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淚染cao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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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銃槍,這不就是你們造的好玩意兒?我才打了一發實彈就成了這樣?!壁w謐氣嘟嘟地指著地上一截黑鐵,心料虧這東西還是碧波石淬煉出來,若是與賊人戰斗時炸膛把自己炸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廢話,本少爺又沒瞎,我是說你的手銃呢?我不是讓你在帳篷里用手銃么?趙謐學長,你可知道這日冕式能打好幾千米,若是人家在帳篷里正睡得香,你給人家屁股上來一下子,你該如何負責任?你從今天開始到日冕賽,一次銃槍也別摸了,拜托你讓我省點心吧姑奶奶?!?/br> 鹿猛兇得要吃人,將趙謐說得不斷眨巴眼睛,直到鹿猛奪過趙謐遞來的手銃,他才住嘴,擺開槍膛將里面的彈丸統統卸除,又將手銃拋給旁人,這槍是趙謐專用的,全南山營就她一個人有這種,不過,看她的表現,以后也就基本告別銃術了,鹿猛望著冒煙的靶子一陣無語,他走上前去,用兩只手丈量夸張的大洞。 “嚯,姑奶奶,你是不是總上不了靶,發怒將煤油燈砸了上去???”鹿猛帶著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帶領過來救火的人邁出了帳篷。 “鹿猛!你胡說八道,你將手銃還給我,看我給你打一發好的。你!”這才反應過來的趙謐激動地舞動著手臂,不斷朝鹿猛的背影扔東西。 “免了,免了,學長大人有這個閑工夫還是規劃一下日冕賽的賽程吧,反正,你無論怎么練,鹿猛就算你能夠上靶,又能否可以命中紅心?你可得知道,軒鵬他們的銃術都進步神速,銃術比賽常規八百環,以你的實力,能夠打中三百環本少爺就謝天謝地了,到了比賽那天,你就用這把小手銃打空心彈考試,若是能上三百環,本少爺,就把第一名的獎金送給你,怎么樣?” 鹿猛的哈哈大笑越來越遠,他的語氣不知是鼓勵還是嘲弄,將趙謐說得臉色不斷變換,氣悶不已。 “謐兒,咱不生氣了,等過了明天東泉去幫你把手銃要回來?!?/br> “你看他那副德行,還第一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算老幾?”趙謐無法忍受鹿猛的諷刺,心里面憤恨不已地思念著她的小手銃,《日冕準》里許多的心法還未曾來得及嘗試,就被那家伙給繳了械了,趙謐深知鹿猛此人雖然表面玩世不恭,脾氣很壞,實際上責任心奇強端正,他既然說過不會讓趙謐再摸實彈,是肯定不會再將手銃還給趙謐的。 “謐兒,你剛說了什么?是不是一句臟話?”東泉頑皮地舉眉望她。 “呸,把我的魂兒都給氣飛了,打水洗臉睡覺去?!壁w謐嗤笑了一聲道。 “防衛組早過濾了海鹽,給你準備了一大池熱水泡澡,軒鵬還給你折了玫瑰,花瓣都丟進了池子里,看著就讓人心疼難受,去嗎?”東泉溫柔地笑道。 “還是軒組知道體貼人,心疼人,這個倒霉催的臭鹿猛,早晚掉海里淹死?!?/br> 趙謐多日不得解脫的邪火,全部發泄在不請自來的鹿猛身上,爽罵了一通。 “呵呵,你要舍得他淹死,咱們剛來第一日,你就不會用墨性爆氣救他了?!?/br> 趙謐一凜,東泉所指是那日鹿猛東泉兩人,被北山圣才軸弟子羲皇擊飛時,差點掉進海里的事情,那時,她就是為了鹿猛的一身武藝可支撐南山營,才決定救下他,否則,依照那人糜爛的隱藏心性,只會滋生邪惡的病毒。 不過,真的僅僅是因為他的武藝?趙謐搖了搖頭,心中有一些說不出的波動。 “夢兒別亂說,趙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同窗們能有個順利的求學路?!?/br> “謐兒,東泉突然有一種感覺,那經貿天梭會不會只是個虛假存在的東西?” “咦?你為何這樣說?”趙謐對東泉突如其來的理論來了興趣,追問起來。 “呵呵,因為,我發現,能夠上陷空山求學的學徒,各個都肩負家族使命,還有各種各樣的奇能異術,而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將這些天賦異稟的人組合,在組合的過程當中,咱們互相吸取彼此所不了解的知識,人人皆為師長,人人又皆為同窗,邁出陷空山的時候,咱們毫無疑問會掌握一身的本領呢。所以呀,東泉覺得鹿組也沒有什么壞心腸,他是為了謐兒你好?!?/br> 東泉說完,好奇地望著趙謐取出了她常玩的竹鴨子,那玩意兒是魯堅送的,只要擰動里面的小發條,這個可愛的小動物便會優哉游哉地浮水而過,趙謐將它擰了兩圈,對準了東泉傲人的胸部曲線,“噗噗噗!”