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分節閱讀_44
霍改太清楚東方未明這手法的出處了,根本就是小菊花進入曲前奏按摩cao,他真怕東方未明下一刻就真把自己這肚臍眼兒當X眼兒給通了。但他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畢竟東方未明僅僅是在擦、藥、而、已。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兒是什么,不是別人意yin著調戲了你,你還傻不拉嘰地啥都不懂,而是別人意yin著調戲了你,你充分領悟了對方的所思所想,連對方一個小聯想都沒錯過,卻還是只能裝做傻不拉嘰地啥都不懂,就跟拍AV強X戲的女主似的。 “涂快點兒,我不怕疼,但怕著涼?!痹诖蛩憷锉緫且槐菊浀穆曇?,卻帶著哀鳴般的顫音。 “好?!睎|方未明斜睨了霍改一眼,微笑。 手指在滑膩的皮膚上逡巡,就像個巡視領地的國王,漫不經心地劃,輕描淡寫地抹,悄悄挑引出藏在身體深處的叛徒。每個男人的身體都是一只獸,逗一逗,便理智全無,張牙舞爪地一心想要撕裂理智的束縛,追逐情欲。東方未明是最好的馴獸師,指尖嫻熟的撫弄,讓身體因為欲念的浸泡而一點點癱軟。 手指過處,酥麻癢軟,藥膏過處,溫暖濕熱?;舾陌胩稍诖采?,身體不知不覺中已經沉溺于感官。理智告訴霍改要趕緊尋個辦法阻止對方的動作,但是情感卻固執地不肯離開這種舒適,因為極致的快樂似乎已在前方,觸手可得。敏感至極的受身對上技藝精湛的鬼畜,霍改沒有勝算。 東方未明的手再次沾滿了膏藥,掌心輕輕地揉搓著霍改的腹部,指甲微妙地在腰側刮撓?;舾念澏读艘幌?,電流般的顫栗從尾椎一路躥過背脊。東方未明不停撫弄,血液蒸發了,全換上了酒,于是霍改醺然而醉,目染春雨,身似花泥。每一次刮擦都會帶起火星,火焰在血管里輕撲著蔓延,燒得霍改口干舌燥,精血沸騰。 “哈~”霍改想要阻止,卻在聲音出口的瞬間出師未捷,呼吸間發出黏膩的鼻音。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僅存的理智讓霍改發出了最后哀鳴:“痛死了,放手!” 東方未明乖乖撤下雙手,霍改差點忍不住扭著腰追隨而上。那銷魂蝕骨的余韻幾乎讓霍改后悔之前的打斷。 “痛么,我給你吹吹?!?/br> 不等大腦亂如漿糊的霍改反應過來,東方未明已經半跪于床邊,將臉對著霍改的小腹埋了過去。尚帶著濕潤觸感的指節輕巧地扣住霍改腰際,纖弱而滑潤的腰線被禁錮在了掌心,手掌的溫度,陷入肌體,幾乎讓人灼傷。 肌膚顫抖著迎上了對方的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不過是平凡的吹氣而已,卻引得整個身軀都震蕩著湮滅?;鹧嬖陲L中噼里啪啦地燎原而興,鏡湖在風中漣漪四起地震顫不寧,土地在風中生機勃勃地復蘇萬靈。 溫熱的吐息撞上肌膚,然后四散著滑開,帶來瞬間的濕熱。氣息纏綿地攀行,舒緩地纏繞,細致到不遺分毫。被光顧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舔舐著,被溫暖,被愛撫,被渴求,于是熱度躥升,幾近化灰。這樣甜膩的溫柔撫慰仿佛要鉆入靈魂,喚醒起原始的本能,那骯臟到純粹的獸性。 咽喉深處藏匿著深重的喘息,霍改的身體早已覆上了一層薄汗,身體中心的野獸叫囂著想要更多,識髓知味的身體饑渴難耐。氤氳的潮氣漫過清明的瞳孔,理智在折磨中筋疲力盡。 霍改在迷糊中覺得有些憤怒,本來是要釣對方胃口的,結果自己被反釣了。東方未明尋到了一個正大光明的引誘契機,于是,死皮賴臉,攻城略地。自己頂著萬仞侖這個只能幫倒忙的敏感殼子一不小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不過是貪圖享樂,反映慢了一拍,結果步步失機,讓事情發展到這樣一步,如果再不阻止的話,事態會越來越糟糕吧。