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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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是保姆的,上面有她和馮先生的聊天記錄,原來,她雖然表面上答應陸先生站出來指證馮先生的罪行,但她暗地里又告訴了馮先生陸先生準備揭發他的事,這才讓馮先生決定對老爺子下手。 所以,馮先生這一環里,保姆也是幫兇之一。 難怪死的人會是她,恐怕她本來以為這件事只有她和馮先生兩個人知道,神不知鬼不覺,估計自己也沒料到兇手居然會知道吧。 知道了保姆為什么會死后,眾人只覺不寒而栗,這個兇手到底是誰?為什么他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一樣? 陸仲澤抱緊手臂,神神叨叨地說:“你們說……這些人的死……該不會是,老爺子的冤魂索命吧?” 李太太不屑一顧地說:“這世上沒有鬼,所謂的鬼,都是人嚇人,兇手一定就在船上,隱藏在暗中窺伺著我們每個人?!?/br> 陸時今默默沉思,梳理線索。 沒錯,兇手不可能是什么冤魂,只可能是人。 但是他為什么要用這些方式殺人呢?難道只是想制造恐慌的氣氛? 不對,投票結果公布前沒有人知道,從馮先生被投出去到保姆死亡,中間不過幾個小時,除非兇手早就知道要殺誰,否則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計劃出這么殘忍的殺人方式? 陸仲澤說的“冤魂索命”雖然聽起來荒誕不羈,但他的意思卻說對了。 兇手殺人,就像是在替陸先生報復這些想害他的人一樣,而且死亡方式看起來像是現在網上流行說的“孽力回饋”。 可是他們所有人都只是在扮演劇情里的角色,角色或許有錯,但玩家是無辜的,他們并不是真心想害陸先生,只不過是聽從游戲的指示,身不由己。 所以說,如果兇手只是聽從app的指示要殺人,他大可不必這么大費周章,十個玩家來到這里之前,素未謀面,談不上有什么仇怨,兇手到底是因為什么,要這么殺人呢?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們離開了202房間之后,各自都干了什么?”陸時今聽了一會兒其他人的討論,沒聽到什么有營養的信息,敲了敲桌子禮貌打斷了眾人。 對面的李太太朝陸時今看過來,“我記得你不是第一個走的嗎?怎么倒先問起我們來了,你不先說說你自己是出去干什么的嗎?” 陸仲澤轉頭看陸時今,幫腔道:“是啊,你去干嘛了?” 陸時今目前還沒有打算把從管家那里打探出來的線索分享給眾人,一是因為敵在暗他在明,不想引起兇手注意,二是因為,就算說了,這群豬腦子說不定也不會信。 陸仲澤見陸時今不吱聲,冷笑道:“不敢說了嗎?” 陸時今正想著要編個什么借口糊弄過去,就聽到容致冷淡地說:“現在是在集中討論找兇手,如果你們不想參與,可以離開,愿意參加的人留下就行?!?/br> “是啊,這個時候就別吵架了,找到兇手才是最重要的?!备咝〗銘撌歉屑り憰r今剛剛幫他,所以才會出聲維護。 陸時今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不敢說的,我只是覺得屋里太悶,出去透透氣,離開202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死者,后來我就回了容致的房間,和他一直待到聽到外面有人喊‘死人了’才出來?!?/br> “你們兩個是想相互給對方證明不在場證據?別逗了,拿別人當傻子嗎?”陸仲澤干脆撕破了臉,站起來挨個指了指陸時今、馮太太和容致,臉上浮現一絲癲狂,“現在保姆也死了,兇手就在你、她、還有你三個人里!兇手藏得很深啊,到現在都沒暴露一點兒蛛絲馬跡,但是我把話撂這兒了,我要是贏不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要死大家一起死!” 說完,陸仲澤踢翻了身后的椅子,氣沖沖地離開了宴會廳,沒人知道他出去要干什么,但也沒人關心。 對于剛才陸仲澤的威脅,其他人并不當一回事,進最終挑戰之前,系統就警告過他們了,這里的規則等同于現實世界,陸仲澤也只敢嘴上逞兇,真把刀遞給他面前他都不一定敢接。 陸時今接著問:“其他人有誰見過死者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李太太說:“我們都和她不熟,而且就她一個人住在一樓,平時也沒見她和誰走得比較近,誰能想到死的人會是她?!?/br> 高小姐想起了保姆的死狀,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我也想不通,兇手殺人就殺人,為什么還要這么折磨人,太殘忍了。