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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好項陽沒多遠,這一叫耳膜都快要被給震破了。 “別叫?!表楆柕统庖宦?。 說完他就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嘩啦一下。 這是他的習慣,下墓的時候老爸都會讓他們帶著。 倒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在東南角點蠟燭用,而是必要的時候可以檢測墓里空氣是否達標,適不適合呼吸,有無氧氣之類。 隨著項陽的動作,項云沖還有劉蕓王明也都跟著掏出了火柴。 一簇簇細細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來,雖然比不上眾人最開始的強光手電,但至少可以讓那個宗協成員安靜下來。 可就在這時一直很安靜的王明突然張了口,“我想起來了,我上次暈倒前,就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什么金屬東西快速摩擦發出來的,緊接著我就兩眼一黑,看不見了?!?/br> 王明獨特的嗓音,再結合此時的意境,讓人莫名的會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的感覺。 直接讓剛才失聲尖叫的宗協成員頓時滿臉煞白雙腿打顫,眼瞅著就要cosplay入水的面條。 站她前面的和尚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扶住。 “還能想起些什么?”祁安文捏著佛珠的手指更緊了起來,指腹都泛了白。 “還有,還有,”王明兩眼一亮,“還有就是我恍惚間摸到了一些非常軟的東西?!?/br> 怪風! 怪聲??! 還很軟?。?! 這三個詞,伴隨著左右搖擺的火苗,總能激發出人的無盡想象力。 石洞里也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死寂。 然而這死寂的環境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那古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沙沙的,非常急促。 當真就像王明描述的那樣,像是什么金屬東西快速摩擦發出來的一樣,這種聲音聽得讓人后脖直冒涼氣,就跟用指甲瘋狂刮著黑板一樣,是一種最刺激人腦神經的響動。 不僅如此,伴隨著刺耳的聲響之外還在洞里泛起了一股比剛才還要腥臭的怪風從洞內撲面而來。 “我去,不會是有僵尸吧!”王明問。 “不,不,不會吧,”面條神婆哆哆嗦嗦說著,“我,我,我們可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br> “……額,”王明望著神婆這一身玄到不能再玄的裝備,好想對她說句,這位神婆,你摸摸你的良心,有沒有覺得自己太喪心病狂了,你這樣究竟是讓我信馬呢還是信鬼神呢。 “都靠后,”祁安文往前挺了一步,將眾人護在了身后。 只見那漆黑的洞內金屬的摩擦聲益發激烈,直逼眼前。 祁安文想都沒想就從懷里掏出一疊黃符紙,雙手夾住默念了幾聲咒語,那符紙便快速朝洞內飛去,然后自燃在了空中,將黑暗的環境瞬間照成了白晝。 這回終于看清那刺激頭發的聲音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了。 只見那是群數百條上千條糾纏在一起的黑色怪蛇,那些黑蛇全身黑鱗,泛著金屬光澤,個個身長不過十幾厘米,口吐長信,朝著眾人飛撲而來。 這種規模的蛇群,眾人看的汗毛直豎頭皮發麻,不少人都開始羨慕最開始昏倒的黑色長褂傳教士了,特別是那位面條神婆,滿臉怨恨的瞪著攙扶她的和尚。 第六十章 阿耐生氣啦,喵嗚 一堆堆黑蛇快速蠕動糾纏在一起, 身上那金屬質地的鱗片瘋狂的摩擦著, 刺耳的聲音直激腦神經,讓大家情不自禁地向后退著。 這一刻, 項云沖才明白為什么之前沒有探測到活物了, 感情下面這些都是些冷血動物啊。 那蛇的速度實在太快,一眨眼就已經逼到了眼前。 電光火石間, 祁安文廢話不多說,直接祭起手中的佛珠, 大喝一聲,將手中的佛珠朝著蛇群拋去,口中立刻念起梵文驅邪咒:“唵咪叭叭呢嘛吽呬咖打……” 在驅邪咒的催動下,佛珠迸射出刺眼的金色光線, 而且那金色光線就像是有生命一樣, 慢慢地從一股化二股,二股化三股, 頃刻間就在蛇群中分出了無數股金線, 纏在了每一條黑蛇身上, 將它們緊緊扎了起來。 一旁阿燦也沒閑著,非常利落的從腰間抽出了把帶著放血槽的匕首,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速度之快, 速度之準讓人不禁懷疑其他的職業, 將那些沒被金線束縛住的黑蛇全部攔腰砍斷。 可那些黑蛇的生命力極強, 斷身的腦袋仍會傷人,讓人看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心和恐慌。 至于宗協那群人他們一個個鬢角冒汗,不知所措。 捉鬼驅邪這類的事,雖說他們不是久經沙場,但至少有法器傍身,胡編亂鄒也能獨善其身,可現在…… 對著數量如此之多的蛇群,實在是有心無力,能干嘛,只能跟它們玩干瞪眼。 不過好在祁安文佛珠迸發出的金線直接捆住了那數以百計千計的黑蛇,暫時性的保住了眾人的安危。 “項教授,你快帶人先走,”祁安文回頭望著項云沖,“出去后直接把洞口封死,千萬不要留縫隙?!?/br> “那您呢?”項云沖問。 “我?”祁安文笑笑,額頭上的汗珠不停滴落下來,“不用管,你趕快帶人走,不要再廢話了?!?/br> 看著遍地還在蠕動掙扎的黑蛇,宗協那群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祁真人的佛珠是法器,而且肯定還是上好的法器,但只要是法器就都會有它的承受范圍,顯然現在已經快到它的極限了,因為那佛光黯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