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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段時間他嘗試多次,還是沒能將西奧誘至前線…… 傳送陣的光芒亮起, 風雪之中,罕見的身無斗篷的圣者垂下眼睫,掩去了眸中的一縷寒光。 西奧比他想的更害怕阿雷西歐。 他的記憶沒有恢復,并不知道昔日那場血族間的大戰具體情況如何,翻遍筆記也沒有相關的東西,這讓他在處理西奧這件事上,略微有些束手束腳。他不相信西奧會真的不來,只能說對方格外有耐心,像一條等待獵物的蛇,偶爾吐信,卻從不將頭探出洞xue。 沒什么,他只要讓自己這次的反水行動造成足夠大的損傷即可。黛爾薇他必定會殺死,那個黛爾薇口中的似乎深受西奧信賴的人,他也有意一波帶走。 耐心,沉穩,一擊必中。 圣殿的獵人從不缺少這些美德。 他回到營地,營地正在應對小范圍的光潰。許多光明異種出沒,赫爾戈冬沖鋒在前,將對面的陣型徹底打散,巫妖的黑幕不斷向四周填充著黑暗之力,也同樣壓制著光明異種的行動,更有些光明異種反過頭來,對自己的同伴進行殺戮。 只是不見阿雷西歐。 魯齊烏斯忽而心中一動,他抬頭—— 血族斂起蝠翼,向他俯沖而來,逆著光看不清表情,他卻感覺這一幕如同當年血族飛向銀十字。 阿雷西歐早就張開蝠翼飛在半空,他手里原本還有克勞文森,現在已經丟下去了。他頭一次知道墮天使居然還有恐高的,明明基因里都沒有這種東西的好嗎?他當然不會慣著,揪著瑟瑟發抖的克勞文森飛上高空,硬是讓只會低飛的墮天使學會了高飛。 “你看,這沒什么吧?”他一臉嫌棄,“你是怎么是做到數十年如一日的貼地飛行的?” 像只蛾子。 前·蛾子·克勞文森興奮地忽上忽下中。 “……” 好吧,至少他履行了老師的義務。 阿雷西歐看向地面,一眼就看到了正緩步回來的圣者。他聽人說神經病是去修信號發射塔了,回來的速度還不慢,他正想飛下去,突然心念一轉,獠牙在唇畔露出了一點尖。 拍肩膀游戲第二屆! 蝠翼扇動,帶給他極為可怕的速度加成,血族從高空俯沖而下,目標正是地面上未著斗篷的圣者!圣者也發現了他,眸光微動,左手一抬,數道鎖鏈凌空而起! 血族與鎖鏈擦身而過,直撲圣者,不想鎖鏈中途變換方向向內收攏,意在束縛血族的翅膀。阿雷西歐切實地意識到神經病開始恢復以往的實力,神經病的優勢不在于進攻,而在于像現在這樣,據守原地,卻總能找到機會反擊。 ——但這還阻攔不了他! 電光火石之間,被鎖鏈纏繞的蝠翼頃刻間化為影子流淌下去,魯齊烏斯略微一頓,然而就是這不到一秒的停頓,勝利的天平已經全面向阿雷西歐傾斜。阿雷西歐一下觸碰到他的肩膀,又炫技般瞬移到他身后,張口就要宣告自己的全面勝利。 “怎么樣?我……” 他的身體突然失重,一條鎖鏈悄無聲息的纏在了他腿上,稍一發力,就成功令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阿雷西歐有點意外,但他向來是倒霉總得拉著神經病,更何況這是神經病動的手,當下就毫不客氣地拽住了對方的衣領,硬生生讓對方跟自己一起栽倒在雪地上。 共沉淪??! 圣者跟他一起沾了一身雪沫,卻不生氣,反而就撐在阿雷西歐上方的姿勢笑了。阿雷西歐給他笑得莫名其妙,笑過之后,圣者伸手拉他起來,他的莫名其妙還沒有結束,只聽圣者問道: “你的翅膀怎么回事?”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阿雷西歐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隨口說道: “平常張開的都是影翼,方便快捷還沒有痛感……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你本身的翅翼?!?/br> “哦,那個,有啊?!?/br> 圣者霍然轉頭看他,阿雷西歐被他盯得有點毛,莫名其妙的繼續說道: “血族中高世代的幾乎都有翅翼,這個圣殿不是知道嗎?可每次亮出翅翼,都是直接從背上生長出來,不方便又會弄壞衣服,還要耗費一定量的鮮血……”阿雷西歐歪了下頭,“我有影魔法,為什么不干脆造個翅膀呢?!?/br> 圣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愧是毫無血族浪漫感可言的阿雷西,連他都腦補了一番蝠翼如何從血族的血rou中生長出來,帶著某種殘酷的美感和禁忌的色氣……然而阿雷西歐看起來只覺得長翅膀的過程很麻煩。 阿雷西歐還在繼續跟他吐苦水。 “那翅膀不僅長出來麻煩,還不容易收進去,得重新一點點讓身體吸收掉組成翅膀的血rou,要是吸收的太猛了還不怎么舒服?!?/br> “還有吸收到一半的時候,翅膀半大不小,賣萌嗎?什么鬼?!?/br> 當血族真的太難太難了! 圣者愈發面無表情。 看著你當血族真的太難太難了! 阿雷西歐說完了血族的心酸生活史,舒服了。他跟神經病又去看了眼赫爾戈冬的情況,然后回到露天,端著碗守著鍋吃飯。幾個隨軍的黑暗生物一點不嬌氣,完全不需要特別優待,這贏得了許多士兵的好感。 奧爾森元帥也來湊熱鬧,他在取暖裝置前坐下,自己盛了碗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