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恐]一心向善[QIAN]_分節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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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和家樂下意識地都立正了。 “現在所有的三代親傳弟子全都在這里,所有的事都有人做,你們就懶散了嘛?看看仲羲他們,再看看你們!慚愧不慚愧???!特別是家樂,之前都挺好的,怎么最近和文才一起學壞了呢?!” “不是啊,師姑……”家樂弱弱地舉手,“我不是偷懶啊,我是在半路上遠遠地看見師妹他們回來,跑回來報信的。我真不是故意沒去買繡線的??!” “什么?阿蓮他們回來了?!”蔗姑很高興,“先別管什么繡線了,趕緊趕緊,去準備熱茶熱水。文才你拿錢去前面德勝樓定一桌酒菜回來!等下,家樂,先去告訴你師父這個好消息!他就在樓上你師伯的書房里呢!快去……” 還沒等蔗姑點炮仗似的說完,劉漣他們已經進了門了。 “拜見師姑!”“師娘好!” 一股腦的問好聲疊疊而來,喜得蔗姑合不攏嘴?!翱靵碜?,快來坐!這么多禮做什么?”孩子們都回來了,也就說明事情調查出眉目了,她的男人也就快要回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蔗姑一高興,骨頭都輕了三兩。與之前鬼馬潑辣的性子完全不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溫柔賢淑起來,說是賢妻良母都不為過!把之前見識過她真實面目的孩子們驚的啊。師姑這是怎么的了? 四目道長此時也得著信兒從樓上下來了。他也就比劉漣她們早回來三天罷了,而這三天里,他基本上都窩在九叔的書房里準備即將進行的招魂儀式所需的符咒?,F在都已經差不多了,只剩劉漣他們帶回那股‘東風’。 是以只進行了一場簡單的‘接風宴’,他就急不可待地將伯陽叫進了書房詳談,沒過多久又把知曉此事詳情的秋生和劉漣也叫了進去。 “這就是那女子的一魄?”四目從劉漣手里接過了那個符紙包,問道。 劉漣便把那天與眾人到案發現場調查,她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之后又在角落里看到了這女鬼,后來秋生用符將它捉住,伯陽又認出了它的真實身份的事情*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四目聽了,思索了一番,從墻角拎出一只華服雙髻的童女紙扎來。又從香爐上拿下了一只粗頭香,先在童女額頭上輕輕點了個點兒,然后又用這香通開了紙扎的嘴,豁了個口兒,對那符紙團念了一番之后便將之塞進了童女紙扎的口中。 然后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女鬼孤魄那熟悉的哭聲就在這屋內重新彌散開,聽得人脊背發麻。而那童女紙扎卻儼然已經褪卻了紙扎的‘白膚紅唇’,變得與那女鬼的樣貌一模一樣了。而且不是光劉漣能看見,所有人不用牛眼淚也都能看得見! 明顯這是四目使用的令孤魄現身的方法??蛇@手法簡直酷炫得沒有朋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番作為,原本模模糊糊的鬼影就真真鑿鑿地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三個小輩全都看呆了,即便是見識最多的伯陽都看傻了,這方法他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磥淼乐蛔?,求索之路還甚遠呢! “你們都學著點,我只做這一次?!?/br> 四目如此正色道。他也是看這三個孩子大概就是未來茅山的脊梁才會有意教給他們,把這些不便廣傳的知識傳承下去也是他這茅山弟子的責無旁貸。 其實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這一門所學,也不喜歡他自己的這項天賦。這天賦害得他之前一度瀕死,也差一點就給茅山招來滅門之禍。那所學也是為鬼神所忌諱,經常給他帶來麻煩。 招魂降靈,這四個字其實并不簡單。很多道士都能招魂,甚至很多神婆都能做到的問米也是招魂的一種。但四目的招魂并不簡單——他能夠在不喪失自己的自我意識的情況下找鬼神上自己的身助戰,也能光憑區區一魄無論多遠多久招全所有魂魄。 可凡事都是有代價或者說后果的,兩者區別只在于一個先付一個后還。 “唉!動輒邀仙媚鬼,實則自戕性命!”這是他師父當年的感嘆。 