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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言幫他烘干了頭發,有些心事重重的。 季遠征回過神,沒心沒肺的笑著讓幸言坐下,自己拿起烘干機幫他吹頭發。 幸言雙手無意識的絞在一起,眉間微蹙滿腹心事。 他想問季遠征為什么會關心哈頓? 幸言安慰自己季遠征對他是一心一意的,但這種想法太奢侈了,他沒有安全感,說服不了自己。 季遠征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幸言純黑柔軟的頭發,感受著發絲劃過他指尖時順滑的觸感,心底一片柔軟。 幸言在想什么?季遠征歪頭看了眼,只看到他緊繃的側臉。 季遠征想了下自己哪句話說錯了,隨即了然。收了烘干機幫幸言理了理頭發,季遠征忍著笑趴到他后背上,雙臂圈住他的肩頭。 “怎么了我的上將先生?” 幸言側頭和他對視,無辜又認真道:“我好像又吃醋了?!?/br> 季遠征被他這句直球打的找不著北,和幸言臉貼臉蹭了蹭,軟軟撒嬌:“人家心里只有上將先生嘛?!?/br> 剛說完,季遠征就被自己rou麻的汗毛直立,偏偏幸言就吃這一套,現在整只蟲都充滿了慈愛,溫柔的摸摸季遠征的頭發笑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br> 季遠征覺得值了,惡心到自己也值了。 光腦突然震動起來,季遠征站直身拿起光腦看了眼,是雄皇發來的通訊請求。 幸言自覺爬上_床,遠離鏡頭范圍。 季遠征瞇起眼,雄皇突然給他發通訊,只能是因為今天和泰勒的會面了??磥砩锊坷锬芷帘涡l星信號,卻屏蔽不了雄皇的眼線。 季遠征走到陽臺上,之后才接起通訊。 雄皇蒼白的臉映出來,身上穿著的酒紅色睡袍露出他大片的胸膛,顯得他整只蟲更加蒼白脆弱。 “季先生忙什么呢?接個通訊還這么慢?!彼穆曇粢蝗缂韧纳硢‰y聽。 季遠征坐到藤椅上,朗聲笑道:“加班做機甲,為帝國燃燒生命?!?/br> 雄皇咧嘴笑了笑,季遠征才發現他的牙膛是鮮紅的顏色,看著有些恐怖。 “那就期待季先生的新成就?!毙刍识似鹗诌叺目Х群攘艘豢?,“我還聽說季先生最近開始積極社交,交友圈都已經開拓到生物部了?” 季遠征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就是自己脾氣暴躁,害怕傷害到我伴侶,就去找泰勒問了下?!?/br> “問到什么了嗎?”雄皇挑了挑眉,深邃幽暗的黑色瞳孔深處沒有一絲溫度。 “他說這是遺傳的?!奔具h征聳肩,“看來我只能盡量訓練自己的自制力了?!?/br> 雄皇探究的看著季遠征,季遠征毫不心虛的和他對視。 半分鐘后,雄皇收回視線,對著鏡頭外勾了下手指。 一只高大強壯的軍雌溫順的跪到他腿間,下一刻傳來一陣讓季遠征胃部抽搐的聲音,那是水流倒進某種容器的回音,還伴隨著咕嘟咕嘟的吞咽聲。 季遠征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雄皇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懶洋洋道:“那就祝季先生早點練好自制力吧?!?/br> “不打擾您了?!奔具h征僵笑著掛了通訊,下一秒便腳步凌亂的跑向衛生間,不住地干嘔。 幸言嚇得渾身冰涼,兩步跑過去緊緊抱住季遠征,急到連稱呼都忘了:“季遠征!你怎么了!” 季遠征痛快吐了一會兒,把胃都吐空了才感覺那股惡心感消下去。 幸言接了水讓他漱口,又輕柔的拿著毛巾幫他擦汗,心疼的無以復加。 季遠征慘笑了下,擺擺手有氣無力道:“能把我扶出去嗎?” 幸言直接伸手把他抱起來,輕輕松松抱到床上,擔憂的看著他。 季遠征:“......”怎么還感覺有些羞恥呢。 “我沒事兒,就是被那個混蛋惡心到了?!奔具h征輕松一笑。 他現在不能露怯,雄皇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他沒有證據,于是便用這種方式惡心他。 “要不要叫醫生?”幸言很緊張,那些關于雄蟲的各種常識一起涌上來。 季遠征的胸膛很脆弱,他的胃也需要好好呵護,是不是因為最近辣的吃多了他才難受的?幸言覺得有必要控制季遠征吃辣菜的頻率了! 季遠征不知道自己的福利即將被剝奪,只想著現在怎么做才能讓雄皇不舒服。 讓雄皇不舒服當然就需要季遠征過得好了,季遠征越表現的正常,雄皇沒達到惡心他的目的,自然就會越不爽。 季遠征想一出是一出,討好的靠進幸言懷里拱了拱:“言言,我都吐光了,有點想喝粥?!?/br> “我幫你做?!毙已运查g答應。 季遠征摟住他的脖子:“你背我下去好不好?” 幸言憂心忡忡,但家里沒有任何胃藥,他現在要和認識的亞雌醫生聯系一下,讓他快遞過來藥片,這之前他只能寄希望于一碗熱粥了。 幸言幫季遠征穿上拖鞋,輕松背起他走下樓。 莫斯還在客廳里,剛剛送走家裝隊的雌蟲們,看到他們下來之后也沒怎么驚訝,倒是看著季遠征的臉色關心了一句:“季先生身體不舒服?” 季遠征跳下幸言的背,笑道:“有點胃疼,沒事兒了?!?/br> 莫斯關心道:“我這有胃藥,我拿給您?” 幸言拿著光腦剛要聯系醫生,聞言便點點頭:“你先拿過來吧,讓他先吃一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