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豪門]_分節閱讀_5
他非但不能給,還要死死的壓著他,讓他一輩子起不來。 馮春能踩他,他又為何不能踩馮春呢? 寧遠崢想到這,忍不住的又笑了,他把放一邊的劇本拿了過來,低頭翻著,順口問助理張亮,“下場戲是什么?” 張亮連忙回答,“小師妹遭劫持?!?/br> 寧遠崢點點頭,“給我提提詞吧?!?/br> 咖啡這東西是有延遲性的,馮春迷糊了二十分鐘,效果正好顯現出來,他醒了后洗了把臉,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小師妹遭劫持的戲也就開始了。 這段戲講的是小師妹房蓉任性離開,結果被作為對手的男一號給劫持,男二號發現了,連忙運起輕功去追,與男一號在房頂進行對打,不敵而摔下房頂,男一號帶著師妹揚長而去。 動作武術指導前幾日就教過了,馮春和寧遠崢吊好威亞后,又各自練了一遍,看著沒問題了,才讓分別由一臺吊臂吊著上了房頂,面對面站住。 下面一片忙碌,上面倒是難得安靜,還有呼呼風聲。 馮春看著寧遠崢,禮貌地叫了聲“崢哥”,就開始細細整理自己的衣服。那邊寧遠崢倒是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不多久,一切準備就位,片場就靜了下來,只聽一聲“開始”,就見兩人拿著劍相互對拆了兩招,然后馮春似是不敵,往后退了一步,寧遠崢此時便要離去。而一心只想著師妹的馮春怎會愿意,當即便一躍而起,拿劍沖著寧遠崢刺下。 按照武術指導給的動作,此時寧遠崢應該用劍一把擋開馮春的劍,然后向前一步,借勢將馮春踢下房頂。 誰料此時變故而生,寧遠崢擋開了馮春的劍,然后抬起了腿,馮春居然沒有按照軌跡優雅地摔了下來,而是身體晃了晃,以一種四仰八叉的方式掉了下來。 這別說沒了大俠的優雅,還危險至極,頓時底下驚呼一片,便是正在休息的秦珊珊也是騰的站了起來,碰翻了旁邊的水杯。 還好吊臂那邊反應迅速,幾乎在馮春腦袋要磕上房沿的同時,將他猛然調了起來,所有人頓時松了口氣。秦珊珊拍著胸口說,“幸虧沒磕傷,太危險了?!?/br> 那邊吊臂也緩緩將馮春放了下來,劉北立刻撲了上去,一把扶住他,一邊四處檢查,“沒事吧,哪里有不得勁?” 他問了半天,發現馮春沒看他,而是抬著頭看房頂,不由怒了,“這時候你還管他干什么,瞧瞧哪里受傷了??!”他說完卻立刻反應過來,手中一頓,“是寧遠崢使得壞?” 此時寧遠崢就站在房頂,像個勝利者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巴里還虛偽地問,“沒事吧?!?/br> 馮春臉上頓時露出了個笑容,沖著他說,“沒事?!比缓笤竭^劉北抻頭給導游打了個招呼,“洪導,馬上開始就可以?!?/br> 洪磊對他還比較容忍,點點頭,說道,“武術指導再給他講講,下次爭取一條過?!?/br> 馮春連忙說了謝謝,然后一把抓住了劉北的手,低聲吩咐道,“你趁這個時間繞到側面去,找個高地等會全拍下來?!?/br> 劉北頓時瞪大了眼睛,“真是寧遠崢搞得鬼?” 馮春神色不變說道,“他踢了我的側腰?!?/br> 按理說,這招應該是虛踢,可寧遠崢卻使足了力氣實打實的一下子踢在了馮春的側腰上,站在那上面原本就使不上力氣,幾乎都是靠著威亞來支撐,他踢過來,馮春控制不住力道,頓時向一旁歪去,倒了下來,而且,那個角度正好拍不到,他穿的古裝也不能脫衣服看看。 馮春瞇了瞇眼睛,算計人這種事,他向來不是學生。 稍微調整了一下,又熟悉了遍動作,馮春很快又上了房頂。這次寧遠崢好像個老大哥似得,還安慰他說,“你拍戲不多還不熟,沒關系的,我陪著你?!?/br> 馮春笑笑,沒回應他,直接來了句“可以了?!?/br> 這時候,一輛霸道從片場邊上停了下來,因著劇組的人目光都在屋頂上,所以也沒人注意。 楊東穿著件襯衫從車上下來。然后也跟著眾人向上看,就瞧見上面兩個不大的人影,拿著劍對了兩招后,一個白衣服的提劍便刺,而黑衣的則將劍擋在胸前,擋開這一劍,然后以極快的速度踢出左腿,上面的人應聲而倒,摔下屋頂去。 跟下來的林勇忍不住地嘖嘖兩聲,“現在演戲都這么賣命?白色的是馮春吧?!?/br> 卻不想楊東卻陡然變色,急急往里面走去,留下了一句,“位置不對,出事了?!?/br> 林勇聽了連忙鎖車跟上,就聽見里面有人喊,“沒事沒事,反應快,就刮破點皮,讓開給喘口氣?!?/br> 楊東腳步頓時停了,眾人讓開的空隙中,馮春露了出來,他速掃了一眼,渾身上下除了有些土,倒是沒大事,刮破的應該是手,應該是滾落的時候撐住房頂了,如今上面滿是塵土,還伴著血痕,被他高高舉著。 就這時候,還是面帶笑容,“沒事,沒事,上點藥就行了?!?/br> 助理劉北擠了過來,沖著他不滿道,“怎么可能沒事,這么危險,明明是……” 他話說到一半,馮春就制止了他。倒是導演洪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拍了拍馮春肩膀,感慨的說,“這么危險,還沒忘了拍戲,你這樣的,最近少了啊。你休息去吧?!?/br> 馮春這才告別,被劉北扶著往車上走,楊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馮春過來的時候就跟他打了個對面,馮春臉都白了,額頭細膩的皮膚上一層汗,可依舊擠了個笑出來,沖著他說,“東哥,又見了,剛剛在上面就看到您了?!?/br> ☆、第6章 蓮花 馮春的笑擠得很難看。 漂亮的面孔,疼出的虛汗,眼中的真誠,外加一雙沾著血的手,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矛盾,卻又格外的吸引人。 楊東突然想到馮春的年紀,24歲,跟章天幸一般大,比章天愛大一歲??赡莾蓚€人,一個看起來深沉冷靜實則狂傲自大,目中無人;一個則如孩子一般沒長大,脾氣陰晴不定,只看自己心情。 而馮春,竟是如此自制了。 他是個商人,商人最大的本事與演員一樣,也是演戲。即便他背靠大洋國際,可游走在各種交際場所,各種熟與不熟的人,各種真誠與虛偽的場合中間,如果不會做戲,怎能談好生意? 所以,越是了解這樣有多難,就越對馮春感到驚奇。 只要是人,就不會沒有脾氣。 是職業讓他習慣了如此?還是背后經歷過足夠多的事情,讓他如此淡定。 楊東發現,他對馮春似乎越來越感興趣了,自然……也就越來越關心了。 他皺著眉頭盯著馮春的手說,“不是敘舊的時候,既然沒事了,趕快處理一下吧?!比缓笏麙吡艘谎鬯闹?,問了一句,“你們車在哪里?” 馮春挺懊悔的說,“今天的車子開過來后太臟了,我讓司機趁拍戲不用車,開出去洗了?!?/br> 楊東聽了直接指了指身后的霸道,“別等了,坐我的吧,快點,別感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