要怎么辦才好? 半闔的朦朧雙眼努力睜大,映入眼簾的是東方未明埋首在自己腹前的畫面。 霍改有些焦躁,東方未明這動作的暗示太過明顯,明顯到他無法遏制自己腦中的種種圖影,他忍不住幻想著眼前這個男人若是親口服侍自己會是何等的酣暢淋漓。他的口腔一定很溫熱緊致,舌頭也一定很柔軟靈活。側面會被腔壁包裹,舌葉會在圓潤的前端擦刮不休,然后……會是極致的快樂。光是想想,霍改便忍不住連腳趾都緊繃著蜷縮起來。 霍改甚至想起了第一次見東方未明時的情景,如妖似魅。你臣服也好,不臣服也好,他就那么躺在貴妃榻上,瞇著眼,漫不經心地徜徉于欲海的最深處,貫徹著深海堅冰般的冷酷無情。讓人忍不住想要跪倒在他的腳下,領略那極致的快活與瘋狂,哪怕代價是成為他的一條隨時可棄的狗。 瘋了,徹底瘋了?;舾恼嫦肫乒拮悠扑るS著東方未明淹死算了。 就算意志再抗拒,理智再清楚,身體卻是無比誠實地想要服從追逐歡愉的本能,手軟得幾乎提不起來。提不起那便不提了,霍改將手挪了個位置,輕輕一壓,劇烈的痛感鋪天蓋地而來,壓住一切囂張的念想。 “好了吧?”霍改收回放在腿上傷處的手,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然而,那帶著絲絲顫音腔調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東方未明停住動作,松開挾持著腰線的手,指尖在霍改那半硬的重點上輕輕一點,抬起頭來。 第43章 局面乃單方傾覆 “我記得你很怕癢,怎么,現在不怕了,還很享受?” 東方未明的唇齒間吐出似問非問的詞句,空氣在一瞬間,似乎凝滯了。他的長眉舒展,如暮春招搖的柳枝;他的唇角輕挑,勾起弦月般的曖昧弧度;他的鳳眼瞇起…… 眼角上揚,是歡愉——你,終是陷落在我掌心。 眼眸輕忽,是失望——你,不過如此。 眼睫垂下,是輕蔑——你,已當不得我正眼相待。 霍改瞬間覺得有一盆涼水兜頭淋下,徹骨寒涼。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犯了個錯,大錯。 難怪東方未明敢冒著和自己翻臉的風險強占便宜,難怪東方未明現下會露出這種勝利者般的眼神,是自己先露了破綻,東方未明不過是在驗證推斷。 之前自己遇襲,自己在東方未明趕到后,為了試探東方未明和借機勾搭解開咒印沒有多想就選擇了作出一副全心依賴、毫無防備的樣子任由東方未明抱住。卻忘了,這樣的反應,即使用剛脫險境,精神不穩來解釋,也是相當牽強的。 更何況,自己能獨身解決掉一個大漢,還在人來之前一直保持著,手持武器壓在雙手盡廢的對手身上防止意外的狀態,本身就說明了,自己不會是一個脆弱的小書生。 那么自己那依賴的表現,就只有兩個解釋。 一是,自己心底已經將東方未明視為了可信可親的重要存在,那種種疏離不過是故作姿態,他的勾搭已然基本成功。 二是,自己對東方未明別有用心,在借機親近。他真正想要勾搭到的那個癡情書生從未真正存在。 不管是哪種解釋,都足以讓東方未明重新評估自己的價值。所以東方未明會接著抹藥的機會肆意挑逗,而自己的反應……不言而喻。更何況,第一次身體接觸時,自己為了避免東方未明動手還拿過怕癢做借口,而這回,卻是全無不適,這算是默許抑或……邀請?身體的屈服是心靈的背叛,紅杏出墻。 當疏離變作忸怩,當癡情變作借口,當無心風華變作刻意引誘,當高不可攀變作欲擒故縱。自己這個玩具,于東方未明,還剩下多少價值可言? 這是一場假面舞會,兩個風采卓然形貌明麗的騙子在無人的舞池里貼身相擁,華麗的舞步誘導彼此的步伐,溫暖的掌心牽引彼此的旋舞,甜蜜的耳語哄騙彼此的靈魂,炙熱的眼神追隨彼此的假面。 四肢糾纏,身體緊靠,于是,每一個小動作都難以逃脫對方的察覺,每一拍心跳都無法躲過對方的窺視。不可妄動,一動便錯;不可妄語,一說便破。 貝殼縱然擱淺于陸,那也鐫刻著海的影子,無論內里的珍珠是黑是白,有些東西,總是無可抹煞。比如……身體對情欲的趨之若鶩。再比如……殘魂對東方未明的苦苦癡戀。 