修道修道,修了一生也摸不到‘道’的邊,只是一介凡人罷了。凡人還妄想與鬼神相接嗎?那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擺香案!”四目吩咐一聲,三個小的就很快把東西都準備齊了。 招魂儀式其實并沒有什么特殊或是忌諱的時辰,只要是在夜晚就好。但此次招魂非同尋常,不僅超難度,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與此有聯系,成敗也均在此一舉,四目也是重視非常。所以,招魂的時間他定在了深夜凌晨交替,陰氣最為沸騰的時辰——鬼呲牙那會兒。 但現在只是傍晚,天還沒有擦黑呢,四目現在動手其實也是為了晚上的儀式做準備。他要先用自己的那項天賦,通過這一魄及其被調查出來的生辰八字去推算她生前準確的被殺時間,務必精確到分秒。 畢竟現場并沒有留下齊整的尸首,甚至仵作們也都難以把現場的碎尸拼出個整人來。所以官方其實根本不知道鄒家上下到底是不是全都死光了,或者到底有沒有人逃脫了。他們自然更無從得知死者們真正的被害時間,只能通過他們家被發現滅門的時間前后推斷出一個來湊數。 那當然是不能直接用了。 所幸劉漣他們得到了這女子的一魄,因為看得到她的樣貌也知道她的年紀打扮,在離開香港之前,他們便去‘兇宅’附近暗暗打聽了一下,也因此得到了女鬼的身份信息。 她是鄒家二老爺的小妾,良家女出身,為了替二房傳宗接代才納了進來。也是合該她倒霉,這才進門不到半年,福沒怎么享過,就這樣死于非命了。 而且聽鄰人說,這馬氏一向膽小,雖然受寵卻也一直受原配夫人轄制欺侮,還一點不敢反抗。半年時間里也都鮮少出門交際,與人說話都是不敢抬頭,以帕子掩面低聲細語的,而且有個風吹草動就像受驚的兔子或老鼠一般躲得沒了影。 劉漣當時就把那個膽怯的形象與他們抓到的那個哭哭啼啼的女鬼聯系到了一起,絲毫不會違和。 招魂儀式進行得很是順利,伯陽、秋生和劉漣也都看得目不暇接。剛開始四目走的還是他們熟悉的罡步,可是后來突然風格一轉陌生起來,伯陽卻是一眼認出那是罡步最早的形式——禹步。 咒言咒術可以記載下來去讀去背,也可以口口相傳強記下來。但與之相配使用的步法身法就全都得靠個人領悟了。 也許這個動作做小一點就會完全無效;也許那個步子邁大一點就會導致另一種完全未知的后果;也許這個人這樣做可以成功,另一個人做會有反效果……這誰都說不準,只能靠悟性和天資這些不可言喻的東西。 劉漣是其中最為震撼的。因為她自身的特殊性,招魂的效果她是完完全全親眼得見! 先是從外面陸陸續續飄進來六個一模一樣表情卻都各異的女子,她們有悲有喜有善有怒不一而足。卻全都站在那里,然后突然也都投向那紙扎化作的女子身上,消失不見了。后來又從窗外飛入三個光點,忽明忽暗好似螢火蟲一般,也都飛入紙扎。 然后大家就都見那紙扎女突然停止了哭泣,也開始有了別的表情——那是滿臉不可抑制的駭然與恐懼!這,才是她死前最后的狀態! 她的臉此刻看上去也并不像之前那般干凈,漸漸猙獰起來,這是作為鬼的真實樣貌,也可以從側面看出她的死因是什么。 一般溺死鬼渾身都濕嗒嗒、面色也更青更冷;吊死鬼則雙目凸出舌頭外吐。而眼前的馬氏,卻是面如土色,前襟上還有綠色的可疑污漬,很像是被嚇死的。 她也確實是被嚇死的沒有錯。在四目將之心情平復下來之后,馬氏便把她所知道當日發生的事情了出來。 原來那日傍晚鄒家辦了家宴,全家老小以及上下的仆人全都在府中吃飯。就在那時,宴席上突然出現了兩個陌生人,引得大家一陣恐慌。 那兩人穿著打扮也不一樣,一個穿著長袍馬褂戴著瓜皮小帽腦后還綴者一根大辮子,另一個卻是西服革履頭發梳得油光水滑分外摩登。不過倒都是挺有身份的富貴相,根本不像山上下來打劫富戶的土匪。 但當時家里人也是分外害怕的,畢竟誰也沒見過大變活人的戲法兒。這倆人是怎么進來的呢?鄒家不是沒有槍,可被□□指著,那兩人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似的,該吃吃該喝喝,之后就動手了。 馬氏此時已非人身,提起此事卻還是滿臉驚惶不可遏制。她永遠也沒法忘掉那一天! 當日正好她又被正室發作,諷她‘一個妾上不的臺面’,又說她‘為傳宗接代而來,大半年卻連屁都放不出一個來’,便不讓她上桌,拿她當丫鬟似的支使她到廚房替在座的老爺太太們溫酒。 可也恰好因為這樣,她沒有在那些人動手后第一批死去,而是作為旁觀者把慘案看了滿眼。然后,說來也不知幸是不幸,她就嚇死了。雖然免了被人抽走魂魄之苦,卻又因為自身過分受驚而魂飛魄散。 若不是劉漣他們去調查這一糟,再過上十天半月,她也就會從此消散在天地之間,永世不得超生了。 ☆、第69章 被當做反派boss的日子(卅五) 總算有個知情人的口供,馬氏的話也確實與之前李師傅、千鶴以及伯陽的猜測相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