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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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朱弘潛被封為秦王,地位和她的兒子豫王一般無二,再又是陸謹破案,得了皇帝的賞賜。 沒有一件好事輪到她的兒子豫王。 豫王也不高興,從鹿鳴宮出來之時,便來賢妃這兒訴苦。 他沉著臉道:“當初兒臣想要主動請纓捉拿jian細,是母妃攔著不讓,不然如今這功勞便是兒子的?!?/br> 說起這個,賢妃心中一陣后悔,她寬慰豫王道:“顓兒,那老八不過是一介武夫,不足為慮,母親會想法子對付他的,保證替你除掉這個絆腳石?!?/br> 豫王聽罷,心里這才好受些,他眸光轉了轉,趁機賢妃愧疚之時說道:“母妃,兒臣大婚在即,如今正妃人選已定下了,還有幾個官員硬是要將女兒塞給兒臣,兒臣也不好推拒,您看……” 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德行,賢妃最清楚,不過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道:“你與蘇湘容成親之日,用轎子將這些女子抬入王府便是,你安樂姑母那兒,母妃替你去說?!?/br> 豫王見賢妃應的這般痛快,心下高興極了。 六月二十六日,太子大婚。 太子成親,是舉國上下都歡騰之事。 這一日,京城的百姓們都來大街上看熱鬧了。 皇上雖然不喜太子,但按照大梁皇家的祖制給太子辦婚禮,太子成親同皇帝大婚之儀。 薛明恩作為欽差大臣,在東宮給二人宣讀了冊封旨意,并將寶冊和金印送到太子妃手中。 太子和太子妃在東宮行了合巹禮之后,相攜來到皇宮,至太極殿跪拜帝后,叩頭謝恩。 入夜后,在太極殿擺酒,宴請百官和太子妃的親屬。 太極殿內,張燈結彩,梁上懸掛著紅色的燈籠,地上鋪著紅色地毯,整個宮內都充滿喜慶熱鬧的氣氛。 寬敞的大殿內,烏泱泱的坐滿了賓客。 皇后在祥福宮宴請女眷。 朱鸞和季晴暖坐在一塊,朱鸞施了淡妝,五官明媚得驚人,尤其是飲酒之后,雙頰泛著酡紅更是美的不可勝收,一雙眸子剪著秋水乜來,看得季晴暖便是連心也酥了半邊。 瞧著她有些醉意了,季晴暖一把將她手里的杯子奪過來,勸道:“鸞兒,今日不能再喝了?!?/br> 誰知,朱鸞偏還要過來搶,她雖有些醉意,但整個人卻十分清醒,她抬手將玉杯又搶回來的,嬌聲道:“晴暖,我沒醉,太子哥哥成親,我今兒高興,要多喝幾杯才是?!?/br> 上次朱鸞醉酒之事,還在季晴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可不敢讓她再喝了,趕緊跟浮碧說道:“浮碧姑娘,還是先扶公主殿下去歇息吧,別讓她喝了?!?/br> 浮碧也正有此意,叫上蘇仁,兩個人一左一右將朱鸞給扶出去了。 朱鸞用手指揉了揉太陽xue,的確感到有些頭疼,在殿內還好,才出了祥福宮,經風一吹,酒勁上涌,越發醉的厲害了。 她趁著自己還清醒,低聲道:“浮碧,扶本宮去絳珠軒休息?!?/br> 她沒有注意到,她出來之時,站在廊柱下的男人眸光投來,看清那張嬌滴滴的小臉時,冷靜如深泉般的眸子里,驚起了漣漪。 絳珠軒是祥福宮的后殿,是專門用來給賓客們休息之處,早在準備之前,皇后便特地留了一間房給朱鸞,就是以防萬一她喝醉酒,有歇息之處。 浮碧和蘇仁輕車熟路的走到絳珠軒,扶著朱鸞進去,將她安置在美人榻上斜躺著。 浮碧去煮醒酒湯,留下蘇仁在此看著朱鸞。 浮碧離開后,蘇仁擔心朱鸞著涼,將薄被蓋在她身上,闔上門出去,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一陣腳步疾走的聲音,蘇仁心中警鈴大做,趕緊跟過去看。 門口便再無一人看守,陸謹從廊柱后走出來,緩步走到門口,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進來后將門觀賞,目光在室內一轉,落在美人榻上的少女身上。 她身上的薄被已經滑落下來,露出嬌軟的身軀,她此時是平躺著的,曲線像極了秀麗連綿的山巒,身上穿的單薄,上身外頭披著薄紗,內里是一件深紫銀繡蘭紋主腰,腰肢纖軟,盈盈弱弱。 