他接下來還會殺人嗎?”她看了看其他人,看誰都覺得很危險,有些崩潰地抱住頭,“快點結束吧,我真的快熬不下去了?!?/br> 沒人能回答高小姐這個問題,雖然明天就是游戲的最后一天,但誰又能保證兇手不會再動手了呢。 擺鐘突然敲響,把所有人嚇了一跳,鐘聲一直響了十下,眾人才如夢初醒,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漫長的黑夜還遠遠沒有結束。 大家的精神都處于瀕臨崩潰的狀態,也討論不出所以然,陸時今見狀站起來說:“大家還是回房間休息吧,把房門鎖好,沒有重要的事不要離開自己的房間?!?/br> 也只能如此了,眾人陸續站起來準備回房,腳步都很沉重。 “李太太!”高小姐忽然叫住走在前面的李太太,懇求地看著她,“今晚我能去你房間擠擠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就還剩了三個女人,馮太太有是兇手的嫌疑,高小姐自然是不敢和她待在一起的,雖然她和李太太之前發生過些口角,鬧了些不愉快,但此刻性命攸關,她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只想有個人陪著壯膽。 李太太默了默,她同樣也是女人,雖然面上還表現得鎮定,但說心里一點都不怕也不可能,于是點頭:“好,你跟我來吧?!?/br> 高小姐驚喜十分,“謝謝!” —— 陸時今和容致去了甲板上,深沉的夜色和漆黑的海面連成一片,像一只潛伏在暗處的巨獸,等待時機將所有人吞噬。 甲板上的燈光暗淡,探照燈巨大的光束時不時地掃過,光影的變幻讓兩人臉上的神情顯得高深莫測。 兩人走到欄桿前,面對浩瀚大海,停住了腳步。 “保姆的死,你怎么看?”陸時今問。 容致:“像是報復性殺人,很奇怪?!?/br> 陸時今:“沒錯,李外甥和保姆的死,都像是兇手在給陸先生報仇,可兇手他殺了陸先生,他報哪門子仇呢?所以我猜想,會不會殺陸先生的人,和殺其他人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容致:“你懷疑有兩個兇手?” 陸時今:“又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兇手并不在我們十個人里?!?/br> 容致:“可信息上說過,兇手就在繼承者候選人里……” “候選人就只有我們這幾個人嗎?未必吧?!标憰r今打斷容致,冷笑,“你還看不明白嗎?這場游戲的設計者,就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根本不想讓我們贏。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兇手的范圍可以說已經縮小到就在你和我之間,因為根據高小姐對保姆死狀的描述,兇手只可能是男人,女人不會有那么大的力氣。如果我們不想被明天投出去,今晚必須得找到那個殺人的真兇?!?/br> 光線昏暗,陸時今隱約間似乎看見容致的嘴角動了一下。 “兇手就在你我之間,那你還敢和我單獨出來?你就不怕我對你下手?”容致聲音很低很輕,不過瞬息就被海風吹走了。 陸時今轉身靠在欄桿上,無所謂地聳肩,“如果真的是你,那我只好認栽,你現在就可以推我下去,我讓你贏……不過,我相信你不是?!?/br> 他們在二樓的甲板上,郵輪的二樓已經有七八層樓那么高,如果從這里被推下海,只需要幾秒,就能瞬間被大海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時今猝不及防地被容致按住了雙肩,男人在一點點用力,推著他往后,陸時今腎上腺素一下子飆升了上來,反手抓住容致的手臂,眼神驚恐地瞪著臉色深沉的男人。 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是兇手吧? “你開玩笑的嗎?”陸時今沒底氣地呵呵笑了兩聲,還在故裝鎮定。 容致幽幽地問:“你怕了?” 陸時今搖頭:“當然沒有!都說了,我相信你!” 容致默不作聲,只是按在陸時今肩膀上的手逐漸加力,陸時今的上身又被推出去了一點。 背后就是深海,陸時今都能聽到下面螺旋槳帶起的海浪聲,一下下沖擊著他的耳膜,讓人心驚膽戰。 陸時今相信容致不是兇手的念頭有些動搖。 陸時今終于慌神了,急忙勾住容致的脖子,防止自己真的被推下去,討好地笑著說:“別別別,裴總,就算你是兇手,也別急著現在就推我下去吧,這樣你的嫌疑就更大了啊,你留著我過完今晚行不行?還能幫你轉移下視線?!?/br> 容致似笑非笑,“你在詐我是不是兇手嗎?” 陸時今誠懇地說:“不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贏?!?/br> 容致上身傾過來,攫住他的目光:“為什么希望我贏?” “因為……”陸時今喉結滾動了一下,思索這時候要是來一段真情告白,會不會顯得不太合時宜?