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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誰知道呢?” ………… 探討聲中,顏辰垂著眼,嘴角緊繃,一張臉上盡是屈辱。 符念擅長火上澆油,他分明看清了顏辰的隱忍,卻還含笑靠近了他的耳廓:“你瞧,他們真是孤陋寡聞,誰說貓就一定是春天叫的呢?” “你——!” 垂著的眼倏地一抬,顏辰怒視著面前的浪蕩的人。 兩名女子絮絮叨叨,離了花叢,重新回到之前的話題上。 “茗jiejie,說起那茜裙,早就繡好了,擱在香櫥里好好保存呢?!?/br> “那就好,成婚那日可是少不了這裙的?!?/br> “自然,咱們小姐本就生得傾城,若是著了這裙,還不知是怎樣一翻天姿?!?/br> “要說我啊,咱們小姐生得這樣好看,可是便宜那張公子了?!?/br> “茗jiejie快別這樣說,等他入贅了,便成了這徐府的半個主子了……” ………… 女子聲音遠了又遠,估摸著那兩名女子走得差不多了,顏辰啪地把面前的人往地上一推,鳳眸泛紅地站了起來。 這一推下去,摔在濕冷的泥里,符念才感覺人清醒了些。 第84章 晉河 在雨中潛藏許久,兩人的鬢發和衣衫都濕了大半,濕漉漉的,有幾分凌亂。 顏辰現在是絕對不會管符念身上濕不濕了,他甚至想,就算是符念身上濕透了,被大雨給淹了,也跟他沒有關系! 他轉了身背對符念,怒著一張臉往前走。 “喂,咱倆現在是做賊,你明目張膽地往前走,是不怕被人發現了么?” 熟悉的聲線從身后傳來,顏辰聽了,不由得腳步一頓。 “總歸都要走的!有什么區別!”他壓低了的聲音帶著三分怒氣,嘴上不屈服,可終究聽進了符念話,把身形往花叢中移了移。 “當然區別”符念從地上站起來,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緇塵。 顏辰:“那你說,什么區別” “這區別就是……你自己走,你會死得快。但你若是和本尊一起走,并求我發發善心,我說不定就罩你了?!?/br> 顏辰:………… “怎么,猶豫了?”符念目光悠然:“剛才你還一個勁兒往我身上靠,對我動手動腳,現在倒是一臉苦大仇深,陌卿,你這欲擒故縱玩得可真上道啊?!?/br> 顏辰:“你——!” 符念:“還生氣了做戲做全套?” 戲謔的話語縈繞,顏辰手指緊攥,鼻息不穩。 要是他有前世的修為在,早就一巴掌伸出去把符念拍得粉碎了??墒聦崊s是,他靈力低微,在符念面前不堪一擊。 “尊主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們大可分開來,各自調查?!?/br> 半晌,顏辰開口,不卑不亢。 符念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遇到什么事了,可別怪別人幫你?!?/br> “我自己的事自己會應付,絕不會勞煩尊主動手?!?/br> 顏辰說完,便從雨中閃進了逼仄的廊廡下,留給符念一個筆直而單薄的背影。 符念看在遠處,盯了一會,移開眼轉身走了。 廊廡雙側的花壇里種滿了花花草草,姹紫嫣紅一片,沒得叫人看花眼,顏辰一路沿著這花草點綴的廊廡往前走,因為施用了隱形術法的原因,倒并不需要遮掩。 廊廡通到盡頭是另一排院落。黛瓦軒窗,構造精巧。偶爾有幾個仆從婢女在這院落中進出。 顏辰打量著這處院落,剛抬了眼掃視全場,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自己的視線里。 不遠處,一個男子正往這邊走,男子布衣短身,正是之前給顏辰和符念開門的尖腦袋的侍者。 顏辰目光落在這侍者身上,追隨著他穿過這排院落,入了遠處的拱形門,然后身體掩映在木林中,不見了。 顏辰鳳眸一沉,旋即跟了上去。 出了拱形門是另一番天地,地勢寬闊,假山成叢,此處只有一出房屋,這房屋較之前的那處院落,更為宏大。 細細簌簌的,假山后似乎有聲音傳來。 “主人可在屋內?” “在呢,正等你消息,那兩個人怎么樣了?” “被我打法走了?!?/br> “喔,好,那你快進去回話罷?!?/br> ………… 不一會。 聲音停止,那尖腦袋的侍者便從假山后走了出來,佝僂著腰往對面的屋子跑去。 果然在這府中沒有出去。 聽懂這話語中的貓膩。顏辰暗一思量,看向前方。 尖腦袋跑到屋子前,先用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老沉的聲音便在屋內響起:“進來?!?nbsp;尖腦袋得了命令,輕輕推門進去了。 顏辰跟著閃了進去。 屋內帷幔重重,光線昏沉幾許,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正堂上的椅子上,男子穿著深藍色衣,寬臉深目,手中正拿著一方茶盞輕輕撥弄著。 顏辰乍一看,覺得這男子冷沉得有些過分。 “主子,按您的吩咐,已經把那兩人打發走了?!?/br> 尖腦袋侍者貓著腰,畢恭畢敬地對這人開口。 “確定走了?”男人看著茶盞說話。 “小的是看著他們走了,才過來回話的?!?/br> 男人:“行,沒你什么事了。下去罷?!?/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