裙裾上繡著蝶戀花圖案,垂落下來時,層層輕紗堆疊在地上,露出一截雪白嫩藕般的小腿。 陸謹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下。 一靠近,他才聞道她身上有股香味,陸謹仔細辨認,才發現是少女的體香糅雜著濃郁的酒香,形成了復雜而令人迷醉的奇異香味。 陸謹清冷的眸子里露出一點微醺之態,他抬起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的撫上朱鸞酡紅的芙蓉臉。 溫涼的指尖從她的香腮上慢慢滑至眉毛,往下到眼睛,沿著她精致的輪廓一點點的勾勒。 女子的肌膚嬌嫩,吹彈可破,陸謹甚至不敢過于用力,此時他的眼神亦是溫柔纏綿的,手指停留在她明艷的紅唇上,那顆漂亮的唇珠微翹著,仿佛在引著人去疼愛。 第41章 夢里 他沿她飽滿的唇形, 緩緩的描畫,倏爾,朱鸞忽然睜開一雙軟媚橫生的眼睛, 眼中含著一抹淼淼的水波, 眼底的迷離似真似幻。 陸謹一驚, 沒料到朱鸞會忽然醒來,手指的動作一頓, 卻沒有馬上撤回, 而是與她四目相對,定定的看了一會兒。 誰知,朱鸞忽然雙手撐著美人榻,直起柔弱無骨的身子,忽然湊到他跟前,霎時, 鋪天蓋地的清香沖入他的鼻端,瞬間淹沒了他身上淡淡的一股青竹香味。 陸謹的眸光垂落在她的身上, 里頭躥出一抹幽暗的火苗, 男人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少女身上的一層輕紗順著削肩滑落, 嫩生生的藕臂露出來, 她的脖頸優雅而白皙, 下頭鎖骨玲瓏, 主腰上方露出半抹酥軟,像覆雪的山坡。 這些誘人的景色瞬間刺激了陸謹的大腦,他雙手在袖中緊握, 額角突突的跳,眼底暗流洶涌,臉上閃過壓抑的痛苦。 朱鸞卻恍若未察,她迷茫的看著陸謹,檀口張了張道:“你是陸謹啊……” 陸謹見她這副醉醺醺的模樣,便知道她還未醒酒,他的嘴唇輕輕一扯,眼底透著一抹嘲諷,他忍的這么痛苦,而她卻一無所知。 他啞聲道:“是我?!?/br> 下一刻,少女柔軟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臉湊得更近了,眼睛在他的面前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幾乎要掃到他的臉了。 眼底蓄滿了水,她扁著小嘴,委屈道:“陸謹,你為何不喜歡本宮?” 少女的身體幾乎是掛在他身上,陸謹展臂摟住她細弱的腰肢往懷里貼,嘴角溢出一抹無奈的笑,他道:“誰說我不喜歡你?” 朱鸞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亂動,那巍峨的雪峰貼著他的胸膛,陸謹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明白煎熬是何等痛苦的滋味。 他的額上浸出了一層汗,怕自己終究難以克制,理智的想要推開他,但身體卻將她摟得更緊,她在他的懷里,小聲的嘀咕道:“那為何上次,你要拒我?” 她的上次,是指詩會那次。 年幼時,陸家敗落,他的父親帶著姨娘去了黔州,與京城相隔千里,此后十年他便再也沒見過父親一面,堅強的母親,挑起了家中的重擔,不僅要照顧耋耄之年的祖母,還要照顧他和meimei,為了讓他安心念書,母親一天做三份工,晚上做繡活累到雙眼出血,差點熬瞎了一雙眼睛。 后來他高中之后,陸家的家境才漸好,可母親卻病重,他內心沉郁,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兒女情長之事,而且朱鸞是太子的meimei,若是他當眾答應下來,有心之人便會借此大做文章,懷疑他的立場。 所以當時,他拒了她。 可沒想到這件事讓她對自己的誤會那么深。 陸謹低頭看懷里的朱鸞,他無法跟醉成這樣的她來解釋,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沒有言語。 朱鸞的大腦眩暈無比,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對于她來說,陸謹的無聲便是一種默認,她心底油然生出幾分凄愴。 她兩輩子都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已,他為什么就不能喜歡她一下呢。 