容致不會以為他是為了活命找的借口吧? 容致:“因為什么?” 陸時今深吸一口氣,“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比我更需要回到現實,你是被人害死的,還受了冤枉,你得回去證明自己的清白?!?/br> 容致:“就這?” 陸時今怕他不相信真把自己推下去,又把容致的脖子給勾緊了些,“不夠充分?那你覺得還能因為什么?” “我還以為……”容致好像自嘲般笑了一下,沒繼續往下說,不過他收回了手上的力氣,陸時今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力氣消失了,連忙站直了身子,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到了胸腔里。 “還以為什么???”陸時今敏銳地察覺到容致好像有話沒說完,不免有些好奇。 “沒什么,放心,我不是兇手,我們也會一起回去的?!比葜旅嫔绯?,垂眸掃了一眼陸時今仍舊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你還想抱多久?” 陸時今:“……不好意思?!?/br> 可惜還沒等他收回手臂,忽然不知道從哪里傳來許琛戲謔的聲音:“我是不是來的不湊巧,打攪到你們的好事了?” 陸時今松開手往背后藏了藏,干笑兩聲,若無其事地問:“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許琛慢慢踱步過來,眼睛在陸時今和容致身上來回打量,“你倆還真有閑情逸致,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在這里幽會,看來是對找兇手這事一點不著急啊?!?/br> “別亂說,什么幽會不幽會的,我倆剛才在這兒就是聊案情呢?!标憰r今怕容致尷尬,用力朝許琛眨眼使眼色。 許琛視而不見,抱著手臂涼涼道:“你當我瞎???聊案情需要摟在一起?得了吧,你倆干比這親熱一百倍的事的時候我也不是沒見過,用得著瞞我嘛?!?/br> 容致表情困惑:“……” 陸時今恨不得拿根針把他的大嘴巴給縫起來。 許琛自顧自地說:“不過才幾天時間,你們就能又搞在一起,我也是佩服,老實說,你們身上是不是綁了什么磁鐵啊,一見面就冥冥之中能夠幫忙互相吸引的那種?” 陸時今忍住了扶額的沖動,沖過去把許琛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閉嘴吧你,他還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在他面前亂說,免得人家把你當神經病?!?/br> 許琛詫異回頭瞄了眼容致,“啊,還什么都不知道你倆就親熱了?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陸時今懶得和他解釋,不耐煩地問:“到底找我干嘛來了?” “哦,我就是想來告訴你,”許琛指了指身后,“死人了?!?/br> 陸時今一驚:“誰死了?!” 許琛想了一下,“不知道名字,就坐你旁邊那個?!?/br> “陸仲澤?!”陸時今驚訝得眉毛都快掉了,緩慢地回頭望著容致,一字一頓地說,“陸仲澤死了?!?/br> 容致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三人趕到許琛發現陸仲澤尸體的地方,這里位置偏僻,也許是船員還沒巡邏到這里,所以陸仲澤的尸體還沒被其他人發現。 陸仲澤仰躺在甲板上,雙目圓睜,表情僵硬,早已沒了呼吸,而在他身旁散落了幾朵曼陀羅花,尸體則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蜷縮起來,應該是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劇烈掙扎過。 剛才在宴會廳里,鐘聲響了十下,陸時今看了下手表,現在還不過十一點,兇手居然就又殺了個人! “他是怎么死的?”陸時今問許琛。 “中毒,曼陀羅的毒?!痹S琛回答。 據陸仲澤自己交代,他和高小姐兩個人給陸先生下了曼陀羅花粉,所以兇手就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殺了陸仲澤? 陸時今忽然想到什么,問:“你驗過保姆的尸體了嗎?” “驗過了,”許琛聳了聳肩膀,“被人灌下了大量安眠藥而死?!?/br> 雖然不是高小姐說的,吃藥撐死的,但死得也算很慘了。 陸仲澤死的時候,他和容致在一起,他倆不可能有作案機會,剩下的人里,就是三個體型瘦弱的女人,以她們的力氣怎么可能殺得死人高馬大的陸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