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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突然急剎車,太上老君一個反應不急,下巴直接撞在了錢卜鐸的腦袋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沒事兒吧?”錢卜鐸回頭看著他揉著自己的下巴。 太上老君搖頭。 確認太上老君沒事兒后,錢卜鐸將車子停好,然后轉身鄭重道:“其實,你不用自責的,天界信石崩塌,是早晚的事,諸神受傷白天仙力受損也不是你的錯。這是歷史的必然現象,就比如我們人界的社會,等到了一定時候,事物發展都是循環往復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你的醫術雖然沒有我們人界的現代化科學醫療手段和設備先進,但是你也是在努力的幫助大家,不是嗎?庸醫,你知道庸醫的定義是什么嗎?” 錢卜鐸看向太上老君的眸子里多了一份坦蕩,繼續說:“庸人自擾,庸醫自廢。究其根本原因,不過是自欺欺人,把自己包裹在一個自以為美好的世界里,其實已經腐爛的不堪入目,還在假裝著別人不知道的光鮮亮麗。世上之人,世上之事,雖不能感同身受,但卻可以引起共鳴,希望你能窺破自己的醫道,而不是被束縛在這個只知道牢sao滿腹的困境中?!?/br> 太上老君黯然失色的眼眸中多了一層光彩,看著錢卜鐸:“你……倒是和之前不一樣了?!?/br> 錢卜鐸笑笑:“是嗎?我以為我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br> “你似乎比之前,變化了許多?!?/br> “可能是吧!和大家在一起相處,我覺得挺開心的。也許,來到這里,認識你們也未嘗不是一件值得銘記在心的好事?!毖酃庖频酵T诼愤叺碾婓H子時,錢卜鐸突然想到食神還在膳食堂等著他呢! 隨即,兩人立即往回趕,到了膳食堂門口,食神出來的時候,看見錢卜鐸載著太上老君,剛剛浮上心頭的喜悅瞬間就化為烏有了。 最后,是食神騎著電驢子,錢卜鐸坐在他前面,太上老君則坐在他后面。到了食神家門口,三人下車,食神將電驢子放好之后,拉著錢卜鐸的手就進去了,把太上老君一個人丟在門外。 “那個,食神,你送我回去吧,我家離你家還有一段距離呢!”太上老君站在食神家門口大聲喊著。 食神拉著錢卜鐸往前走,聞聲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甩了一句:“自己走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真的只是拔個牙而已,畢竟還都沒有駕照,不敢胡亂開車( ̄y▽ ̄)~*捂嘴偷笑 ☆、生悶氣 那不帶商量的語氣,直接將太上老君給拒絕的干脆利落,還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口狗糧。一個人回家的路上,太上老君只感到與寂寞相隨。 * “為什么載著他一起回來?” 客廳里,食神氣呼呼的看著錢卜鐸。本來他滿心歡喜的在膳食堂等人回來,可看到的卻是錢卜鐸騎著他的小電驢載著太上老君那小子回來。 面對食神的質問,錢卜鐸倒不以為然,隨口回答:“哦,你說這個啊,因為我帶學弟去小白那里,他正好給小白拔牙。完了后,我就順路載他回來了。有什么問題嗎?” 他這話問的倒是覺得自己坦蕩無私,但是這樣一問,食神心里就更加的別扭了。 兩人就那么在客廳內冷坐了一會兒,直到錢卜鐸忍不住犯困,食神才說:“困了就去睡吧!” * 再說太白金星這邊。錢卜鐸將學弟溫燃安排在太白金星這里后,就離開了。太白金星因為剛剛拔了牙,說話嘴里都帶著風。他剛洗漱完畢,看著還安靜端坐在沙發上的溫燃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溫燃聞言抬起眼闔,看向正在擦頭發的太白金星,小嘴微張道:“溫燃!” “溫燃?好名字!”太白金星突然彎腰湊近溫燃的臉頰,鼻尖上呼出的熱氣在溫燃的臉上渲鋪開來,他耳根子一熱,臉就紅了,身子立馬后退:“你,你要干嘛?”作出一副全身警戒的姿勢,將雙手護在胸前。 太白金星噗嗤一笑,將手上的毛巾直接扔到溫燃的身上,說:“既然要住在我家,總歸是不能白住的??丛谀闶清X卜鐸帶過來的,就勉為其難讓你住一晚上。不過作為酬勞,你就幫我擦擦頭發吧?!?/br> 說完,太白金星就順勢坐在溫燃旁邊,背對著他,雙手搭在一旁沙發的扶手上。 半天見身后的人沒有動靜,太白金星有催了一遍。溫燃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毛巾輕輕擦拭太白金星的濕發。 幾分鐘后,溫燃見頭發擦的差不多了,便叫太白金星起來。喊了兩聲沒反應,棲身到太白金星的身前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溫燃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就那么干坐著等太白金星醒來。 此時,太白金星的睫毛微微一動。但他沒有睜開眼睛,他其實是裝睡的。為的,就是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瘟神之子到底有什么能耐。不過現在看來,他好像要失望了。 離開了錢卜鐸的身邊,溫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變得渾身上下不自在。話不敢亂說,也不敢亂動。太白金星睡著了,叫了幾聲人沒有反應,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就跟個木頭一樣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太白金星自己醒來。 要不是還能聽見身邊這人的呼吸聲,太白金星都以為他已經走了。好了,這人也耍了,無聊至極。算算時間也該睡覺了。 太白金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