦苛接過研究員遞上來的玻璃瓶,注視著里面藍色透明的藥劑,迫不及待地打開,抽取了一點,大步走向一個容器。 里面是一個泡得發白的人,他的一半臉有了變異的癥狀,從液體里拿出來之后,變異開始迅速往另一半正常的臉上蔓延。 藥劑注射到了他的胳膊里。 然后秦苛焦急地等待著。 外面的吵鬧愈演愈烈,甚至出現了爆破的聲音,秦苛仍充耳未聞地盯著那個實驗品。 慢慢地,變異居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緩了下來,直到停止。 秦苛的眼睛瞪大。 三號也好奇地過來看了一眼,挑了一下眉。 陳宸的完全抑制變異的藥劑研究成功了。注射之后,正常人便無懼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