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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沐云心下駭然,他此刻除了脖子可以扭動,其他身體部位仿若中了邪一般,再無法控制。 什么時候中的招?沐云百思不得其解。 是毒么? 不,不可能。 若是中毒,他必定一早就察覺出了,斷不會等到毒發。 “你做了什么?”沐云冷冷的問。 “我能做什么?”顧檀反問道,表情十分無辜。 論醫術武藝,顧檀自認比不上沐云;可在其他方面,沐云卻未必是顧檀的對手。 “小公子這般跟過來,卻是把劍扔了,是何用意?” 見他不言語,顧檀又故意道:“這屋頂瓦磚倒是十分光滑,小公子可要小心,別一個不穩,掉下去了?!?/br> 話音剛落,沐云突然動起來,他大步向后,竟是直接向著屋檐邊上退去。 “你……” 一腳踩空自屋頂跌落,沐云本能的提氣,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恢復正常。他順著墻壁踩了幾下以減緩下落速度,安全落至地面后抬頭再看顧檀,已是躍出數丈遠。 “小公子不必送了?!?/br> 將長劍自頂上落下,顧檀沖他眨眨眼,手指指向屋內:“人生苦短,需得及時行樂?!?/br> “小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br> 攥緊了手中長劍,沐云只覺得這人不僅討厭,還聒噪的不行。 下次見了,定要教訓一番才是,沐云這樣想。 収劍回屋,屋內已是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瓷片已被撿起堆在一旁。沈枚坐在床邊,眼里滿是擔心,見他回來,急忙上前問道:“你沒事吧?!?/br> 沐云點頭,心思卻不在屋內。 看他面色凝重,沈枚猶豫了片刻,問道:“剛剛翻窗進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無關緊要之人?!?/br> 沈枚聞言也不再多問,他低頭輕輕攪動著衣角,眼底神色頗為復雜。 沐云并未察覺沈枚神色有恙,他瞥了一眼墻角堆積的碎瓷片,冷聲道:“一會兒讓人將這里收拾干凈?!?/br> 說罷抱劍走至門口,道:“我在隔壁,你若有事,直接喚我就好?!?/br> “今日你且休息,明日隨我同去云州府衙?!?/br> 待沐云離開,沈枚這才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嘴里喃喃:“沐春閣……嗎?” 沐云返回自己屋內,回手將長劍置于桌上,坐在床上閉目凝思。他伸出手掌,將五指分開后輕握成拳又展開,緊接著轉了轉手腕,感覺并無任何不適。 顧檀究竟是用了何種手段令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呢? 沐云側身躺下,兩眼卻緊緊盯著床上帷幔,絲毫沒有睡意。 ※※※※※※※※※※※※※※※※※※※※ 牧牧今天把腿傷了QAQ.打滾求評論求收藏~ 第10章 云州知府 翌日,云水澗。 王元輝得了王才的飛鴿傳書,知曉自己馬車上路已是耽誤一天的時辰,便在路過驛站時將車前快馬增至三匹,終是在天黑前到達了云州城。 倒是辛苦了王才,一大早便在云水澗門口相迎,卻是半天沒等到人影;雖是心下焦急,卻也只得拼命向外張望,恨不得把脖子伸至城外。 少時,有馬車自遠處駛來,直奔云水澗。 待馬車停穩,車夫跳下車,將手邊方凳置于地上,畢恭畢敬地掀起了轎簾。 來人自轎中站起,一腳踩著方凳,一手搭著車夫,就這么慢吞吞的下了轎。 王才松了口氣,他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向著大廳內的沐云喊道:“來了,來了?!?/br> 下來的正是王元輝。 見他下車,王才趕緊下階迎上去:“我的老爺呀,您可算來了?!?/br> “沐侍衛呢?” “在廳內等著?!?/br> 王元輝聞言整了整衣帽,寬袖一甩,三步并作兩步走至云水澗廳內。 沐云坐在正廳的一個小角內,此處與正廳隔著一條走廊,以兩個木雕屏風隔開,倒也算個隱蔽地方。 王元輝繞過屏風走至沐云面前,彎腰拱手道:“路上耽擱許久,還請沐侍衛見諒?!?/br> 抬頭見沐云神色不耐,只得陪笑:“之前聽王才說沐侍衛,颯爽英姿,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br> 這番話聽得沐云只想翻白眼,他本就不擅長打官腔,此刻更是不愿搭話。 倒是沈枚多看了他幾眼,心下對這位新知府有了幾分計較。 說起來這新知府長得確實不討喜。圓臉短眉吊腳眼,微挺的鷹鉤鼻下是一對八撇胡須,整張臉上滿是油光,笑起來總帶了幾分不懷好意。 這樣一副市儈相,實在是沒有半點“清正廉明”的樣子。 沈枚站在一旁打了個哈欠,再看他秋梨一般的腰身,心想這人坐馬車趕路確實情有可原。 這樣的體態,別說騎馬,怕是上馬都要費一番力氣。 王元輝不知沈枚心中所想,他陪著笑臉,環顧左右發現此處除了沐云沈枚二人,再無其他,眼神不由閃了閃。 聽聞沐云是陪同楚右相之子楚懷栩一同前往云州,如今只見沐云卻不見正主,心底不免有些奇怪。 撩起長袍落座于沐云對面,王元輝低聲問道:“怎么不見楚二爺?” 沐云扯扯嘴角:“到了云州府衙,你就見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