哪怕是謊言也好。 可他不愿。 也罷,反正是在做夢,那就讓她在夢里放肆一回吧,她忽然仰起頭,朝著陸謹花瓣顏色的薄唇猛地親上去。 不僅如此,貼上去之后,她還將丁香小舌探出來,于他的薄唇之上,舔了兩下。 陸謹整個人都僵住了,同時,身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如巖漿一般滾滾的往下匯集。 他的手像烙鐵一般,捧著她的后腦勺,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薄唇一張,將她的小嘴含入嘴中,舌頭抵開她的牙關,與她軟軟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像兩尾金魚在戲水一般。 眸子一抬,落在她松松垮垮的云髻上,他抬手拔下她的蝴蝶金簪,攏入袖中。 滿頭青絲如瀑布般散落下來,鋪滿她的整個后背,有幾縷跑到了前面,貼著她的臉頰,又給她精致的小臉添了幾縷風情。 陸謹是真舍不得放開她,如果不是外頭隱隱的腳步聲響起,他會在此處要了她,將這個千嬌百媚,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好好的疼惜一番。 他猛地松開她的嘴唇,垂眸一看,兩片紅唇上的口脂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仍然是紅馥馥花瓣一般。 他低頭又輕輕一啄,耳邊聽著腳步聲越發近了,這才放開朱鸞,將薄被蓋住她的身子,他推開窗,輕輕一躍,從窗口出去了。 蘇仁聽到腳步聲,跟過去一看,在草叢里看到一只貓,虛驚一場,又調轉回來,守在門外,片刻功夫,浮碧端著醒酒湯來了。 她推門進來,將醒酒湯往桌上一放,湊過去看朱鸞,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差點驚呼出聲來。 朱鸞姿勢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小臉枕著青絲,星眸半開,身上的衣衫半解,露出脖子下方大片雪白細膩的玉肌,兩條嫩藕般的粉臂垂在身側,嘴唇也格外的紅,像是被人咬了一般。 浮碧驚心不已,公主殿下這副模樣,若是落到男人手里,肯定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上前撩起她的裙擺檢查了一下,并無異樣,猜測是她受不住熱,自己弄成這般模樣的。 浮碧見她是醒著的,試探的問了一句:“公主殿下,適才可有人來過?” 朱鸞抬起眼皮,眸子迷蒙的看著她:“嗯……本宮做夢……夢到陸謹來了?!?/br> 浮碧無言以對,自家公主可真是個癡心人,便是做夢也夢到陸謹,也不知那太傅能否明白殿下的一番苦心。 這樣一來,浮碧便不懷疑有人來過了。 她端著醒酒湯喂給朱鸞喝下,朱鸞喝完后,躺了半個時辰,酒便醒了大半。 她再次醒來時,頭疼欲裂,她抬起玉筍般的手指輕輕揉了揉額角,聲音沙啞柔軟:“浮碧,現在是幾時了?” 浮碧見她清醒過來,總算是松了口氣:“現在是亥時?!?/br> 朱鸞低頭瞧著自己青絲灑落,瞬間想起剛才做的那個荒唐的夢。 她居然夢見陸謹進入房間里,她還勾住他的脖子,強行親吻他。 說是夢,卻又感覺特別真實,她甚至聽到了陸謹的心跳聲。 她臉上一陣燥熱,在夢里,她自己真是沒羞沒臊。 好一會兒,她心中涌上的羞澀感才落下去,讓浮碧替她梳妝,挽好頭發之后,浮碧“咦”了一聲道:“殿下的蝴蝶簪子怎么不見了?” 朱鸞心里“咯噔”了一下,臉上涌現出一抹怪異的神色,莫非剛才陸謹真的進來了,而簪子是被他拿走的? 盡管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朱鸞仍然不敢相信,如果陸謹真的來過,那他來的目的是什么,難道是為了見她的面? 除了那次拿金刀之外,他從未主動要求見過她……大概她真的做了個春夢吧。 朱鸞遲疑了許久,方說道:“本宮不知,許是掉到榻下了?!?/br> 榻下不好找,她輕道了一聲:“算了吧?!?/br> 浮碧只得作罷。 挽好頭發后,浮碧扶著她出門,朱鸞立在廊下站了一會兒,聽著前頭的笙歌散盡,應當是已經散席了,朱鸞轉過頭道:“咱們回宮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