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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征看著他的造型心驚膽戰,那么沉的鍋幸言端起來竟然都顯得很輕松。 幸言把辣鍋放到季遠征面前,特意放遠了些,就怕季遠征一個不小心碰到。 “哇!好香!”季遠征深深吸了口氣,一臉陶醉。 幸言噗呲笑出聲,引來季利安的怒視和歐路德的驚恐。 幸言怎么敢在雄主們面前笑?怎么能這么不注重儀態?實在太沒有禮貌了! 季遠征不知道 (1/4) 他們心里的想法,站起身亦步亦趨跟著幸言進了廚房,幫著他一起端菜端碗,還親自調了四碗油碟,雖然他更愛吃麻醬,但這里沒有賣的。 季遠征拉著幸言坐下,熱情的招呼道:“把這些rou和菜都放里面煮,熟了就可以吃了?!?/br> 季遠征往自己的辣鍋里倒了一堆rou,其他三只蟲卻都一動不動,氣氛尷尬。 “怎么了?”季遠征疑惑,轉頭去看幸言。 幸言抬眼看了眼對面坐著的兩只蟲,小聲對季遠征解釋:“雌君是要服侍雄主吃飯的,你的雄父應該是等著歐先生幫他下菜,但是歐先生不敢坐著動筷子?!?/br> 幸言也算是發現了,季遠征對很多雄主和雌侍之間的規矩都不太懂,畢竟他成年不久之前也一心只有科研,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幸言甚至有些慶幸季遠征的不懂和我行我素,不然他也不會享受到季遠征這么溫柔的對待。 季遠征輕嘆,對幸言道:“別管他們了,咱們吃咱們的,他們饞了自己就動手了?!?/br> 幸言瞪大眼,下意識去看另外兩只蟲的反應,因為季遠征說這句話的聲音特別大,好像生怕他們聽不見。 季利安和歐路德僵了下,眼看著季遠征和幸言的辣鍋已經煮開了,歐路德終于小心翼翼動手,開始給他們的清湯鍋下菜。 季遠征和幸言相視一笑,十分默契。 季遠征撈出一碗rou,全都放進幸言的碟子里,之后才撈出自己的,并且又往鍋里加了點rou和菜。 幸言一直看著他,很想自己動手,但奈何剛剛在廚房里,季遠征多次叮囑自己一定不能跟他搶活。 不止幸言,歐路德也看得緊張不已,雌蟲們對雄蟲的憐惜已經深入骨髓,無論雄蟲們怎么胡鬧在他們看來都是可以原諒的,再暴戾的雄蟲們在他們眼里都是脆弱又可愛的。 季遠征余光時刻注意著季利安的神情,他就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他要給他們灌輸一種,雌蟲也是需要保護和疼愛的思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到了,便做了。 等真正吃起來后四只蟲都沒空說話,季遠征是感動自己終于吃到最愛的火鍋,另外三只是被這前所未有的美味俘獲了。 吃完后,四只蟲都有些撐。 季利安突然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另一個目的,他來之前就猜到自己可能說服不了季遠征,就想了退一步的對策。 “季遠征,幸言做雌君的事我不管了,但是哈頓少校你一定要娶回來,我們雄蟲貴族必須有一個純貴族血脈的后代?!奔纠灿X得這個要求完全沒問題,季遠征也一定會答應。 季遠征皺起眉,身邊的幸言雙拳倏地握緊,心臟不安的狂跳。 季遠征想開口拒絕,但覺得這樣一次性給季利安太多刺_激,反而會適得其反。 季遠征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懶洋洋的對季利安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有幸言一個就夠了?!?/br> 季遠征沉默的幾秒鐘里,幸言的心都揪緊了。但現在他飄在云頂的心落了下來,心情復雜的轉頭去看季遠征。 其實季遠征沒想現在直接拒絕,但是這會讓幸言不安。幸言好不容易被他捂熱的心,可不能因為一個不相干的蟲再冷下來了。季利安會不會生氣,后果會怎么樣他也不在乎。 季利安瞇起眼,沒有季遠征想象中的大發雷霆,反而用一種探究的眼神在季遠征和幸言身上轉了轉。 “明天在麥倫家的莊園有一個酒會,晚上七點,帶上你的雌君一起過去?!奔纠矝]答應也沒反駁。 季遠征知道這個酒會,這是四大貴族每月一次的聚會,說白了就是上層社會的一次交流或者說是相親。 季遠征覺得這個機會來的正好,他正愁沒辦法_正式告訴其他蟲幸言在他心里的位置呢。 送走季利安和歐路德,季遠征陪著幸言收拾了殘局。 兩只蟲此刻坐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從這里能看到不遠處霓虹閃爍的一棟棟高樓,往上是絢爛的星空,偶爾還有小隕石劃過留下云的痕跡。 兩只蟲依偎在一張藤條做成的搖椅上,幸言倒了一小杯紅酒遞給季遠征,他們碰了一下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酒。 清爽的酒液劃過口腔,灼燒過咽喉一路晃進胃里。 季遠征輕嘆一聲,懶懶靠在幸言肩頭,一只手和他的相握。 “在想什么?”幸言輕聲問季遠征。 季遠征看著星空發呆,他突然想起一句話:“如果你有能力卻不作為,那以后出現了壞事,就都是你的責任?!?/br> 幸言心頭巨震,一時接不上話。 季遠征小聲問他:“言言,我做什么你都會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幸言想都沒想:“當然?!?/br> 季遠征心里沉沉壓著的東西好像瞬間消失了,他全身心的信任幸言,讓自己放肆的沉溺在夜色和酒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