霍改一步踏錯,于是失了節拍,落了節奏,只能被對方帶動著反身、旋轉、折腰。華麗到目眩神迷的旋舞之后,被先揭開假面的他要面對的,便是如今這被動至極的局面,和一個隨時可能因為無趣而抽身而去的舞伴。 東方未明捏著霍改的手,搭上了褲帶,笑容輕佻,眸光冰冷。他貼在霍改耳邊輕輕吹氣:“來,把褲子脫掉,我們接著擦腿?!?/br> 霍改的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僵硬著身子別開臉,目光閃爍不定。 “別怕,我會讓你舒服的?!?nbsp;東方未明微薄的嘴唇在暮色的渲染下漫著華貴的淡金,和唇的鮮紅交織出幾近妖艷的色澤。張開的嘴唇里隱約露出粉色舌尖,在齒轅上緩緩游弋,有一種危險的煽引感。 說話間,東方未明又靠近了幾分,他的手越加放肆,形狀優美的大手覆在白嫩的小手之上,引領著單薄的手掌從腰際一路下滑,停駐于隱秘地帶。 掌下的物事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那guntang的熱度,有人在自己耳邊低喘著誘惑:“脫了吧,我幫你?!?/br> 東方未明已露骨至斯,霍改名為貞cao危機的天線筆直豎起,冷汗唰地浸透了整個后背,犯錯的后果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小孩子是沒有耐心的物種,東方未明不會貪求殺得對方片甲不留的全勝。有時候戰役的勝利在他眼中便是戰爭的勝利。東方未明不會有耐心玩一場曠日持久的攻防戰。 身體占有于東方未明而言就像是正餐后的甜點,正餐入肚,心已失守的自己已經沒有了讓東方未明鄭重對待的價值。打算從這場游戲中抽身走人的東方未明可不會再對自己客氣,拒絕會被東方未明看作欲拒還迎,反抗會被東方未明認作故作清高,等待自己的只會是吃干抹凈之后被棄如敝履。 必須立馬找到應對之法……不然,菊花不保。 要怎么做,才能讓東方未明回心轉意? 要怎么做,才能單憑己身力挽狂瀾? 要怎么做,才能讓即將結束的舞曲重回高潮? “東方……別,別這樣?!被舾牡穆曇艉磺?,帶著黏膩鼻音,和曖昧的急喘,恰如床第間的撒嬌。 “不這樣,要怎樣?”東方未明又重重捏了一下,逼得霍改低哼出聲。 “東方,你喜歡我么?”霍改用未被挾持另一只手按住了東方未明作惡的爪子,像是固執地想要求一個答案。 東方未明輕笑一聲,抬眼看著霍改,千般纏綿,萬般深情。額心相抵,吐息交錯,完美得近乎妖異的嘴唇微微張合,吐出的語句溫柔癡纏:“我為你而神魂顛倒?!?/br> 霍改捏著東方未明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笑容苦澀:“怎么辦,我也是?!?/br> “郎有情,妾有意,正是恰好,你何必苦惱?”東方未明順勢在霍改的心口捏了一把,漫不經心地問。 “我心里本該是裝著另一個人的……直到剛剛我險死還生,才發現,你早已占據我整個心神。我知道這樣不對,卻情不自禁,這樣水性楊花的我,你還喜歡么?”霍改捂著心,一副我好無辜,我好可憐,我好為難的苦逼模樣。 東方未明捂唇,陰影下的的弧度譏誚而輕蔑,讓自己心心念念籌謀了這么久的,竟然是這么個拿著心上人當幌子的便宜倒貼貨,本以為會很好玩的,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到手了,真是無趣。 “如果你愿許我一生一世,我想,即使讓我當一回水性楊花之人,我也甘之若飴?!被舾哪曋鴸|方未明,就像一個準備和心上人私奔的傻妞。 一種莫名地憤怒在心底緩緩燃燒,拙劣的演技,赤裸的企圖,東方未明覺得眼前這個愚蠢而虛榮的家伙正在將那些自己珍視的東西,一一敗壞殆盡。他怎么能這樣,明明,明明自己是那么……期待的。 “你會愛我一生一世么,東方?”霍改捏著東方未明的手,似乎因為一直沒有得到答案而顯得有些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