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跳進陷阱
小程硯也有自己不放心的,又一次確認,“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啊,你說了陪我畫畫的,要是你到時候反悔了,我就進去找哥哥陪我畫!” 他也已經知道,袁清塵現在可是自己捏在手里的袁恒遠的把柄。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做到?!毙南肽阋蔡】次伊税?。 接著,他就帶著程硯到了書房。 書房里筆墨紙硯都有,也用不著他再做什么了,他將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擺到他跟前,“你畫吧,需要我做什么?” 程硯將桌面上袁恒遠擺過來的幾張白紙推開,“這個用不著……” 當然,紙鎮這些所有和紙有關系的,都用不著。 “那你到底要怎么畫???” 袁恒遠瞬間就摸不著頭腦了。 他心想,“完了,不會是真的掉進陷阱了吧?” 程硯環顧了一下四周,又試了一下,覺得這個桌椅似乎并不是那么舒服,說道:“叔叔,我們能去房間里嗎?我覺得那里可能會好畫一些?!?/br> “去了你又要吵到大哥哥睡覺?!?/br> “不會的不會的,只要你好好地陪我畫,我保證不會吵到哥哥睡覺?!?/br> “你保證哈?!?/br> “我保證!” “好,你需要什么?來我幫你拿著……誒?你怎么就要墨和毛筆???真的不要紙?” 袁恒遠就跟一個小跟班一樣,幫程硯拿著他所需要的工具到了袁清塵的房間,正好程硯沒有要求著去內室,只是在外廳找了一個地方,就是鸚鵡籠子那里。 袁恒遠不解,“你是要畫鸚鵡嗎?” “鸚鵡我不會畫,但是我會畫關公?!?/br> “嗯,關公也不錯?!痹氵h雖然有些忐忑,但同時也充滿了期待。 他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對袁恒遠笑笑,“叔叔,麻煩你蹲下來,可以嗎?” “為什么?”袁恒遠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打算照做,“我蹲在哪里?” “當然是蹲在我眼前啦,快點快點……” “什么?小兔崽子,你不想混了???你想……”袁恒遠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又著了這個小鬼的道,但是沒有辦法,已經答應了,反悔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也不想要袁清塵繼續睡好覺。 袁恒遠這一句話一出來,程硯已經學著他的口吻道:“噓……小聲點兒……不要打擾了哥哥睡覺……” “好……好……你給我等著……” 程硯笑嘻嘻地看著袁恒遠蹲下來,“關公……嗯,謝謝叔叔陪我畫畫?!?/br> 接著,他就拿起一支筆,飽蘸濃墨,在袁恒遠臉上自由自在地開始了創作。 幸好,他拿的是一支小楷的筆,很細,并且選的墨是比較干的那種,否則,袁恒遠的一身衣服也就毀了。 就在他們愉快地合作著這一幅畫的時候,蕭晗和清兒回來了。 袁恒遠問她們,“難道真的很丑嗎?” 兩人齊齊點頭。 這時候,程硯去找鏡子蹦蹦跳跳回來了,“給,叔叔你自己看看,包你滿意!” “最好還是不要……” 袁恒遠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接了鏡子過來,“我看看……” “你不是說你畫關公?你畫的這是關公嗎?”袁恒遠沒有像蕭晗和清兒想的那樣會山呼海嘯,反而被氣笑了。 程硯這一次總算是玩滿意了,很開心地笑著,“我本來可以畫的更好的,但是這個椅子太高了,改天我……” “那個……打住打住啊,改天的事咱改天再說好嗎?”袁恒遠從面目全非的臉上擠出笑容,“去,趕緊去給我拿毛巾來!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既然玩高興了,程硯的心情也好,很樂意地跑去給袁恒遠拿毛巾。 把一整張潔白的毛巾都染黑,然后打了溫水來洗了四五遍,袁恒遠的臉才算是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時候,鸚鵡休息好了,接了袁恒遠的班,小程硯又跑去那里和鸚鵡說話了。 其實和袁恒遠比起來,他還是更愿意和鸚鵡玩呢。 袁恒遠洗好臉,深吸一口氣從剛才的驚嚇和憤怒當中回過神來。 “你們去看錢知州看到了嗎?” “看到了,晗jiejie還說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br> 袁恒遠笑著轉向蕭晗,“小晗現在都會相面了???” 蕭晗輕輕一笑,“倒不是會相面,就是覺得……這個人完全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啊,應該不會屬于很兇狠霸道的那種類型……要說是好人壞人的,我覺得還是有些難說?!?/br> “嗯,要說兇狠霸道,確實是說不上?!?/br> “那小叔覺得……他會對我們造成什么威脅嗎?”說實在是,蕭晗還是稍微有一點點擔憂。 雖然說一直安慰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和每一個人的對抗都是要考慮到能力上面是否能夠匹敵的,若是自己這一邊的實力明顯不敵對方,那就沒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句話這么勵志了。 袁恒遠考慮了一下,仔細想想他們以前和他發生過的交往,“其實,錢程這個人,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他都是會和你很客氣的?!?/br> “他叫錢程?”蕭晗覺得這個名字還是不錯,既是“前程”,又是“虔誠”。 “對,姓錢名程?!?/br> “和歷任杭城的知州相比,他應該算得上是比較年輕的吧?” “是的,據我所知,他是最年輕的一任知州了,上一任是凌公子的伯伯,他做到這個位置上面,已經年近四十了,但是這位錢知州,卻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br> “呀,這么年輕呀!比小叔你年輕這么多,比清塵大哥都要年輕啊?!鼻鍍赫f道。 “是,他也是很厲害?!?/br> 蕭晗點點頭,“確實,不厲害的話,也不可能在這么輕的年紀上面,就成為杭城的知州?!?/br> 要知道,杭城在全國的地位,可是比都城東陵也低不了多少的。 她今天一看到這位錢知州,就覺得他很年輕,但是她以為也就是長得很年輕而已,畢竟是那種十分白凈的臉皮,自然顯得年輕許多。 沒想到他還是真的很年輕。 “小晗,其實你也用不著憂心……其實,這些都是男人之間應該cao心的事的,你用不著去想這些……”袁恒遠看到蕭晗有些微微鎖著的眉頭,忍不住說道。 自然,他這樣說,也是有些多管閑事的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