竹鴨子掠過一道水波,悶頭撞進了東泉懷里,她臉色一紅,忙沉入水中。 兩女在池中嬉鬧了一番,整個誘人的春光情景毫無意外地出現在一雙眼睛里。 “嘎巴嘎巴?!蹦侨私乐永锏幕ㄉ?,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那一切。 “好看么?”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吃花生米的人猛地停頓了下來。 “哼哼,很好看,我每天都要看,這位仁兄難道也有此好?不如同樂?” 那人攀爬進南山頭的霸木林里,臉上戴著銀制的面具,露出犀利的眸光,笑呵呵地將手中的事物遞給后來者,發出冰冷聲音的人推開了他的手。 “這位朋友才是真的有創意,竟將銃槍上的光鏡取下來當做瞭望女色用,真的很有趣呢,不過,你可知鹿猛最恨蠅營狗茍之輩,若是正大光明,你應當沖下山去,左擁右抱,既是十貿子弟,為何做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等我按住了你,你就知道我南山營的厲害了?!?/br> 鹿猛咬牙切齒地說出最有一個字,火性爆氣燃遍手臂,向那戴銀面具的人抓去,不料后者閃身極快,飛起一腳蹬踩鹿猛小腹,鹿猛后退,那人手若鷹爪地撲了過來,“嗖!”地一聲從鹿猛臂下鉆過,繞在他的脖子上,以全身的巧勁將鹿猛撞得倒懸過來,倒扣向地面,鹿猛剛看了一眼那人的表情,頭顱即深深地插進了泥土里,活活倒栽在那。 他臉上憋得通紅,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拔出泥土,可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戴銀面具的人就那樣拋著手里的花生米,站在五步以內看著鹿猛掙扎,他在黑暗中顆顆不漏地吃掉了花生米,亦眼睜睜地看著鹿猛雙臂萎靡,鹿猛掙扎了許久,無論怎樣怒砸地面,都沒有將頭拔出來,太詭異了,他的力氣漸漸消退,最終雙腿一彈,卑微地蜷了起來,像是棵枯萎的果樹。 “有人在山上!抓住他!”巡山的戰斗組和防衛組一同發現了火光,而那火光必是鹿猛組長無疑,趙謐東泉眺望一串火把光影飄到了頭上,才發現自己被人偷窺了半晌,忙怨恨地將衣服穿好,踩著水痕走上山徑。 聽聞了這樣的動靜,各位組長也一并帶著手下涌上了山徑,要找yin賊,趙謐望著前面綽綽林立的戰斗組眾人,他們頭頂飄揚的火把光芒微弱,正圍繞著什么東西默然低頭,趙謐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來,山徑上有些硌腳的石頭磨破了她柔嫩的腳丫,她手足無措地留下了一片血跡,那一段山徑仿若走了數十年一般漫長,終于來到了充斥著不安氣氛的目的地。 “謐兒學長.....”戰斗組副組長祁慠輝,臉色灰暗地沖著趙謐拜禮。 “你,你們愣在這里做什么?”趙謐心中不安的情緒達到了頂點,推開來人。 那一圈貌似送終的火把當中,正倒插著一雙凝滯不動的人腿,若是向下看,還可看到那人被土染臟的長袍,胸口別著的丁末胸牌,赫然寫著兩個小字。 “這,這是那個yin賊,吧?”趙謐緩緩轉過臉,麻木地盯著祁慠輝的臉。 “不,今夜是鹿組帶著一組人巡山的,聽他的手下說鹿組發現山頭有道反光,他生怕是北山營的人,在那里伺機埋伏學長大人,便搶先去那里抓捕賊人?!逼顟R輝臉色抽動道,他從學長大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潸然的血色。 “我是問你!這具倒插在地上的尸體,是不是那個yin賊的!”趙謐痛哭失聲。 “稟報學長大人!不是!這尸體是鹿猛組長!學弟正在嘗試拔出他的遺體!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拔不出來!學弟,無能,還請學長大人責罰!” 男兒膝下有黃金,同樣鋒芒鼎盛的戰斗組副組長祁慠輝,貴為“煙土祁家”長男,此時此地,像犯有大錯一般不停地向趙謐磕起頭來。 “你給我磕什么頭?給你,兵戎令,掘地三尺也要將yin賊的尸首挖給我,若是挖不出來,就讓鹿猛乖乖地去禁閉室自罰,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br> 趙謐小手顫抖著扯動胸前的cao守令,卻發覺無論如何也扯不出來,幾位組長被眼前的一幕嚇呆,各個屏聲凝氣仿若被雷劈了一下安靜,東泉屈琳都繃著嘴唇,任憑眼淚不住滴下,東泉更是抓住趙謐的手,向她麻木呆滯的臉孔微微搖頭,后者癱軟在東泉的懷里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