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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來人走到了河灘邊上,看見另外一個人手里竄著火苗,大概是在用異能燒魚rou。很大的兩爿,這個人只選了一小塊兒來燒,不知道是異能沒掌控好還是失誤,總之……熟了是熟了但是也被燒得焦黑了。 小黑蛇看得極為痛心:“嘶他就這么燒了直接吃?暴殄天物啊這是!” 渝聲把他的腦殼子按回了自己的袖子里:“安靜點兒!”顯擺自己會用成語了,那現在也不是個好時候啊。 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那兩爿魚rou旁,火系異能的哥們兒沖著他點頭:“渝聲,好久不見?!?/br> 這兩位哥們兒似乎都認識他,可渝聲……可渝聲不認識他們。 他也只能點點頭,裝作腿很痛的樣子,坐到了河灘上。 弱者總是要比強者更加令人生不起警惕心。 事實上,這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揪他出來這哥們兒直接扔了個水球上去,澆得被燒黑那塊魚rou滋滋滋作響:“埃辛諾斯,別燒了,都燒黑了?!?/br> 埃辛諾斯撤掉了手上的火球,垂頭喪氣道:“就這樣吧,我弄不好了?!?/br> 渝聲看了看被燒黑的那坨魚rou。 這弄得比他先前做的烤魚串兒還要沒有吸引力。 “這怎么吃?”水系異能的哥們兒道,“難道就直接上牙?” 渝聲想說自己這里有刀具。 被小黑蛇在手腕上一口咬醒了:“嘶,親親,防人之心不可無??!” 渝聲猛地反應了過來。 他如果要取刀具,勢必得打開儲物小銀魚,這并不太適合暴露在外人面前。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大家一直都落魄狼狽著還好,總之情況都很艱苦,但如果發現其中一個人身懷寶藏、并且毫無還手之力…… 那會發生什么,就很難說得清了。 . 最后,他們使出吃奶的勁兒在尾巴上拔了一片骨頭下來,勉強充作了銳器,用以切割魚rou。 渝聲也分到了一小塊兒,雖然是燒焦了的,但還是有些受寵若驚:“謝謝!” 他們仨坐了下來,圍成了一個小圈兒。 水系異能的哥們兒說:“你這幾天一直都待在這兒?” 渝聲點頭:“是哇,我走不太快,想去別的地方也不行的哇?!?/br> 兩人都看到他的腿受了一點兒傷,大概能理解,這片蘆葦蕩,看上去的確可以藏人。事實上,當時如果不是渝聲自己從蘆葦叢里站起來,他們并不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他。 渝聲說:“你們呢?” 埃辛諾斯簡短的把跳傘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談到了不幸喪命的那個同伴時,流露出了一些傷感的色彩:“我和伊利丹還好,就是可憐了米爾斯,直接被河里竄出來的魚拖下去吃掉了?!?/br> 渝聲心想這都咋取的名,難道星際時代了還有山口山這款游戲嗎,可他沒有在幽光屏里找到呀。 伊利丹說:“你呢,渝聲?” 交換情報的情節終于進行到了他這里。 可他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么?渝聲有點兒懵,他是最早說的呀,這幾天都待在這個蘆葦蕩。 埃辛諾斯道:“這條魚呢,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原來是為了問這個。 渝聲想了會兒:“是一個很厲害的異能者。我當時在河邊,差點被這家伙咬碎了腦袋,他當時出現,殺了這條怪物魚,把我給救了……唔,要是沒有他的話,我可能也像米爾斯一樣,被拖下去吃掉吧?!?/br> 兩人這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么一段經歷,拍了拍胸口:“好險?!?/br> 渝聲也吁了一口氣:“是哇,當時我也以為自己要沒命了呢,還好被救了?!?/br> 伊利丹道:“那這位異能者,他人呢?” 渝聲說:“走了?!眮頍o影去無蹤,指不定什么時候出現,也指不定什么時候回來。 聽上去倒像是一位守序的,中立善良人士。 伊利丹想了想,道:“他叫什么名字?” 渝聲搖頭:“他沒有告訴我?!?/br> 這么聽著,好像更像是做好事不留名了。 可想著白雪小王子粉刷似的臉、火焰涂做的唇,在上面套上一個光環,寫什么行俠仗義or雷鋒……總覺得怪怪的。 想到這茬兒,就說到這茬兒。 伊利丹說:“那他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渝聲?” 渝聲說:“十七八歲的樣子,不是特別高,但很瘦,臉很白,唇很紅,頭發和眼睛都很黑,長得挺好看的?!?/br> 小黑蛇嘶嘶嘶了起來:“親親,不是挺好看,是特別特別的好看嘶!” 渝聲:“……” 你還成顏控了? 他其實并沒有仔細打量過白雪小王子的五官,只不過大概有個印象而已,畢竟盯著人看,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小黑蛇嘶嘶嘶說:“那親親可以說他是白雪小王子呀!” 伊利丹忽然道:“是附近有蛇嗎,怎么總是聽到有嘶嘶嘶聲?” 渝聲:“?。?!” 啊啊啊啊啊,救命,這二傻子好像被人發現了,這可怎么辦??! 渝聲直接把小黑蛇的腦殼給按下去,勒令這二傻子趕緊回到自己的腦海里,不要以實體模樣出現。 最近玩的太飄了,小黑蛇天天都盤在他手腕上假裝蝴蝶結的,好久都不肯回他腦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