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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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獨會對舒瑤好,也唯獨在看舒瑤的時候,目光格外與眾不同。 另一邊,霍林琛寒假入職融光工作室進行實習,艾藍旁敲側擊,外加從秦揚那個朋友處得來的訊息,三個人聚在一起,得到了不少令人恐慌的信息。 秦揚面色凝重:“之前有人說,梁衍交過一個小女朋友,天天關在家里面不讓出門?!?/br> 艾藍驚的把吸管咬扁,失聲:“這是犯法的吧?” 霍林琛背書:“我國《刑法》有規定,無論是拘押、禁閉或者其他方法,只要強制性剝奪他人人身自由,就屬于非法拘禁罪?!?/br> 秦揚繼續說:“還有個大問題,自從瑤瑤搬過去和梁衍一塊住之后,她都不聯系我了?!?/br> 不會主動再來找秦揚,連發過去的消息也很少會回復。 回的話字也不多。 艾藍頗為費解:“是嗎?可我今天上午還和瑤瑤聊天了呢?!?/br> 秦揚看向艾藍,語氣沉重:“你覺著,她有沒有可能被梁衍控制住了?那些消息不是她自愿給你回的?” 艾藍:“嗯?” 秦揚說:“我上次給瑤瑤打電話,一直沒人接?!?/br> 他仔細分析:“你想想,打字的話,可以偽造,可能是梁衍拿著她的手機給我們發信息,但聲音和圖像不能;要是瑤瑤安然無恙,她為什么不愿意接電話?” 艾藍認為秦揚說的很有道理。 為了驗證這一點,艾藍立刻拿出手機來,給舒瑤打過去。 果然,嘟嘟聲只響了兩下,就傳來機械的女聲提示:“……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br> 很快,舒瑤給她回了消息。 舒瑤:[怎么了?] 舒瑤:[有什么事打字聊,我不方便接電話] 艾藍給左右兩人看了這條短信,幾人齊齊陷入沉默。 少女被壞人控制石錘。 艾藍覺著不可思議:“法治社會了,梁衍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秦揚深深地看著艾藍:“別天真了,衍慕集團聘請的律師團隊都是精英,說不定他早就想好了辦法,能逃脫法律制裁?!?/br> 三個人本來一起并肩往前走,在秦揚說出這句話之后,霍林琛停下腳步,罕見地看他一眼。 霍林琛斟酌著語言:“最近我經常往總部那邊過去,偶爾能碰到梁先生……恰好這幾天《洪荒》新項目啟動,我見到的梁先生,臉色不太好……嗯,脖子上還有抓傷?!?/br> 還挺明顯的,襯衫領遮不住,霍林琛注意到很久了。 偶爾還會有新添的。 還有可疑的紅痕,偶爾喉結上還有牙印。 霍林琛揣測,紅痕多半是被擊打留下的,而咬人,多半是女孩子做的。 男人打架的話,不會咬另一個男人的脖子。 而能夠近梁衍身的,也就舒瑤了。 霍林琛補充:“應該不是動物抓的?!?/br> 秦揚失聲破音:“難道他還和瑤瑤打架了么?” 他已經站不住了,來回踱著步子,咬牙切齒:“畜生啊,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就梁衍那體型,瑤瑤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秦揚完全不敢想象。 只怕梁衍一巴掌下來,就能把瑤瑤打到吐血兼半身不遂。 在秦揚眼中,如今的舒瑤可能已經被梁衍暴打一頓、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艾藍卻腦補到會被和諧的劇情:“脖子上有抓傷的話,也不一定是打架……嗯,打架的地點可能是床上?!?/br> 秦揚:“嗯?” 霍林琛看她一眼:“你倒是挺會?!?/br> 艾藍仍舊沉浸在好友此時的遭遇中,并沒有在意此時霍林琛語氣中的微妙。 她繼續分析:“這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小黑屋囚禁play,就是梁衍把瑤瑤關起來,不許她外出,天天和她……呃,你們玩過那個希爾薇么?” 霍林琛搖頭,他的表情有些茫然:“希爾薇是什么東西?” 艾藍面不改色地說:“一個養成類的純潔治愈系戀愛游戲,不過這個并不重要啦?!?/br> 霍林琛點頭:“原來如此?!?/br> 他從來都不玩galgame類的游戲。 