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
蘇云被他按著貼在胸膛上,這具身軀里沒有心跳,只有一片死寂。 安妮塔其實很瘦削,只是骨架魁偉而已。 “我的神……”安妮塔的聲音仿佛能滴出蜜來,“我很抱歉,我沒有血液?!?/br> 蘇云一愣。 安妮塔開始一顆顆解開紐扣,在嚴肅的正裝下他什么都沒穿,直接露出玉石一樣蒼白的胸膛:“……我只有骨髓” 只見安妮塔的胸膛上竟然附著著藤蔓,纖細的藤蔓以輻射的形狀向外攀爬,它們的正中心是安妮塔的心口。 一朵小小的花苞正在安妮塔的心口處孕育,眨眼間就經歷了含苞、盛放與凋零,最后只剩下一片半枯萎的落紅。 安妮塔摘下它,放到了蘇云的唇上:“我的神,它是甜的哦?!?/br> 15. 確實是甜的,濃郁的芬芳裹挾著厚重的甜蜜,隨后就是無法遮掩的苦楚,這份苦澀一直殘留在蘇云的味覺上,這越發顯得那份甜蜜難能可貴。 安妮塔悄無聲息地走了,但小白蛇倒是留了下來,它哼哼唧唧地咬著蘇云的袖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蘇云的身軀再次成長,這一次他已經接近十歲的孩子了。 接下來,是伊西絲了。 伊西絲是光明正大出現在晚餐的餐桌上的,和只能溜進來的安妮塔完全不同。 他同樣穿著黑色系的衣著,這一次世界中的小瘟疫們似乎都格外喜歡黑色,弄得晚餐都充滿了肅穆的儀式感,像是葬禮。 于是蘇云多了一位馬術老師。 怎么說呢……嗯,似曾相識的馬術第一課。 老宅邊就有馬場,常年豢養著數量不少的馬匹,不知道神侍是怎么養的,這些馬匹全都和野馬一樣強壯剽悍。 蘇云現在的身軀仍然算是孩童,伊西絲把他抱上了一匹高大的公馬,黑色的鬃毛油光發亮,看上去很通人性的樣子。 蘇云摸了摸馬匹的脖頸:“這一次怎么不騎神侍馬匹?” 伊西絲緊接著翻身上馬,坐在了蘇云的身后:“父神,那就不需要我的教學了?!?/br> 當伊西絲牽起韁繩時,他的手臂和身軀就在馬上構筑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蘇云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這個狀態令他回想起宗教戰爭的那一段日子。 那個時候……他似乎是一位牧師?作為新興宗教的一員,在戰爭的土地上行走。 那一次也是伊西絲暴露真身的時候。 馬匹先是小跑起來,在伊西絲的控制下速度越來越快,最后竟像是風一般掠過山丘與小樹林,早晨的烈陽暴曬在這片綠茵之上,叫人心情舒暢。 伊西絲駕馭著馬匹奔跑過整片馬場,最后在湖邊停下,陽光照射在湖面上,反射出一片凌凌光暈。 也就在此時,伊西絲突然俯下身,在蘇云耳畔道:“我的神,請飲下我的血?!?/br> “父神,請您忍耐?!?/br> 伊西絲的雙手環在蘇云身前,他用單指輕輕劃破另一只手的手腕,新鮮的血液一滴滴滾落,在地面上的草叢中砸碎,淺淡的腥氣彌漫,這讓馬匹開始不安與焦躁,但伊西絲牢牢把持著韁繩,黑馬只能小步地移動。 蘇云下意識伸出手接住血珠,隨后他愈合了伊西絲的傷口,這才低頭碰了碰自己掌心的血液。 與其他人的血液都不一樣,伊西絲的血很腥,又像是摻雜了許多香料,但壓制住了淺淡的腐臭,這是一種難以言述的味道,但并不難喝。 蘇云再抬起頭時,看到了伊西絲近在咫尺的手腕,傷口雖然愈合,但血液的痕跡仍然存在。 鬼使神差的,蘇云就問道:“疼嗎?” 伊西絲笑起來,濃碧的眼眸熠熠生輝:“疼的,但我的神,這不算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大概可以概括成#瘟疫們的花式play# 要是把飲血換成……嘿 ——— 么么嘰! 第128章 毀滅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是小甜餅噢,不會出現任何糟糕情節的(迫真)! 雖然是小甜餅,但文中所有角色的價值觀對于人類來說都是不正確的,請不要學,保持批判的態度。 ——— 么么嘰! 14. 在諸位小瘟疫的通力合作、傾情灌溉下,蘇云總算是長到了十一二歲的年紀, 可以進入公學學習了。 與過往的日子相比, 這個年代是一個社會分工高度發達的時期, 針對幼兒的教育早就形成了體系, 只不過對于敘拉古這樣的家族來說, 孩子在進入公學前還是以家庭教育為主。 但學還是要上的,蘇云就這樣被送到了他的小瘟疫們都曾經上過的學校, 公學外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但校園內卻出現了一些科技帶來的變化。 這種老傳統和新事物的結合, 非常新奇。 車門打開后芙洛拉攬著蘇云的肩膀從后座走出, 周圍的神侍們也是統一著裝, 一時間蘇云徹底被黑色的海洋淹沒,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我的神, 月圓時我會接您回去?!避铰謇p聲道,他的小蛇在蘇云的手臂上眷戀地游動,“請您再等一等, 很快就結束了?!?/br> 蘇云點頭:“好的,謝謝?!?/br> 蘇云原本也沒想到他會被送來上學, 但這個疑惑在見到來接他的人時得到了解答, 在這個世界里小瘟疫們很少見地為他做好了時間分配, 他們似乎很期待他快一些完成生長周期, 但既然如此,芙洛拉為什么要設定嬰兒開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