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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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盡量去忽略這種可能,支吾道:“沒……沒有,大人畢竟是為了我的事情,才遇到這些麻煩的,我擔心大人也是應當的?!?/br> 陸謹意味深長的應了聲:“哦?!?/br> 然后他的表情卻告訴朱鸞,自己并未被說服。 朱鸞為了緩解尷尬,將話題繞開:“適才陸大人想同我說什么?” 這句話將陸謹的思緒拉回來。 他的確是有話要對朱鸞說的。。 就在這時,謝離尖細的嗓音傳來:“陸大人,皇上宣您覲見?!?/br> 朱鸞站在梧桐樹后,樹干正好遮住了她的身子,以至于從謝離的角度往這邊看,只能看到陸謹一個人,謝離還以為陸謹是站在樹下乘涼呢,因此并未留意。 適才太后進去后,便將陸謹給打發出來了,想必如今皇帝已有了決斷,陸謹的目光在朱鸞淚痕未干的臉上頓了片刻道:“下回臣會告訴公主?!?/br> 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唉……” 朱鸞的目光追著他的背影,想要問卻沒有問出口,他說的下次,是什么時候??? 眼看著陸謹進入鹿鳴宮中,她眼底閃過一抹悵然之色。 陸謹雖走了,但朱鸞卻還沒有離去的意思,直等到陸謹從里頭再次出來。 她的腳都站酸了。 這次出來的卻不僅只有陸謹,太后和長公主,皇后等人走在前面,陸謹跟在后面。 朱鸞見長公主安然無恙的出來,并不奇怪,長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兒,太后疼惜她,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想到陸謹費了這么大的勁,最后功虧一簣,朱鸞暗道了聲可惜。 朱鸞看的正出神,一時不查張皇后的目光朝這邊看來,朱鸞被皇后撞個正著,猛地將腦袋縮回去。 然后她又覺得這樣做似乎在欲蓋彌彰,再次將頭伸出來,這次,張皇后倒是沒再往這邊看了,反倒是那個平日里目不斜視的陸謹,腳步微頓,偏頭往這個方向瞥了眼。 隔空與朱鸞的目光相觸,朱鸞愣了一瞬,只能隔著日光,遠遠的瞧著他清冷的俊臉。 長公主不經意間回頭看去,正好撞見朱鸞與陸謹四目相對的這一幕,只見少女從樹干后頭探出一張芙蓉臉,嬌艷嫵媚,那雙眸子,純粹而靈動,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怪不得陸謹對她無動于衷,惦記上了更鮮嫩嬌貴的身子,哪里還能看得上她呀。 她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攥緊,今日之仇,他日她定然會百倍千倍奉還。 長公主,太后先一步走,陸謹跟著告退,反倒是張皇后,故意放慢了腳步,好像在等著她。 朱鸞豈能這般不識趣,腰肢輕扭,從大樹后面出來,邁著輕快的小步子朝皇后走去。 朱鸞走到皇后跟前,嘴角掛著甜絲絲的笑意:“母后怎會在里頭?” 張皇后微微笑道:“你父皇最近精神不大好,母后給你父皇送些補身子的藥,剛好遇上長公主入宮,本宮便在里頭多待了一會兒,你又為何來了?” 皇后平日里可是幾個月都見不到皇上一面,怎么會突然想到要來給皇上請安呢,朱鸞先是疑惑,隨后又冒出些可怕的念頭,莫非母后…… 張皇后見朱鸞神色:“鸞兒,從前母后不爭不搶,凡事退避,以為這樣就可以保住一切,卻讓太子孤立無援,讓你遭人欺凌,母后現在也想明白了,在這樣的位置上,即便不爭不搶,也沒有人會寬恕你,既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既然旁人能奉承討好你父皇,母后為何不能?” 朱鸞聽罷,一陣震撼,上輩子皇后可未曾跟她說過這番話,興許是這輩子是被什么事情觸動了吧。 朱鸞嘴角一彎,笑道:“不管母后做何決定,兒臣都會永遠站在母后這邊?!?/br> 張皇后抬手摸了摸朱鸞烏黑的發頂,眼底透著慈愛之色:“好?!?/br> 母女二人并肩往前走。 朱鸞笑瞇瞇的挽住張皇后的手臂道:“既然母后適才都看到了,母后不如跟兒臣說一說,父皇是如何處置安樂姑母的?” 張皇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安樂姑母將定國公府送給她的冰玉床轉贈給了皇上,并說定國公原本想直接送入宮中,可皇上不見他,只得讓長公主代為轉送,至于威逼陸謹不成便下殺手一事,長公主聲稱自己是一時糊涂,有太后替她求情,加上當年衛國公世子舍命救主的恩情,皇上畢竟是個孝子,又顧念昔日的恩情,將長公主斥責了一頓,貶為安樂公主,這便了事了?!?