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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鬼都能看出來,符念臉上寫了一句話:“聽到沒有!我要和我師尊合籍!” 諸鬼吏:………… 其實,就憑符念心中那點心思,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是一冒出這個想法,他就有些慫,想想自己當初干的那些事兒,他不敢提。 他下意識地覺得顏辰不會答應。 即使事出有因,即使陰差陽錯,他做出的那些混賬事卻是真的。 如今“合籍”從二魁的口中提出來,他便有了一種想法被認可的感覺,而一種想法一旦被認可,他就會覺得可行性也隨之增加了。 “那……你說說,這個合籍怎么個合法?我如今可上不了天界?!?/br> 符念捱下心底的激動,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底下的二魁。 二魁神神秘秘一笑,“這第一步,是這個”說完,他伸出五根肥胖的鬼指。 符念眉頭一皺:“這是干什么?” 二魁:“冥君,你可知道五天之后,是什么日子?” 符念凝神:“好像是……什么仙君生誕?我不記得名字了?!?/br> 二魁鬼臉一笑:“是什么仙君的生誕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生誕是冥君的機會。咱們鬼界雖然不能擅自上天庭,但是每逢天庭宴會,四海賓客來庭,天界的把守便會放松一點。這個時候……冥君就可以乘機溜進宴會,宴會上清徽神君也必然在列?!?/br> 二魁說得有理有據的,符念越聽整個人越興奮,一瞬之間,仿佛已經飛到了天庭上,與自家師尊一起手牽手共度良宵。 但是才美滋滋地憧憬了一會,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皺眉道:“不行,要是我擅自上天庭,師尊看見了生氣怎么辦?” 二魁鬼眉一挑:“舍不找孩子套不著狼啊冥君,再說,我才說了第一點,只要用了第二點,我保證清徽神君對冥君怎么也生不起氣來?!?/br> 符念立刻追問:“第二點是什么?” 二魁擠眉弄眼:“苦rou計” “趕緊展開來說說” 符念求學心切,這會已經不自覺地從鬼座上移下來,與二魁在臺階上并肩而坐。 兩人神色熠熠,你來我往,儼然已經成了患難兄弟。一旁圍觀的鬼吏不得不嘖嘖稱奇。 漸漸地,二魁也忘了身份,拍著符念的肩膀,認真道:“冥君啊,咱們上天界前呢,先給自己來個幾十鞭子,下手要狠!記住,一定要狠!” “嗯!”符念重重地點了個頭,在滿腦子都是“狠”字以后,迫不及待地道:“然后呢?” 二魁:“然后……你就跑到宴會上偷偷向清徽神君哭訴,就說,我們欺負你?!?/br> “你……們,欺負我?”符念鄙夷看了二魁一眼,再輕飄飄地溜了旁邊地鬼吏一眼,臉上明擺著幾個字——就你們這些嘍啰,能夠欺負我? 二魁十分善解人意:“噯,冥君,我知道你是邪念歷練而成,料理我們幾個自然不再話下,可重點不是料理我們,重點是——你要向清徽神君賣慘??!” 字字珠璣,句句誅心。 符念當即幡然醒悟,拍髀長嘆道:“你說的對,我一定要和師尊說,我在鬼界的這些天飽受欺凌,被鬼欺壓,我是不得已才上天界去找他的?!?/br> 二魁滿意點頭:“對了,那冥君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嗎?” 符念舉一反三道:“下一步……把師尊騙過來,幫我料理鬼界?” “哎喲!不愧是冥君??!”二魁往符念肩上“砰”地一拍,臉上擺滿了“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神態。 符念受了夸獎,嘴角彎彎,大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他趁熱打鐵,正欲轉身就給自己來個幾十鞭,豈料二魁卻按住了他:“事情還沒完呢,冥君,咱們只把清徽神君騙過來,你們倆還沒合籍啊?!?/br> 符念全身僵硬,只得重新坐好了。 二魁稍安勿躁地拍了拍他,接著道:“雖然還沒合籍,但事情也差不多了。我曾經任冥君的時候,就和清徽神君喝過酒,知道他是一個再心軟不過的人,等他到了鬼界,我們這些鬼吏親自上演一場‘苦rou大計’,讓清徽神君親眼看著我們虐待你?!?/br> “清徽神君一看,自然就受不了。冥君你就趁熱打鐵說讓清徽神君留下來,幫你料理鬼界?!?/br> “然后,問題來了,神君要想長期滯留鬼界,除了天界委派,必須要和鬼界的人有“合籍”這一層關系就行?!?/br> “所以,我就順勢讓師尊和我合籍?” 符念憧憬地發問著,將擺明了答案再問一遍。 二魁倒是不嫌煩,笑瞇瞇點頭道:“對啊?!?/br> “好!” 符念興奮地坐下決定,這事就這么定了。 五天后,狠心在自己身上抽了幾十鞭子的符念,穿著一聲華麗黑袍躊躇滿志地站在了鬼界門口,意欲往天界摸去。 可臨行前,他又被二魁拉著把黑袍換了,穿上了一件破破爛爛白衣,用二魁的話說“白色顯得乖巧”“破爛的款式”更能達到苦rou計的效果。 符念深以為然,便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白衣往天界去了。 他在心里默念:師尊,等等我,我這就來接你去鬼界成親!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有點沙雕~~~~///(^v^)\~~~今天還有兩章~ 第131章 番外二大婚 迫不及待的冥君符念到了天界后,先被天界的亂七八糟的宮殿給晃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