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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南郡氣了一會兒,想著現在還有正事,便轉頭問身后的白耀元道:“你進來的時候,他們在干什么?” 白耀元一看南郡愿意跟他說話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回道:“那誰,穆蘭在給自己放血,廖清清在畫畫招魂,莎莎正在對康棱和劉冉卿進行震撼教育?!?/br> “哈?” “然后我就閃亮登場,把莎莎一頓捆,又把像稀泥一樣的劉冉卿和康棱定身,給穆蘭止了血,又把廖清清的畫毀了?!卑滓荒樀摹翱炜湮铱炜湮摇?。 韓南郡淡淡瞥了一眼白耀元,根本不帶搭理他的,轉頭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畫架。 他最開始進畫室的時候,廖清清好像就在畫畫,但是不是畫著畫著去洗排筆了嗎?怎么她又畫了起來? 韓南郡蹲下,把畫紙撿了起來,準備翻過來查看的時候,柳閑趕緊溫馨提示:“做好心理準備啊?!?/br> 翻過畫紙,上面是一片血紅的劍蘭花,而下面,是一具破碎的尸體。 整片畫布上全都是暗紅的色調,只有那句破碎的尸體上穿著的衣服是淡藍色。而整個畫布上,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顏料的味道里面,隱隱還有些血腥味。 韓南郡愣了一下,又吸了吸鼻子之后,皺眉把畫布又拿近了一些,看樣子準備湊近聞。 白耀元趕緊一步上前,跟著蹲到了韓南郡身邊,一把把畫布推遠了,還一臉嫌棄又鄭重地說道:“不成不成,那上面是穆蘭的血?!?/br> 韓南郡把畫布重新放到了地上,白耀元把他拉起來,趕緊找痕檢的警察拿了點兒濕紙巾就給韓南郡擦起手來。 韓南郡一把奪過了濕紙巾,自己擦起來,然后走到了廖清清和穆蘭前面。 “廖清清要做這種事情,我倒是能理解她是因為欣賞莎莎,為莎莎不忿,”韓南郡轉頭看著穆蘭,“你呢?” 穆蘭手腕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她低著頭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紗布,半晌沒說話。 韓南郡十分不解,“我或許能夠理解你們為莎莎不忿的心情,但是為什么要做傷害別人,甚至傷害自己的事情?那些在醫院里面還昏迷的小孩兒到底又做錯了什么?被你們和莎莎這么利用?穆蘭你也是深受其害的人,你怎么還會贊同這件事情?” 穆蘭通紅著雙眼抬頭,往日里面處變不驚的臉上現在全寫著不忿和不甘,她流著淚,顫抖著聲音說道:“是啊,我也深受其害,我甚至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被孤立??墒怯腥寺犖医忉寙??有人關心我嗎?有人問過我的心情嗎?老師是瞎子,同學是傻子,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家既然都壞,那不如都去死好了?!?/br> “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救了我們,我就會心懷感激,覺得這些人包括我自己還有救。這有什么好感謝你們的?感謝你們又給了一個明天嗎?可是明天還不是一樣,一樣被漠視被孤立被污言穢語。新的一天對于我們來說無非就是又多了一天的困惱和痛苦罷了!” 說到后來,穆蘭又平靜了下來,垂眸冷笑了一聲,“與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呢?” 韓南郡和一室的成年人聽完穆蘭的話都眉頭緊鎖。 白耀元斂起了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了一眼穆蘭之后,走到了劉冉卿和康棱面前。這兩人在他趕到美術室的時候就已經被莎莎折磨得不成樣子了,一副爛泥的模樣癱倒在墻角。 白耀元面無表情地踹了踹康棱和劉冉卿,然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了那塊他和南郡在施志新宿舍撿到的懷表。 劉冉卿和康棱臉色瞬變。 而他們旁邊被捆住又被封口的莎莎殘魂看到那塊懷表時,眼神閃了閃,隨即嗚嗚哭了起來。 眾人都看向了白耀元。 “這塊懷表,是莎莎死前給徐起元的,”白耀元緩緩對著康棱和劉冉卿說道,“徐起元以為這塊懷表就是簡單的懷表,一直揣在身上,當做對莎莎的懷念,哪怕這懷表早就壞掉,指針動不了。前幾天我撿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什么人品位獨特,現在還會用這種東西。直到今天下午,我突發奇想,覺得這塊懷表奇怪的厲害?!?/br> “我拆開了整塊懷表,發現里面是一張儲存卡,”白耀元說到這里,看了眼莎莎,“卡里面有一封給徐起元的信,還有很多視頻。你們兩個人渣應該知道是什么視頻吧?” 康棱整個人縮在墻角開始抖若篩糠,劉冉卿倒是瞧著還能撐住。 白耀元毫不客氣地對著劉冉卿說道:“我查過了劉冉卿,你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顯示你還沒有成年,但是,你的出生證明上的日期顯示你已經成年了。你不是一直不忿,你mama為什么從來不爭不搶,連你家老頭子遺囑上你們只分得了那點兒財產后,你mama卻還是什么都沒說。你以為是徐起元的mama以及徐起元本人的錯,把所有對你mama的怨氣全部發泄在了徐起元身上。你家老頭子不是個東西,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進牢里以后,不如問問你mama,你到底是誰的種?!?/br> 白耀元輕飄飄幾句話,就在劉冉卿耳邊放了一個重磅炸彈,炸得他頭暈眼花又心跳如雷。劉冉卿下意識地就吼道“不可能”。 白耀元嗤笑了一聲,抬手把劉冉卿的嘴封上之后,就看向了康棱。 康棱又抖了起來。 “你這種變態人渣和你說話我都覺得惡心,進牢里面了自然有人會收拾你,你也想想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白耀元轉頭把懷表交給了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