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_分節閱讀_21
傅安宴手輕輕握成拳,對于黎艾突然提到的事感到心慌,他低低地回答:“嗯?!?/br> “吃得好嗎?!?/br> “挺好的,他說很喜歡那家餐廳?!?/br> 黎艾握住沙發扶手的手動了動。 傅安宴有些忐忑地抬頭去看他,看到黎艾偏頭看室外萬家燈火,眼睛里映出窗外璀璨的燈光,卻唯獨沒有屬于傅安宴的光。 “還有呢?!?/br> 傅安宴搖頭,想了一下又說:“離開的時候偶遇龐先生,他約厲先生參加宴會?!?/br> “龐昭?” “是?!?/br> 黎艾淡淡地嗯了聲,忽然伸手撫摸起傅安宴的臉頰來。傅安宴以為黎艾興起,便湊過身子仰起頭想要親吻黎艾。 “錦川飯店那天晚上,我們分開后你去哪了?!?/br> 傅安宴猛然睜大眼眸,“我……我回公寓了?!?/br> “是嗎,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崩璋种改笞「蛋惭绲南掳?,迫使他揚起頭來,“你跟蹤我,嗯?膽子挺大,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不……不是……” 傅安宴只覺得下頜骨都快要被黎艾捏碎,他仰著臉,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希望黎艾能稍微憐香惜玉??上Ю璋阉莺菟υ谝贿?,冷聲道:“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我當初和你說的話你忘光了是嗎?!?/br> 傅安宴一顆心沉到谷底。他驀地想起第一次和黎艾見面,康肅把他打扮了一通之后帶他來到這個公寓,見那個據說要包養他的金主。他雖然早被通過氣,心里還是很忐忑,擔心碰到變態或者肥豬。但是黎艾真人和這兩個詞,和任何不美觀的詞都搭不上邊!黎艾甚至比太多明星要更有氣質。傅安宴幾乎有些慶幸包養他的是黎艾,而不是別人。 黎艾只是端詳了會兒傅安宴的臉就讓康肅離開了。他幾乎沒什么苛刻要求,只是告誡年輕的傅安宴。第一,閉緊嘴巴;第二,管好眼睛和耳朵;第三,任何時候想要結束這次交易都可以提;第四,最重要,不要妄圖管我的私事。 現在再看,除了第三條,每一條他都犯了! 傅安宴心慌意亂,他以為黎艾遲遲沒有反應是對他的縱容,哪里想得到會有秋后算賬,他磕磕絆絆地說:“我錯了我錯了……” 黎艾將手里的書合上:“就這樣吧。這套房子會劃到你名下,Lency依舊會捧你。我們以后就不要再見面了?!?/br> 傅安宴愣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跪在黎艾腳邊一下抱住他的腿,嘴唇抖得說不出話來:“我錯了…黎總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傅安宴,我再多廢話一句好了。這世上,能在你犯錯后,聽你一句我錯了就原諒你的人有兩種,一種是親人,一種是愛人。你覺得,你夠資格稱得上我的什么人?” “你休息吧,全國巡演好好干?!崩璋粝乱痪湓挶汴P門走人。傅安宴光著身子,怔怔看著空蕩蕩的玄關,在地毯上坐了好半晌才慢吞吞站起身,往黎艾坐過的那個沙發椅上一倒,泣不成聲。 而在餐廳巧遇龐昭的厲白只想說句國罵,偏偏龐昭逮著有外人的點提出宴會邀請,若是直接拒絕,那不是打龐昭的臉嗎。厲白面上微笑著說好,暗地氣得不行。 心里給龐昭打了個大大的×。 宴會當天,厲白正裝出席,打扮得很規矩。他打聽到這個宴會的主人是龐昭的jiejie,這位名媛小姐天生麗質,十分熱愛社交,據說大半個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是她裙下之臣。厲白對此不置可否。 龐昭早早就等著他到來,親昵地拉著他的手介紹給大家認識,搞得厲白像是他入幕之賓一樣。厲白掙開龐昭的手,臉上笑意也沒了。 這時人群忽然有了些許sao動,卻原來是黎艾款款而來。厲白聽到龐昭詫異地喃喃,不是說黎艾今天不來嗎。 