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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珝一愣:“什么?” “我說,二爺想不想,和我試試啊?!?/br> 楚懷珝眸色一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可以感覺到懷里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楚懷珝推開顧檀,嘆了口氣道:“顧檀,你醉了,別做讓你后悔的事?!?/br> 顧檀聞言向前一步,他抓住楚懷珝的衣襟,歪頭看他:“你覺得我現在不清醒?你覺得我會后悔?” 楚懷珝苦笑:“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你后悔?!?/br> 顧檀盯著他好了一會兒,最后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擦了擦眼角笑的淚,道:“二爺原來這般刻板么,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樣?!?/br> 不去理會他的用詞,楚懷珝眼底滿是無奈:“你想的是怎樣?” 他放開楚懷珝,思索了一會兒,道:“之前聽說二爺是世家子弟,便想著定是于大多豪門世子一個樣子?!?/br> 顧檀伸出手指一個一個數過去:“好色,紈绔,欺街霸市,強搶民女……” 楚懷珝失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br> “亂七八糟?”顧檀搖搖頭:“一點也不亂,我可是一直都信這些的?!?/br> 楚懷珝又好氣又好笑,他敲敲顧檀的頭,道:“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然呢?”顧檀坐回座位,伸手攏攏凌亂的上衣:“二爺覺得自己是什么樣的人?” “總不至于是你說的那種人?!?/br> 顧檀眼眸微閃:“那在二爺眼里,顧檀又是怎么樣的人?” 楚懷珝以折扇點點下巴,沉思了半晌,道:“翩若驚鴻,艷似桃李;外秀慧中,琴藝雙絕?!?/br> 顧檀聞言笑道:“二爺這夸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的很?!?/br> 他解下發帶,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他拿起桌上倒滿的那杯美酒,飲下半杯,意猶未盡地舔舔唇,“這酒甘甜醇厚,入口綿柔,確實別有一番滋味?!?/br> “可惜只剩下半杯了?!?/br> 楚懷珝看著他的動作,眸色一暗,“哦?” 顧檀挑唇一笑,“如此佳釀,二爺同我一起品品,可好?” 話音剛落,顧檀仰頭飲下半杯,隨后上前一步抱著楚懷珝的脖子,低頭將酒喂入他口中。 楚懷珝含笑望著他,唇角酒液來不及吞咽,隨下巴流入衣襟。他伸手扣住顧檀的后腦,手指插入那如絲的墨發中。 兩人衣襟上頓時印上一片酒漬,也不知是流出的多,還是咽下的多。 過了許久,楚懷珝慢慢放開顧檀,見他氣息不穩,面色緋紅,便輕笑道:“這酒氣味清香純正,像是好酒,只不過入口的太少,倒是沒嘗出什么滋味?!?/br> 顧檀聞言挑眉道:“可惜只剩一杯,二爺若還想回味,恐怕要等到下次了?!?/br> 楚懷珝凝眸看向他:“下次,是什么時候?” 狂亂跳動的心臟沖淡了些許酒意,顧檀后退一步理了理衣服,“如今天色已晚,二爺若沒有其他事的話,不如早些回去吧?!?/br> 得,這就開始趕人了。 當他方才只是一時沖動,楚懷珝心下嘆了口氣,輕笑一聲道:“那我便不打擾你了?!?/br> ※※※※※※※※※※※※※※※※※※※※ 感謝堅果不能吃的地雷~ 感謝南沙,逝的營養液,么么噠~ 今天加班了,于是又到了凌晨QAQ 更新時間一般是21點到凌晨2點 大家不要嫌棄~ 第32章 張瑾番外——花開似瑾 這并非是張瑾第一次假扮張思。 早在幼年時, 她便已經習慣扮做哥哥的樣子, 來迎合討好尖酸刻薄的母親。 一株二艷,并蒂雙花, 都說雙生乃是祥瑞,可那做娘的偏了心, 滿心滿眼都是金燦燦的藍株,卻忘了那朵粉花才更加嬌弱。 “思兒, 到娘這邊來?!?/br> 女人將男孩抱起,微笑道:“娘給你找了間私塾, 明日就去與先生聽課去吧?!?/br> 男孩乖巧的點頭,隨后問道:“meimei也一起去么?” 張母嗔怒一句:“瞎尋思什么, 女子無才便是德, 二丫頭再家勞作便好,哪用得著讀書?!?/br> 張父因心疾早逝,張母生下二人后為哥哥取名‘思’,寓意思念丈夫,而她作為meimei, 卻是個連名字的都沒有的“二丫頭”。 “思兒好好讀書,若是將來考上了功名, 任個一官半職,那可就光宗耀祖了?!?/br> 男孩聞言握了握拳, 信誓旦旦道:“思兒會光宗耀祖?!?/br> 女人笑的十分開心, 她為男孩理了理衣衫, 對一旁正在洗衣服的瘦小女孩道:“洗完后把衣服搭在艷陽處, 明日你哥哥要穿的?!?/br> 女孩淡淡稱了句是。 張思自小便十分聰穎,他悟性極高,先生講得四書五經六義,別人掌握要用三天,他一天便可學會。 于是那時,她便去求張思,求哥哥可以給她一個入塾聽課的機會。 天水面,鏡雙生。 那樣相似的容貌,若不言語,就算是張母,恐怕也很難一時分出兩人,更何況是同窗,先生。 慶幸的是,張思并非封建迂腐之人,在她的再三懇求下,終是答應了于每旬的三、六、九日,將入學的身份讓給她。 那便是她第一次,以哥哥的身份去觸摸這個世界。 張瑾在私塾里只聽過兩節課,一節講的是“君子之義禮”,另一節,則是“百善孝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