/br> 大梁律里有一條,謀殺朝廷命官,行兇但未傷人者,杖一百,徒三年,而父皇居然只貶低了安樂姑母的封號,其他的分毫無損,這也太便宜她了! 而太后明知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的人,卻縱女行兇,真是讓人氣憤! 朱鸞沉著小臉,雙手緊握,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皇后瞥了她一眼,眼中現出一抹擔憂:“你莫不是在替陸謹不平?” 皇后也認為此事處理的有失公允,但她認為,朱鸞可以為任何人鳴不平,但偏偏不能為陸謹。 這個陸謹曾經可拒絕過朱鸞的真心,一個辜負她的男人,有什么可同情的? 朱鸞抬眸瞥了皇后一樣,在皇后銳利目光的逼視之下,她保持鎮定道:“母后何出此言,兒臣都是為了太子哥哥呢?!?/br> 皇后見她臉上并無半分心虛之色,便信了她說的話:“如此甚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5 21:32:42~20200426 22:33: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y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金刀 車馬轔轔從登紫街上駛過, 馬車內,長公主的臉沉如寒冰,蘇湘容瞧著長公主這副神色, 內心惴惴, 小心翼翼道:“母親,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母親還是放寬心吧, 等這事情過了, 皇舅舅的怒氣也消了,就不會再怪母親了?!?/br> 長公主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靜,她眸光淡淡瞥來,語氣嘲諷道:“湘容,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你皇舅舅這回是真的動怒了, 否則怎么會貶了母親的封號,以后你要嫁給豫王, 若是還和現在一般天真, 到了宮里頭可有苦頭吃?!?/br> 蘇湘容低著頭道:“母親說的是, 女兒知錯了?!?/br> 長公主盯著蘇湘容, 旋即露出一抹冷笑道:“錯的不是你, 錯的是本宮, 是本宮低估了陸謹?!?/br> 長公主的腦海里閃過朱鸞那張絕色嫵媚的小臉蛋兒,她怎么也想不到,朱鸞竟然有這般心機。 她也低估了朱鸞。 蘇湘容抬起頭來, 見長公主眼底未曾消除的恨意,她心里一涼,她是長公主的女兒,她也最懂長公主的心思,知道長公主露出這樣的表情意味著什么:“母親,那陸謹城府極深,身后的勢力也深不可測,母親凡是還得三思而后行啊?!?/br> 長公主冷哼道:“你放心,本宮不會莽撞行事?!?/br> 她受到如此奇恥大辱,都拜陸謹所賜,她不會輕易放過陸謹。 從前聽說朱鸞愛慕陸謹,陸謹不為所動,還當陸謹對她真沒意思,可她想錯了,朱鸞那般美色,是個男人都想采擷,那樣一具魅惑至極的身子,哪個男人不想摟在懷里,便是這個傳聞中性子清冷,不近女色的陸大人,也不能免俗。 她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等太子大婚之后,皇后也該忙著替嘉懿選駙馬了吧?!?/br> 蘇湘容點點頭,跟著,神色一變:“母后是想……” 后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次日,定國公夫人再次找上門來,卻被仲玉攔在門外,仲玉冷著臉道:“我勸夫人還是回去吧,令子之事,公主愛莫能助?!?/br> 從前仲玉都是喚“長公主”,現如今這個稱號變成了“公主”,定國公夫人聽罷如遭雷擊,昨天長公主被崇安帝貶斥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她還不敢相信,今日親口聽終于說了,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長公主都自身難保了,定國公夫人不敢強求,她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走到外面,她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既然長公主不肯幫忙,那她只能鋌而走險了。 