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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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道:“爺爺,您不知道什么叫夫唱婦隨的呀?” 應辭許捏著她的手頓了下,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謝汀翻了個白眼給他看。 應辭許唇角微勾,心情微妙地好了起來,撂下哭喪著臉的老頭子,攬著她轉身離開。 大戲散場,秦叔和醫生們早不見了人影,走廊里闃寂無人,應辭許一把將謝汀扛了起來。 謝汀猝不及防,掛在他身上拍他肩:“你做什么呀!放我下來!” 應辭許抱著她徑直走到窗邊,將她一把放在窗沿。 十七樓,放眼望去,世界渺茫一片。 秋風颯颯,滲入謝汀的脊背,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張臂圈在了應辭許脖頸。 應辭許捏著她的細腰,身子一擠,擠進她的tui間,緊緊相貼。 視線平齊,他深深望進她的眼底,眼底幽黑沉暗,風平浪靜底下蘊含著即將破土而出的風暴。 “這么著急嫁給我?未婚妻?” 謝汀靜靜望著他,手指抬起,輕柔而細致地描摹他冷冽的眉眼,垂首在他微顫的眼皮上印下淺淺一吻。 而后,她揚眉,嬌縱明艷,小聲嘆氣,萬分無奈:“唉,形勢所迫呀。未婚夫?我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心頭萬般滋味霎起,良久,應辭許輕輕笑起來。 他輕笑時胸腔微微震動,傳到她的皮膚上,令謝汀一瞬戰栗。 她掌心重重按在他心口,沉穩有力的心跳透過她的脈搏一下下打到她心尖。 謝汀聲音微微顫抖,啞聲問:“它在說什么?” 應辭許捏起她細白的手腕,淡紫色血管纏繞在她剔透的皮膚上。 他垂首,在她脈搏跳動處印下虔誠的一吻。 “說愛你?!?/br> 第56章 老頭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無所不用其極, 最終還是被沒收了所有的零花錢。 陪著老爺子胡鬧的秦叔連帶受罰, 扣除三個月工資。 一視同仁,極其公平。 應弘泰抗議無效, 淚眼汪汪地捂著空空如也的口袋,送走了自己的不肖孫子。 應辭許先陪謝汀去警局錄口供。 再回想一遍當年事,謝汀出來時臉色有些蒼白。 應辭許等在外面,見她過來,抬手將她攬進懷里,低聲詢問:“崽崽?” 謝汀仰起臉朝他微微一笑,手臂去圈他腰。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她心神漸穩,謝汀依偎在他身上,閉了閉眼, 張開時神情已經輕松許多:“我沒事的?!?/br> 不是說話的地方,應辭許微微頷首,偏頭去問負責調查的警察案情進展如何。 結果不盡如人意。 這種發生在劇組里的案子往往牽扯過于復雜, 人流往來、社會關系交纏太多, 辦案人員昨天到今天已經將劇組當時在場的人員盤查了一遍,但至今一無所獲。 應辭許讓周平放出話來, 一條有效證據一百萬,自然有人心動, 可目前來看, 那些提供的證據, 都沒有什么實際效用。 案子開局就十分棘手。 或許是有所預料, 聽了這個結果,他們并不太失望。 蘇紹選在這場戲以這樣的方式出手,一定計劃周詳,準備充分,絕不會輕易留下把柄。 從警局出來,他們便趕往劇組。 出了事,整個劇組都平添幾分喪氣,連大火燒后殘余的焦炭余燼都沒怎么收拾干凈,頹然地堆在地上,被風一卷,一地煙塵。 他們過去時,導演、制片、監制一堆人都窩在酒店的小會議室里開會,一個個臉黑如鍋底,氣氛沉悶。 周平探手推開門,而后恭謹地退開身體。 應辭許與謝汀的身影映入眼簾,會議室里的人皆面色微變。 謝汀眼波一轉,瞥見蘇紹竟也在場。 他坐在陳啟身后,聽到開門聲,神色冷淡地轉過頭來。 兩人視線相抵,謝汀神色平和,靜靜地望著他,再沒有往日的躲閃與避諱。 蘇紹瞳孔微動,片刻,淡淡垂下了眸。 他放在桌下的手,卻緩緩攥成了拳頭。 謝汀收回視線,邁步進門,正要開口,有個制片已經忍不住話,當即將臉色甩到了謝汀身上。 他皺著眉,語氣極沖地質問:“謝汀,為什么不和劇組商量就報警?!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影響有……” 謝汀沒等他說完,臉色就冷了下來。她紅唇微勾,譏誚道:“趙總這么迫不及待地開口,我還以為您是來關心我,傷的嚴不嚴重呢?!?/br> 趙制片被她噎了個正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惱羞成怒,一拍桌子,喝道:“謝??!你知不知道,劇組當時已經發了聲明,說是意外!你擅自報警,是在打我們的臉!你知不知道你的粉絲把劇組微博號都快要炸掉了!” 謝汀愕然地瞥了眼身側眼簾半闔,神色平靜的應辭許。 