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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成為人道弟子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快成為全鎮人道了,城東破廟塞不下,又開拓了好幾處新的據點。 不少新來的弟子發現,除了教主、副教主、小火哥、左護法,教里還有一個小少年,雪膚烏眸,生的極美,成日跟在教主身邊,教主不在,就蹲在教主臥房門口,哪兒也不去,也不知道想干嘛。 “哎,你看他!又蹲教主門口了!他到底是誰啊,想對我們教主做什么?” “哎!你們說……那會不會是咱教主的小爐鼎?我聽說好多仙道修士都愛養小爐鼎的……” “我看不像,你看咱教主看他的眼神,親切明澈,如嚴父慈母。他看咱教主是什么眼神?嘖嘖嘖,十分邪惡??!” “意圖不軌、意圖不軌!我們去提醒提醒教主吧!” “說的倒好聽,你們誰敢過去?” 一眾弟子突然安靜,他們感到一股灼灼視線向自己掃射而來,那個艷麗的少年,白如死人的臉正轉過來對著他們,黑溜溜的眼珠子死死盯著他們看,某種恐怖的氣場彌漫開來…… “那個,我覺得,我們教主那般厲害,肯定……吉人自有天相的?!?/br> “是啊是啊,快…快跑!” 人道教派越來越壯大,另一邊,仙道院也在絞盡腦汁拉票,發出公告,只要在全鎮投票里投他們,今年學費半價! “學費打折也沒用啊,兩萬半價一萬兩白銀,咱一輩子種地掃地的,誰拿的出來??!還是去加入人道好!” “是啊是啊,而且笑面佛那事都是人道教派給擺平的,免費幫我們治病,咱們命都是人家救的,還把票投給仙道院,這不是昧了良心嗎!” 投票那天,選票如鵝毛大雪落了下來。小鎮里家境富貴的倒是都投給了仙道院,可仙道院內部又分成了好幾個隊,關系親密的都投自家隊,一下子就把選票分散了。 最終,葉危為首的人道教派一馬當先,十倍殺其他隊,成為小鎮代表隊,即將去往仙法大比。 眾望所歸,夜宴慶賀,城東廟里燈火通明: “來來來,感謝諸位的支持!今天這酒隨便喝,有杯必滿,不醉不歸!” 眾弟子十分興奮,紛紛要來灌醉葉教主。葉危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千杯不醉,當年天王的酒量稱霸仙界,就沒人能喝的過他,果然,不多時,這群小弟子便東倒西歪地自己趴了。 姚冰與王政十分鬼頭,瞧見葉危不是塊好啃的骨頭,立馬調轉酒杯,向星哲而去:| “星哲啊,來!我敬你一杯!” “星哲??!謝你當時寒冰火救命之恩,來,再干一杯!” 星哲口吃說不了推拒的話,只好杯杯干掉,三杯過后,就開始東倒西歪,臉紅著咚到桌子上,王政拍拍星哲的肩,露出得逞的微笑: “嘿,兄弟!打探一下哈,你跟葉危是怎么認識的呀?” 他倆都對葉危好奇的要死,可奈何葉危那邊不顯山不露水,這邊星哲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總算被他們逮到機會了!姚冰的小花妖從她身后悄悄浮出一個頭,用袖子捂著嘴,眼睛笑瞇瞇,似乎在看戲。 星哲支支吾吾地道:“以前……認識的?!?/br> 王政一臉八卦地湊過來:“以前是什么時候?是他認識那個弟弟之前還是之后?哎,你懂不懂他跟他弟什么時候開始的?跟我們講講唄!還有還有,他前段時間跳無間獄是去找你嗎?他為什么要去找你???” 星哲:“…………???” 坐在角落里的晏臨咻地豎起長耳朵。 醉得暈頭轉向的星哲勉強捋順了舌頭:“找…找我?為…為什么找我???” “這得問你??!我跟你講,那天,我和他去上重天葉家分垃圾,然后乘天梯回來的時候,哇那不得了!葉危拿著那金鑰匙直接開了天梯就往下跳!底下全是鬼,他都不要命了!后來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來的,反正跟沒事人一樣,絕口不提!哎,說說,葉危到底什么人???” “我…我不知……” 星哲雖然醉的腦子里一片漿糊,當他冥冥之中覺得把葉危身世說出來十分不妥。王政正想撬開這只修羅鬼王的口—— “哎哎哎你倆干嘛呢,凈欺負小星星?!?/br> 葉危眼尖的很,走過來意味深長地薅了一把王政的頭發:“別看他老實就欺負他啊,來來來,跟我喝兩杯!” 王政欲哭無淚,他一個富家小少爺沒喝過烈酒,一輪撐不到就倒了,姚冰撐了三輪,捏著小花妖逃之夭夭了。宴席上觥籌倒落,眾醉酣眠。葉危自嘆酒量孤獨求敗,醉不了只能一個人醒著。 疏星三兩,酒香飄飄,今夜明月高照,小徑上的落葉涂染著銀輝,葉危踩著這一地霜葉回了臥房,他想,小臨危應該已經乖巧地睡著了。 輕輕推開門,被窩里果然拱起一團,一等他進來,那一團便不安分地鉆出來,小臨危冒出一個腦袋,喚著: “哥哥……” “這么遲了,怎么還醒著?” 葉危一身酒氣,有些不好意思沾染他,自己抽出一套衣服,道:“今夜酒喝多了,我去別處睡,你乖乖自己睡吧?!?/br> 他剛邁出房門,忽然腰上一緊—— 晏臨跳出被窩,從后面抱住葉危。 葉危整個人一怔,只感覺身后少年溫熱的軀體緊緊貼在自己背上,一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腰,死也不放手。葉危幾乎動彈不得,難以想象這么個小毛孩怎么會有這么大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