刑部。 陸謹在官署內批閱公文,?;∷蛠硖阶拥南ⅲ骸肮?,聽聞定國公夫人去了一趟公主府?!?/br> 陸謹筆下一頓,鳳眸微抬:“安樂公主沒有答應她?” ?;⌒α诵Φ溃骸肮诱媸橇鲜氯缟??!?/br> 陸謹臉上卻沒有笑意,這定國公夫人救子心切,長公主拒絕了她,她定然會想其他辦法,他思忖片刻后:“這幾天派人看好刑部大牢,有什么可疑之人,立即來報?!?/br> ?;↑c頭。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時分,定國公府的老太君以來探看孫兒為由,帶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仆從進入了大牢里。 刑部大牢昏暗的光線里,兩個仆從的面容瞧的不太清晰,依稀可見是白面無須的小郎君,和蘇明哲的個子差不多。 鄧檀見沒什么可疑之處就放幾人進去了。 一刻鐘到了之后,老太君帶著“仆從”從里頭出來。 上了馬車后,那“仆從”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一張消瘦的臉來,蘇明哲雙膝一彎跪在老太君的面前,哭著喊了聲:“祖母!” 老太君老淚縱橫,抬手輕輕撫上蘇明哲的頭頂,嘆氣道:“哲兒,你走吧,離開京城!” 陸謹一直在衙門內沒有離開,他靠在黃花梨圈椅上,手指擱在椅背上,一下下的敲著,他眸光平靜的看著前方,等到亥時,?;〗K于從外頭進來了。 ?;〉溃骸肮?,定國公府老太君將蘇明哲給帶走了!” 陸謹薄唇微動,冷靜的吐出一句:“派人去追,留活口?!?/br> 子時前后,刑部的人在出城十里的長亭處,堵住蘇明哲,并將人給抓獲。 陸謹抓了人之后,連夜審訊,蘇明哲此人本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經不起陸謹的恐嚇,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招供了,并且還為了保住性命,將所有的罪都推到定國公身上,還說自己是奉父親之命辦事。 若是定國公在場,定然會氣的嘔血三升! 次日一早,陸謹將蘇明哲的所有罪證都呈給崇安帝,崇安帝勃然大怒,下旨革除定國公蘇炳坤的鹽運使之職,廢除定國公的封號,將定國公府抄家,其所有家眷都充做官奴。 定國公府抄家那一日,季晴暖回京入宮見朱鸞。 昭寧宮的寢殿內清涼如水,青銅冰鑒放置在正中間,三足鎏金鏤雕異獸紋香爐內冒出裊裊的香霧。 朱鸞坐在榻上,季晴暖站在她的對面,眉梢眼角都透著愉悅:“臣女多謝公主解圍,若是沒有公主,臣女便要嫁給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了?!?/br> 朱鸞笑了笑,朝她伸出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嬌聲道:“晴暖,咱們可是好姐妹,本宮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往火坑里跳,下次再莫要這般客氣了?!?/br> 季晴暖還沒走,朱弘潛便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匆匆移開目光。 雪枝上茶。 朱鸞朝朱弘潛笑道:“八哥上回可答應過我,幫我帶一把達延國的彎刀回來給我玩玩?!?/br> 朱弘潛笑了笑,挑眉道:“你八哥我什么時候食言過?” 說著,朝身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內侍便呈上一把金刀。 朱鸞從內侍手里將彎刀接過,只見刀鞘和刀柄都是純金打造,鞘身上雕刻著蒼狼圖案,上頭嵌著七顆寶石,她將刀從刀鞘里抽出來,頓時一段雪光照目,刀身上清晰的映出她明媚的雙眸。 可看到這把刀,朱鸞卻高興不起來,蓋因她知道這把刀是何人之物,擁有此刀之人,是達延國的小王子,不久之后,達延國的國君為了救小王子回國,向大梁提出和解。 上輩子,在達延國的使臣還未入京之前,她便從林紹晟的嘴里得知,達延國要來和親,請求大梁的公主嫁入達延國,因為皇上待嫁的公主只有她一個,所以到時候皇上一定會讓她去和親。 林紹晟便引誘她,告訴她,若是不想去和親,他便請求皇上賜婚,她當時對此深信不疑,便亂了方寸,加上陸謹又不搭理她,她便點頭答應嫁給林紹晟。 誰知那后來的境遇,還不如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