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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兩人都看過來,云羽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唔,”傅長陵小扇抵在唇邊,眉眼中帶了幾分笑意,“你猜?!?/br> 正說著,隊伍就開始往皇宮回程,傅長陵三人又回到隊伍最前端,三個人翻身上馬,帶著隊伍折回皇宮,等到了宮門口,他們三個人下馬來,傅長陵從禮官旁邊接過一個瓶子,拿了里面的竹枝往外撒著水,一面撒一面念著祝詞。 秦衍和云羽站在邊上,秦衍看了一眼云羽,云羽便知道自己要按著計劃離開了。今晚上他負責在城內到處攪事,不能跟著他們一起入宮。 于是他突然露出痛苦之色,同旁邊秦衍道:“師兄,我去方便一下?!?/br> 說完,他便從人群中悄悄擠了出去,旁邊禮官愣了愣,正想要拉住云羽,便聽秦衍冷淡道:“大人,別驚到了傅鬼主?!?/br> 云羽悄悄跑去如廁是小,要是驚動了傅長陵,讓他在儀式上除了什么岔子,那就麻煩了。 被秦衍一攔,那禮官又見兩個小鬼跟著云羽跑了開去,終于沒有說話,回頭看著整個儀式。 等傅長陵按著樂國風俗作為朋友說完祝詞,隊伍再一次往宮里進去,傅長陵回到位置,與秦衍并肩而立:“人呢?” “已走了?!?/br> 得了這話,傅長陵點點頭,笑盈盈領著秦衍帶著眾人入了大殿。 進入大殿之后,謝玉清被人帶往了她的寢宮,就留上官明彥在大殿里陪同謝慎飲宴。期初還是宮宴的模樣,歌舞翩飛,等飯飽之后,那些朝臣一個個上來敬酒,也就和普通的婚宴差不多了。 上官明彥酒量不行,秦衍和傅長陵便是專門來給他擋酒的,謝慎在高處斜臥,看著臣子上前給上官明彥倒酒,一團黑霧的臉上,竟然也讓人感覺有了幾分笑意,他看著三個年輕人被灌酒,高喝了一聲:“明彥,你還有個小兄弟呢?” 上官明彥聽到謝慎叫他,提到云羽,他回過身去,恭敬道:“回稟陛下,云師兄今日身體不適,提前歇下了?!?/br> “歇下了?” 謝慎語氣里有了幾分不悅:“不仗義?!?/br> 上官明彥笑了笑:“云師兄前些時日受傷,又替兒臣cao辦婚宴諸多,勞心勞力,今日實在撐不住了,還望父皇見諒?!?/br> 上官明彥句子之間,已經直接將謝慎稱為“父皇”,謝慎聽到這話,似乎頓時就高興起來,只是他面上不顯,淡道:“罷了,讓他好好養傷吧?!?/br> 上官明彥恭敬行禮,而后又折回人群中去。 那些官員都是酒場上的老油條,上來一句又一句套話,勸人勸得極有技巧,傅長陵是個嘴滑的,讓他喝一杯,他就一定得灌對方兩杯,秦衍老實,來一杯下一杯。 傅長陵見情況不對,靠近了秦衍,袖子摩擦著袖子,傅長陵暗中捏了捏秦衍的手,秦衍抬眼看他,傅長陵轉頭看他。 兩相對視,秦衍便明白傅長陵的意思了,他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而后在傅長陵猝不及防之間,閉上眼就直直往后倒去。 傅長陵大驚失色,趕忙一把抱住秦衍,讓他倒在了自己懷里,所有人看了過來,就見秦衍睜開眼,眼神清明說了句:“我似是醉了?!?/br> 說完,秦衍雙眼一閉,就扭過頭去。 傅長陵:“……” 那一刻,哪怕這是秦衍,他也想說—— 兄弟,你這不是醉了,是死了。 傅長陵覺得有些尷尬,而眾人都被這一出驚呆了,傅長陵深吸一口氣,他抬起頭來,朝著眾人笑道:“不好意思,我這位師兄一醉就是這樣……” 這話若是放在旁人身上,眾人大約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在秦衍身上,眾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仿佛秦衍醉酒就該是這么樣,眾人上前來,七嘴八舌招呼著道:“醉了就去偏殿休息吧?!?/br> “剛才秦仙君喝得太急,哪兒有這么實誠喝酒的???” 眾人說著,侍從便從傅長陵身上接過秦衍,然后扶著秦衍往外走去。 傅長陵目送著秦衍離開大殿,同上官明彥對視一眼,便繼續招呼著眾人喝起來。 上官明彥和傅長陵都是個圓滑的,秦衍不在,勸他們酒就不容易了。眼見著天色漸晚,上官明彥和傅長陵勸著群臣給謝慎勸酒,謝慎多喝了幾杯,似是也覺得力乏,終于是揮了揮手,起身離開了大殿。 謝慎一走,大殿更是活絡起來,秦衍看了一眼上官明彥,上官明彥點點頭,隨后便捂住嘴,扭頭做出嘔吐的姿態來。 傅長陵忙上前輕拍著他的背,同時在他身前潑了一杯酒道:“駙馬,你衣服臟了,我帶你去清理一下?!?/br> 說著,他便扶著上官明彥,同眾人說明了情況,到了偏殿去。 一進偏殿,兩人就開始換衣服,傅長陵從靈囊里拿出了那張皮披到身上,整個人頓時便化作同上官明彥一般的身形長相。上官明彥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道:“這是什么法術?” “一只老貴的老手藝,生前畫畫,死后畫皮?!备甸L陵一面穿上上官明彥的衣服,一面道:“你在這里躺著,我出去說你休息了?!?/br> 說著,傅長陵便盯著上官明彥的臉走了出去,他學上官明彥學得微妙微翹,連走路都頗為相似。 其他人見他一個人回來,不免奇怪:“傅鬼主呢?” 傅長陵笑了笑,舉杯道:“他說扶我進去,自己一進去就吐了,現在剛吐完躺下,怕是要稍后一會兒才能回來陪伴大伙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