見她看過來,他斜斜睨了她一眼,唇角勾出一個冷淡的笑意,微微頷首。 謝汀眸底漾過一絲淺笑,瞥向趙制片時已化為一片碎冰,冷笑道:“趙制片果真是心急的性子,我那時候才出事多久?就迫不及待出聲明。意外?經過我這個受害者的同意了么?我看你這張臉就是該打!” 趙制片氣的手直抖,這時一邊冷眼旁觀的陳啟也皺著眉開了口:“當時我們意見還沒有統一,趙總就擅自發了聲明,怎么現在又成了打我們的臉?我這張老臉可不會白白送上去被人打?!?/br> “陳導!”趙制片火越燒越旺,“劇組停工一天就是幾百萬幾百萬的扔錢,你是導演,我們的錢投給你不是讓你撒著玩兒的!你偏心謝汀也該有個度!” 氣氛劍拔弩張,兩個陣營互不相讓,趙制片的質問回蕩在空中,一時沒人再開口。 男人的輕嗤聲在這樣寂靜的拉扯中就顯得尤為明顯。 所有人都看過來。 應辭許未著正裝,斜斜倚在椅子上,碎發遮住一半眉眼,眼皮半撩,懶洋洋地輕聲笑起來。 卻帶著冷峭的譏嘲。 他慢條斯理地抬眸,卻是望向會議室里不怎么顯眼的角落,那里坐著蘇紹。 “蘇導,”應辭許眼皮微掀,漫不經心,聲調慵懶,“你覺得呢?該不該報警?!?/br> 蘇紹抬眸,直直望向他。 男人的眼底帶著幾分戲謔,似是純粹的好奇,只是想聽聽他的看法。 應辭許一開口,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連臉紅脖子粗的趙監制都住了口。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蘇紹一人臉上。 他神色始終冷淡,眼波未動,不動聲色地仔細端詳應辭許的臉。 他為數不多的見到應辭許時,男人都身著正裝,頭發梳起,冷漠銳利,看人時能直直刺入心底,令人不敢直視。 可現在這個腔調慵懶,矜貴涼淡的男人,卻讓他有了另外一種熟悉感。 他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卻不是在那個應總裁身上。 碎發遮眉,黑衣加身,一雙狹長的眸子要笑不笑地……眼底那顆攝人心魄的淚痣若隱若現。 少了些什么……他沒戴口罩? 口罩?!謝汀的保鏢?! 蘇紹悚然一驚,一剎那脊背汗毛直豎,嗓子干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應辭許似是等的不耐煩了,手肘懶洋洋支在桌上,以手托腮,眉梢微挑:“怎么?這個問題這么難回答么?看來蘇導同陳導,不是一條心啊,嗯?” 蘇紹手掌緊攥,手背青筋凸起,牙關緊咬,空氣干凈了幾秒,才聽到他堪稱平靜的、毫無波動的聲音:“應總說笑了,謝小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自然是應該報警的?!?/br> 他事情做得極其小心,警察盤問了一整天連一條有效線索都沒有發現,他有撇清自己的自信。 應辭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待他收回視線,蘇紹手心已是涔涔冷汗。 應辭許眸光看向了趙制片,慢條斯理開口:“蘇導說的,我倒是贊同。確實是該報警?!?/br> 趙制片不敢在應辭許跟前造次,只得憋著氣道:“應總,或許您不太清楚,在劇組發生這種事情,很難找到證據,到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他似是怕說服不了應辭許,毫無停頓,一口氣說了下去:“劇組停工損失嚴重不說,□□直接導致網絡上唱衰項目,輿論傾倒,未播先黑,這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我們為什么要做?再說了,謝汀她毫發無傷,不是正好是事發意外的佐證嗎?為什么一定要查下去?” 應辭許若有若無地點了下頭,似是聽了進去,問:“那依趙總的意思來看,這事情該怎么收場?” 趙制片臉上一喜:“撤銷報案,謝汀出面解釋,劇組立刻重新開工?!?/br> 應辭許雙手交疊,略略沉吟,似在認真考慮。 趙制片急了,正要趁熱打鐵,應辭許忽然抬眸,玩味道:“我不同意?!?/br> 趙制片被噎的臉色一青:“為什么?應總身家豐厚,可誰愿意每天扔錢出去連個響都聽不到?” “為什么?”應辭許似笑非笑地盯他一眼,忽然往后一靠,側頭去望謝汀的臉。 謝汀不明所以,應辭許卻伸出手,下頜微揚,淡淡道:“手?!?/br> 他的手平放在半空中,所有人目光皆是一凝。 男人的手章傷痕斑駁交錯,血漬干涸,暗紅、凌亂的傷口,經歷過這場大火的人一眼望去,便知曉這是嚴重的燒傷。 應總的手為什么會受傷?! 下一秒,女人纖弱漂亮的手,修長干凈,輕柔地放在了他的掌心,同他掌心的傷痕形成鮮明的對比。 應辭許毫不知疼般,先輕輕握了她一下,而后將手指張開,一根根緩緩插.入她指縫間隙,牢牢攥緊。 男人有力的手臂與女人纖細若然無骨的手腕糾纏,迤邐曖昧的畫面里,應辭許望著謝汀的眼底猝然沁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