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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佩羽聞言一愣,手上動作不由慢了半拍,難道這里還有他人?他猛地回過頭去,少年趁機掙脫雙手,手指微顫便牽起幾根銀絲。 “去!” 彼時閆佩羽并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招式,銀絲縛住身體動彈不得,他只得輕啐一口:“卑鄙!” “這叫兵不厭詐?!鄙倌晷?。 就在閆佩羽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少年卻突然松了手,他收回銀絲,從懷里拿出兩塊干餅,坐回地上歪頭看向閆佩羽:“喂,你叫什么?” 閆佩羽本不想理他,但見他眼底沒有殺意,手里還握著吃的,便不情愿道:“閆佩羽?!?/br> 少年挑挑眉,“那個新成立的殺手組織頭目?” “嗯?!?/br> “嘖嘖嘖,”少年搖了搖頭,語氣滿是不可思議:“沒想到啊沒想到?!?/br> 閆佩羽只當驚訝自己的年紀,神色中不由帶了些自得,只聽那人嘆了口氣,接著道:“沒想到這么笨的人都能做頭目,你們組織是沒人了么?” 閆佩羽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只見少年眸光一閃,順勢將其中一個餅遞給他,漫不經心道:“你們哪里還缺人么?恰好我現在也是逃犯,不如我與你一起吧,你那么笨,總要有個聰明的來出謀劃策?!?/br> “……” 指骨攥的嘎吱嘎吱響,閆佩羽剛想拒絕,便聽少年接著道:“你要殺人,收集情報的工作便必不可少,我的傀儡可以幫你打探消息收集情報,你只要供我容身便好,這筆買賣,你不吃虧?!?/br> 沈意說這話時正垂著眼,山洞陰暗,閆佩羽看不出他的表情;后來想想,沈意說出那種話的目的,無非也是想借一處安身之地,順便心安理得的查些東西而已。 所以在最后沈意離開三更殿時,他還是把所有情報留給了他,并成功助他建立起百曉閣。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有了沈意的協助,閆佩羽的殺手組織勢如破竹,很快便成了南郡第一組織。 于是三更殿成立,閆佩羽順理成章的成了殿主。 那時還沒有所謂五方鬼剎八堂陰差,所謂殿主也不過是表面風光,一旦出現新的、難的、復雜的任務,還得他親自上陣。 后來接的任務越來越多,閆佩羽受傷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一次任務后,傷痕累累的他終于遇見了每日不是研究情報便是制造傀儡的沈意,后者見他如此狼狽,便忍不住皺眉問道:“怎么傷成這樣?是情報出錯了么?” “不是,”閆佩羽搖搖頭:“那人院中埋伏眾多,我要近他的身,必須先清掉機關?!?/br> “情報里可有說埋伏?” “嗯?!?/br> “既是說了,你為何還要近他的身?” 閆佩羽一愣,隨后亮出袖劍,傻傻道:“不近身,我如何殺他?” “……笨蛋?!鄙蛞獍姿谎?,揮袖而去。 莫名挨了頓罵,閆佩羽心里很是不爽,他撇了撇嘴,自己關門療傷去了。 在那之前,沈意與閆佩羽總是時不時切磋幾下,沈意制作出了新的傀儡,閆佩羽便天天以一敵二,雖無勝算,功夫卻真的提高了不少。 等到他真的可以一挑二的時候,沈意卻總推辭說不打了。 “為什么?”好不容易捉住了沈意,閆佩羽氣鼓鼓的問道。 “因為再打我就輸了啊,”沈意輕笑一聲:“我不想輸給一個笨蛋,所以我不打了?!?/br> 閆佩羽被他一噎,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見沈意右手一抬,一個盒子便順勢向自己飛來。 “喏,這個給你?!?/br> 隨手一接,閆佩羽沒好氣道:“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br> 閆佩羽拿著那匣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后來干脆運足了內力向上一拍,正巧按在一側的機括上,只聽嗖嗖幾聲,霎時銀針密布,直沖著沈意飛去。 沈意躲閃不及,銀針沿頸部擦過,劃出一道血跡。 “笨蛋,你要殺了我么?。?!” 閆佩羽被那匣子的威力駭了一跳,聽到沈意的話后立刻反映過來,扔下盒子便飛身來到他身邊。 “你沒事吧?!?/br> 沈意搖搖頭,無奈道:“這東西叫破魂針,針出魂破,是我以寒鐵打造出的新玩意兒,你的袖劍太短,你用來若對付某些兵刃便會吃虧,用這個要好些?!?/br> “給我的?” “嗯,”沈意擦去頸部血跡,“里面設立三道機關,可用內力控制機括速度與力道,你用之前要先練練,以防失手?!?/br> 后來閆佩羽以破魂針血洗烏羅幫,剿滅了烏山所有馬賊,這才闖下了令人聞風喪膽的血閻羅名號。 沈意曾問過閆佩羽,烏羅幫離南郡甚遠,我們根本沒接到任何關于他們的任務,你為什么非要去殺了他們? 閆佩羽一根一根擦拭這破魂針上的血漬,緩緩道:“因為他曾經背叛了我?!?/br> “若不是他,我也許根本不會與你在山洞相遇,”閆佩羽道:“可惜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過我的人?!?/br> 火盆里的銀炭滅了大半,閆佩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往日冷漠,“扔了吧?!?/br> 五方鬼剎殺至主殿,八堂陰差三人接應……可就算他們人再多,到底不是閆佩羽的對手。 若不是沈意在茶水里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