龐昭似乎對黎艾如此光芒萬丈有些吃味,對厲白介紹黎艾時也參雜著三分個人恩怨。厲白心里暗罵,你這種人也有資格妄論黎艾? 黎艾沒帶女伴,男伴也無,惹得不少俊男美女春心萌動,一個個貼上去搔首弄姿。兩人隔著重重人影對望一眼,淡淡點頭示意。然后厲白便甩開龐昭自顧自找東西吃。 過了好一會兒,宴會話筒忽然傳出龐昭的聲音。 “今天,在諸位的見證下,我想宣布一件事?!?/br> 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龐昭握著話筒笑盈盈地看向厲白,說:“雖然這么說有點輕浮和不切實際,但我依舊想說,厲白厲先生,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一見鐘情這四個字存在的意義,我很喜歡你,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嗎?!?/br> 厲白完全沒預料到龐昭會來這一招,他站在原地接受四面八方投過來的各種視線,如芒刺背。 龐昭還在深情地問:“厲白,你愿意嗎!” 厲白抿緊唇,shit!碰到個神經??! 第十六章 大四下學期的期末,讓厲白來總結,大概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兵荒馬亂。 永遠能擠出時間來睡覺的厲白第一次忙到底朝天,做夢都是自己拿著鉛筆直尺在趕圖。 唯一的驚喜大抵是蘇盈水平確實不錯,空間感則尤為出色,再加上女性特有的細膩,她每次出圖總能給厲白帶來些視覺享受。 六月中旬,大作業的所有圖紙都已經完成,開始著手沙盒的制作。而厲白也十分喜聞樂見地瘦了一圈,長時間睡眠不足以及熬夜加班干活讓他看起來像個縱欲過度的癮君子。所幸,厲白期末到了,黎艾也忙著考試和其他一堆事,沒時間約他見面。讓厲白免受了不少冷嘲熱諷。 做沙盒建模是個精細活,圖紙里幾個臺階,縮小了幾百倍的建模里也得是幾個臺階。圖紙里墻上開了多少個窗戶,建模里也得是同樣的數量。建筑鋸木頭,土木倒水泥。這一畢業,各個都是木工行家。出設計圖的時候,想象力可以像脫韁的野狗,繞著地球跑兩圈。做渲染的時候,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天才般地在中庭加了個金字塔玻璃幕墻,盡顯逼格。等到出沙盒建模了,才知道現在流的眼淚就是當初出設計時腦子里進的水。 厲白大中午躺在光溜溜鋪宿舍地板的涼席上補眠,別說是夏涼被,就連枕頭都不需要,往那席子上一躺,眼睛閉上就睜不開了。還穿著白大褂,風風火火從實驗室趕回來喝口水的陳雪松一下沒注意,抬腳踩厲白豬蹄上,人也愣是沒醒。陳雪松知道厲白是真累,熊貓眼不是蓋的,比后海那些小太妹的煙熏妝都要黑。 陳雪松脫掉大褂扔椅子上,找杯子接了水喝,咕嚕咕嚕一口氣下去,冒煙的喉嚨終于熄火了。他隨意瞄了眼躺地上的厲白,發現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了。以前還緊繃的褲腿現在都晃蕩晃蕩,漏風呢。 厲白在席子上滾了下,T恤的下擺卷起,露出一小片腰腹。陳雪松瞪大眼睛,分明看到了厲白肚子上不明顯的肌rou??刹幻黠@也是腹肌??!陳雪松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一堆軟綿綿。 臥槽!厲白這幅即將步入現充生活的身材是怎么回事!燒燒燒!陳雪松齜牙咧嘴狂扯頭發。爾后終于不得不承認,情敵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蛘哒f,厲白的情敵是個好東西? 厲白一覺睡到吃晚飯,他模糊醒來,感覺嘴里有什么東西咯著,從舌尖傳來陣陣苦澀。意識回籠后,拿出來一看,一片大白參。 陳雪松的聲音幽幽從背后傳來:“怎么,兄弟夠意思吧,怕你一命嗚呼,忍痛拿千年人參吊你的命?!?/br> “二經路海天大藥房,五十八塊五毛一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