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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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闕丹并未舉杯,只是意有所指道:“國雖小,不受jian人之辱,言雖輕,也知一諾千金,如今仙靈以勢壓人,東酈焉不反抗?” 商君年面不改色飲盡杯中酒:“聽陛下之意,是想繼續攻打仙靈了?” 柳闕丹反問:“商相這是在替誰發問?巫云還是仙靈?東酈沒有你如此好的氣性,受萬般折辱也能一笑了之?!?/br> 商君年假裝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機鋒,眼眸微垂,修長的指尖把玩著酒杯:“自然是替東酈問,打仗勞民傷財,倘若攻打不成反被吞,那就不妙了?!?/br> 陸延在旁邊一唱一和:“商相何出此言,昔年在仙靈時陛下也曾與本王一起切磋劍術,丹青劍法堪稱絕妙,遠勝仙靈不少?!?/br> 現在三國已退其二,東酈獨木難支,就算真的打起來仙靈也有七成勝算,故而那些臣子都默不作聲,完全不敢摻和進戰局。 柳闕丹居高臨下看向陸延,目光好似要凝成兩把銳利的劍將他貫穿,很難想象一貫溫潤的人也會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昔年事已是昔年事,今日再比,不知勝負如何?” 對于陸延,柳闕丹滿心憎厭, 對于陳嬰齊,柳闕丹卻視之為友。 然而當初質子出逃,陸延暴露身份,柳闕丹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一件事—— 對方假扮陳嬰齊靠近自己只是為了套取丹青劍法,就連那些雪中送炭的關懷問候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與利益難舍難分。 柳闕丹曾把君子之義看得比性命還重要,他也最恨有人為了利益愚弄真情,這件事卡在心底,隨著年月流逝儼然成了心結。 陸延聞言一怔,反應過來笑了笑:“小王微末之技,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br> 當年那件事是陸延做的不地道,他不后悔,但難得服了個軟。 柳闕丹聞言從御座上起身,忽然從一旁侍衛的腰間抽了把劍出來,惹得皆驚。只見他持劍步下臺階,劍鋒正指陸延,一字一句道: “風陵王,你與商相遠道而來不就是為了勸說朕退兵嗎,與朕打一場,你贏朕便退兵,你若輸了便滾回仙靈,如何?!” 他話音剛落,劍鋒便陡然被一個精巧的酒杯擊偏了半寸,力道狠絕,柳闕丹順著看去,就見商君年那雙微微上挑的狐貍眼望著自己,暗藏桀驁,深處難以捉摸: “陛下,您許是忘了一件事,如今不是仙靈求著您不要進攻,而是您該求著仙靈,莫要結盟發兵——” 如今天水與巫云都站在仙靈身后,柳闕丹拿什么和他們斗? 商君年淡淡開口:“您這雙手還是適合拿丹青畫筆,握劍嘛,力道稍差了些?!?/br> 柳闕丹的臉色微妙變幻了一瞬,他后方的臣子也慌忙起身阻攔,笑著打圓場:“陛下早就聽聞風陵王劍術不俗,想切磋切磋,方才一時失態,還請商相莫要放在心上,只是退兵茲事體大,東酈還需商議再做答復?!?/br> 商君年饒有興趣反問:“商議?諸位大人想商議多久?” 說話的大臣悄悄看了眼柳闕丹的臉色,試探性出聲:“短則半月,長則一月?” 商君年淡淡闔目,斬釘截鐵吐出兩個字:“今日?!?/br> 大臣悄悄拭汗:“怕是太趕了些?!?/br> 商君年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唇邊弧度冰冷:“那就讓東酈直接出兵吧!” 他語罷帶著使臣轉身就要離開,袖子卻忽然一緊,被陸延攥了回去,耳畔響起對方笑吟吟的聲音:“陛下若要比,小王自當奉陪,不如就請諸位大人做個見證如何?” 商君年一旦有底牌在手,便不會輕易服軟,大不了就是撕破臉皮,陸延自覺當年的事虧欠柳闕丹幾分,私心想遞個臺階給對方,不愿鬧得太難看。 商君年也只得勉強壓下了脾氣。 柳闕丹凝視陸延,咬牙吐出了三個字:“你有種!” 正值午時,烈日當空,御林軍的演兵場四周卻圍得水泄不通。柳闕丹換上一身便裝,站在臺上鏘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劍身在太陽照耀下寒光熠熠,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陸延,拿出你的真本事讓朕瞧瞧,不要讓旁人覺得你只是一個偷技之徒!” 陸延聞言便知柳闕丹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他的兵刃太過鋒利,若用“別人間”對打難免欺負柳闕丹,便找一名使臣借了把趁手的青鋒劍,利落挽了個劍花:“請陛下手下留情,咱們點到即止,切勿傷了和氣?!?/br> “少廢話,出招便是!” 柳闕丹語罷劍鋒一轉,直直朝著陸延刺去,氣勢凌厲,仿佛要xiele心頭多年怒火。丹青劍以靈巧敏捷著稱,他能使出如此力道,可見并不似外間傳聞的那樣只擅書畫,分明武功不俗。 陸延起初只是避讓,后來發現柳闕丹出招專攻死xue,漸漸也使出了幾分真本事,兩個人在演武臺上打得不可開交,兵戈相碰,快得只能看見殘影。 太陽逐漸西斜,在四周值守的御林軍已經曬得汗流浹背,他們卻眼也不眨地死死盯著臺上,高手過招的場合不是誰都有機會看的,一招一式變化多端,精妙絕倫,但凡他們能從中參悟幾招便受用無窮。 不知過了多久,局面終于隱見分曉。 陸延身形凌空一躍,揮劍向下狠狠劈去,柳闕丹舉劍格擋,卻抵不過對方力如千鈞,兵刃“鏗”的一聲斷裂飛濺,胸口被陸延一掌擊中,趔趄著后退半步,險些掉下演武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