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_分節閱讀_44
“宋老師,好久不見,差一點就要錯過這次展會了?!眳柊仔χ退渭文険肀?。大師臉頰已染皺紋,頭發泛白,身材依舊維持得很好,穿合身的長風衣,披千鳥格圍巾,一瞬間就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厲白,原來你也在北京?;魻柕侣壬鼇砗脝??!?/br> “家師身體健朗,宋老師也一樣啊,氣色很好?!?/br> “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有同行的人?!眳柊谆仡^朝Albert看了一眼:“您先忙著,我陪著他到處看看?!?/br> “去吧去吧?!?/br> 厲白寒暄完,走到Albert身邊。兩人一齊往展廳深處走。 宋嘉年看了眼逐漸遠離的兩個背影,回頭朝另一個方向看一眼,問道:“黎艾,你們是怎么回事?” 黎艾慢慢從一面墻后走出,面容沉靜,讓人看不清深淺:“只是這么回事而已?!?/br> 第三十章 厲白和黎艾的關系因為和偶像的見面事件急劇升溫,厲白再也不腹誹黎艾是大魔王了,不不不,他簡直就是揮著翅膀的天使,怎么可能是頭上長角的魔王呢! 雖然他的嘴巴依舊噴毒液,雖然他依舊龜毛得讓人氣悶,雖然…… 好在厲白皮糙rou厚,某些方面的神經也足夠粗大。讓他在黎艾這個陰影下愣頭愣腦的過活。 因為那段時間對黎艾太好,熱情度降低之后還被黎艾斥了一遭,說他態度越來越乖張了。 厲白憤然,只是小矮人要奮起反抗了而已。但是某一天,他還是發現黎艾圓潤了一點,但黎艾死不承認,或許要保住他曾經說過的身材維持計劃。 褚洋時常打電話給他叫他出來玩,于此同時和顧瀾以及陸晟也逐漸熟悉起來。不過他有點怕顧瀾,倒是比較親近褚洋。又因為褚洋和陸晟狐朋狗友,審美也一塊,所以三個人也經常玩。但莫名的,厲白和陸晟就沒熟稔到那種地步。就像他可以很親密地叫褚洋和顧瀾哥哥,卻依舊若即若離的稱呼陸晟陸少。 陸晟是個雙插頭,身邊總有貌美的男孩女孩。他喜歡清純的那種,時常開著豪車去大學釣凱子。厲白有幸圍觀過一次,發現陸晟深暗演員的自我修養。他在不同人面前可以表演出不一樣的性格,十分有經驗。但是后來陸晟說厲白實在太影響他發揮,就再沒帶他一切獵艷了。 厲白漸漸認識到京城的豪門公子哥究竟是怎么玩,怎么生活的。這個城市不會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大都市少紙醉金迷。夜色里翻滾的不是鈔票就是嬉笑。厲白越深入了解,越覺得自己并不適合這里。他大概覺得自己就適合那種溫吞,就連時間都變慢的城市。讓他可以在閑暇時間里慢悠悠的閑逛,或者一邊喝茶一邊游蕩在城市不為人知的角落寫生攝影。 顧瀾總說他格格不入,像顆透明玻璃珠子,怎么染都染不上色。 厲白笑著回答,對啊,可不是玻璃珠子嗎,便宜又常見。 隨著年關的到來,中院變得非常忙碌,就連被高高供起的厲白也被分派到了不少事做。黎艾因為他晚上不再煲湯略有微詞,但多少理解他因為工作而忙碌。 工作狂也會和工作狂心心相惜,互相憐憫,相互理解。 稀里糊涂忙過了年關,很快就要過年了。厲白收拾行李訂了火車票回家。他還能用學生優惠卡,所以提前了許久守在網上訂票,終于過五關斬六將,憑借黎艾家優越的網速搶到了一張硬臥,猶如打了一場惡仗,所幸最后凱旋而回,戰利品令人欣慰。 黎艾對他不買飛機票,反而累死累活蹲點搶火車票的行為表示一萬個不理解。有這美國時間關注火車票,早不知把飛機票的錢都給掙多少倍了。 每次出行非頭等艙不坐的大爺當然不能理解屁民們買菜還要和菜販砍那一毛兩毛的單價。 厲白走的那天,黎艾開車送他去火車站。厲白絮絮叨叨地囑咐熬夜完吃根香蕉或者喝杯檸檬水,但最好還是不要老熬夜。 吃飯要準時,別一忙起來就根本不管自己的胃。 房子不掃就請鐘點工,掃得肯定比我還干凈。 過年了,多笑笑,和和氣氣。 黎艾瞪了他一眼,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 厲白皺了皺鼻子,下了車,把行李箱從后備箱里拎出來,心想果然是忠言逆耳啊,也沒和黎艾說再見。他不知道黎艾站在原地看著他,一直到他乘著扶梯上到地面,再也看不見。 城市越小,過年的氣氛就越濃。厲白老家也沒禁鞭炮,每天都能聽到小城鎮不知道哪個疙瘩角傳來的鬧哄哄的鞭炮聲。 他們家住的那地方是老式小區,周圍都是二十幾年的老鄰居,熟得跟自家人一樣。厲白記得有一年的除夕晚飯還在小區空地擺了一套百家宴,幾棟樓的人都下來一起吃,那叫一個熱鬧啊。 現在雖說沒那時候的熱乎勁了,但是走門串戶的也很有過節的氣氛。尤其是除夕那天晚上放煙花,小區里那些半大孩子拖家帶口地在院里放,工隆工隆鬧了一晚上。不過小城市里煙花來來去去也就那么幾種,除了這個,什么二踢腳,仙女棒,飛毛腿。過過眼癮也就算了。真要花好幾千塊錢買個巨無霸,那是有錢人才干得出來的事。 他離開黎艾沒幾天就覺得自己有點想他了。吃飯的時候想黎艾是不是一個人吃,吃的什么??措娨暤臅r候想黎艾不會還在工作吧??磩e人追逐嬉鬧的時候想黎艾也過年嗎? 厲白一邊看春晚一邊給黎艾打電話報祝福,他手機里籠統也就那么一兩個號碼需要撥。陳雪松自然早就打完了。 黎艾那邊有種不屬于人間的安靜,不曉得他在干嘛,又在哪里。這種時候肯定在家吧,出去干嘛。 黎艾問他那邊怎么這么吵,鬧哄哄的什么都聽不見了。厲白說他家附近小孩子在放煙花呢,估計還得震好一會兒。 黎艾問,你也喜歡看煙花?這么幼稚的東西。 厲白說,哪幼稚啊,這叫氣氛,節日氣氛! 后來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就掛了電話,章女士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笑瞇瞇地問,和女朋友打電話? 厲白頓了下,普通朋友。 章女士笑得頂曖昧。 母子兩看了一晚上的春節聯歡晚會,十一點半了,章女士踢踢厲白的腳,讓他趕緊準備準備十二點準時下樓去放爆竹。這時候厲白突然接到了黎艾的電話,黎艾讓他到外頭來。 厲白不解,但還是穿好了厚衣服,順便把爆竹也拎了下去。 要干嘛?厲白問。南方的冬夜又濕又冷,一陣風吹來,骨頭都疼。 黎艾沒解釋,只是讓他開視頻。厲白就照做了,然后手機屏幕里就出現一個空寂的郊區景色。他心想,黎艾大晚上怎么跑這種地方來了。 畫面再一轉,就看到堆在地上的一排排大型煙花。 厲白愣了下,傻乎乎地問,你要放煙花?隨后想道,北京四環以內都禁炮,黎艾是特意開車去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