曾經玩過這個游戲的秦揚震驚了:“這還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他已經腦補出好友的各種慘狀,忍不住握緊拳頭,咬牙切齒:“不行,我們得想辦法幫瑤瑤?!?/br> 此次事態格外嚴峻。 三個人經過一番認真的探討,決定帶上些東西,去梁衍那邊一探究竟。 簡單商議過后,艾藍帶了兩瓶防狼噴霧,秦揚在雙肩包中藏了一根錘子,霍林琛—— 霍林琛什么都沒帶,而是把110設為緊急聯系號碼。 霍林琛說:“我們要相信警察?!?/br> 艾藍未置可否。 秦揚開車,裝備齊全的三人浩浩蕩蕩地殺往頤和公館。 傭人禮貌彬彬地告知他們,說舒瑤和梁衍正在書房中,請他們稍稍等待。 但秦揚已經被自己的腦補沖昏了頭腦,滿心眼中都是舒瑤遭受梁衍嚴重摧殘、像破布娃娃的畫面。 秦揚的怒氣值徹底蓄滿,不顧她阻攔,執意要上樓去看。 傭人知道舒瑤朋友不多,她也最為重視朋友,不得已,只能帶著三人上去。 她敲了兩下書房門,恭敬地叫著梁先生。 許久,沒有人應聲。 秦揚不耐煩了,他擔心舒瑤情況,也顧不得什么禮貌不禮貌的,用力敲門,大喊:“瑤瑤!瑤瑤!你在里面嗎?” 傭人試圖阻攔:“您別這樣沖動啊?!?/br> 可惜難敵三人,艾藍也敲了敲門,叫著好友的名字。 三分鐘后,書房門終于打開。 梁衍冷著臉站在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外這三個人:“有什么事?” 他襯衫上稍稍有褶皺,面色很差。 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外面這三人沉尸東京灣。 秦揚心系朋友安危,此時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試圖從梁衍旁邊進去,結果被梁衍拎著衣領拽了出來。 梁衍語氣不悅:“做什么?” 旁側的艾藍抓準機會,朝著書房內急切地喊:“瑤瑤,你在里面嗎?別怕,我們過來——” 一個救字含在口中,無法發聲。 舒瑤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梁衍旁邊:“怎么了?” 艾藍震驚地看著她。 舒瑤松松垮垮地套著一件白色的長睡裙,頭發蓬松,頭頂上還有一撮倔強挺立的小呆毛。 腳腕上套著一條金色腳鏈,上面系著精致的櫻桃和鈴鐺,走一步,叮叮玲玲細細碎碎的聲響。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睡裙遮不住的鎖骨和脖頸上,印著大大小小的草莓,有的草莓還是新鮮的,顏色發紅。睡裙下的一雙纖長白凈的腿,腿彎處,亦有大力按捏留下的指痕以及可疑紅痕。 艾藍忽然反應過來,為什么現在梁衍的臉色這么差了。 梁衍將舒瑤藏在自己身后,避開眾人的視線。 一瞬的安靜。 舒瑤站在梁衍身后,但暈眩感還在,她微微探頭,眼角還泛著紅,聲音也和平常有些不同。 舒瑤注意到艾藍手中的防狼噴霧,遲疑:“你們——” 艾藍面不改色,晃了晃:“這是新版的防曬噴霧?!?/br> 防狼噴霧瓶身上寫著德語,圖案花里胡哨的,乍一看,什么都瞧不出來。 舒瑤還沒看清楚,艾藍就把防狼噴霧背在后面。 梁衍看了一眼,目光放在后面的傭人身上,語氣平和:“把三位同學請到樓下客廳,我等會帶瑤瑤下去?!?/br> 見舒瑤好端端地站著,剛剛打擾好事的三人十分心虛,相互看了一眼,皆灰溜溜地跟人下了樓。 等人離開之后,梁衍才扶住了舒瑤,低聲問:“想不想和他們聊天?” 舒瑤點了點頭。 她近期一直在堅持接受治療。 和趙青念合作的歌暫時還沒錄制,當時趙青念告訴舒瑤,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倘若一月內舒瑤沒那么排斥外人的話,就依照原計劃,進行新歌的錄制。 否則的話,趙青念只能再另尋他人了。 舒瑤很想把握住這個機會。 但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了,她還是不能和其他人正常溝通。 舒瑤的手搭在梁衍胳膊上:“哥哥,我想洗個澡?!?/br> 剛才出了好多汗,裙子貼在身上,感覺很不舒服。她伸手戳戳梁衍的胸膛,有些苦惱:“早知道就該克制?!?/br> 但是身體不受控制。 哪怕沒有那么愉快,舒瑤還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