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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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去看陸謹,卻見陸謹臉色冷靜,眼神無波,他還真沉得住氣! 然而更無恥的事情還在后頭。 蘇明哲壓著風汀,風汀半推半就,嘴里嬌聲嘟囔道:“公子,不是說晚上再來嗎?” 蘇明哲道:“晚上爺有要事,乖乖的現在讓爺止了渴,等爺辦了要事回來后,給你打賞?!?/br> 風汀很順從,笑著纏上他的脖子,嘻嘻道:“爺,今晚要去哪兒啊,爺帶風兒一起去好不好?” “爺要去的是城外的杏林莊,你跟著去做什么……” 說完之后,又覺得失言,低聲囑咐道:“剛才那話,你就當什么都沒聽到,不許去外面亂說?!?/br> “爺,你就放心吧,風兒的嘴巴嚴著呢……” 接下來,拔步床晃得極厲害,那些不堪入目的聲音源源不絕的傳入耳朵里,朱鸞徹底崩潰了。 不知是否因為床帳后面密不透風的緣故,還是因為聽到床上那些污言穢語,朱鸞像煮熟的蝦一樣,渾身又紅又燙,她的內心情潮涌動,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勁兒。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根本不敢去面對這一切,也不去看身邊的陸謹。 陸謹的目光盯著床帳,眼角的余光卻瞥著她,他身邊雖沒有女人,曾在煙花柳巷里辦案撞見過這些事,以往他都能淡然處之,坐懷不亂。 可他見朱鸞捂住自己的臉,微微垂著秀麗的脖頸,青絲底下露出粉紅圓潤的耳垂,陣陣清甜的女兒香傳入鼻端,就像催情藥一般,催發了他內心最深的渴望。 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里暗潮洶涌,陸謹心神大亂。 他攥了攥手指,這才發現手心已被汗水浸濕。 終于……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床榻搖曳的聲音終于停下來了。 蘇明哲抱著風汀從里間出去。 接著有人送熱水進來,趁著這片刻的功夫,陸謹握住朱鸞的手,朱鸞被他手掌濕粘的觸感嚇了一跳,想要收回來,卻被男人牢牢抓住沒有松來。 兩人悄無聲息的從床帳后面繞出去,里間的窗戶微開,陸謹低頭看了眼朱鸞,朱鸞觸到他幽沉的目光,頓時嚇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感覺自己就像是陸謹的獵物一般。 陸謹卻沒給她遠離自己的機會,一抬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摟在懷里,然后在窗臺上輕輕一點,抱著她從窗口一躍而下,朱鸞的驚呼聲淹沒在風里。 衣袂翻飛,在風中獵獵響動,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棗花香,夏日明晃晃的陽光落下來,朱鸞仰起頭,迎著烈日看著他的臉。 男人俊美無瑕的輪廓在烈日底下發著光,熠熠生輝,那雙眼睛湛然若星河,閃著細碎的光。 朱鸞看著都發癡了。 腳很快就踩到了實處,朱鸞這才回過神來,棗花在頭頂盤旋,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朱鸞渾身潮熱未退,本想著不帶帷帽出來,沒那么熱,經過這么一遭之后,她只感覺更加熱了。 日頭灼熱,朱鸞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勁兒。 踩在地上也感覺踩在棉花里,她腳下一軟,身體往前一撲,倒在陸謹的懷里,陸謹沒有避讓開,任由她撞過來,抬起雙手攬住她纖細薄軟的腰肢。 男人低啞的嗓音傳來:“站不穩,沒吃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一直在問兩個人的感情什么時候有進展,很快了。 劇透一下,走完這個劇情后,男主就會正視自己對女主的感情,跟著后面離賜婚就不遠了。 第35章 洛神居 懷中的女子身軀嬌軟, 柔弱無骨,陸謹的鼻端充斥著她身上散發的幽香,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一顆擱在烈日底下的冰, 慢慢的被她融化。 適才在房里聽到那些聲音似乎還在耳邊響起。 那些斷斷續續的嬌喘。 從朱鸞嘴里出來, 是否會更好聽些? 想到這里, 一陣燥熱從身體的四肢百骸往某處集中。 他喉結無意識的滾動,為了阻止自己有更多冒犯她的想法。 陸謹壓了壓身體內翻動的情緒, 將她的身體推開。 朱鸞剛才腦袋發暈, 可這會也總算是清醒了,她站直了身體,抬頭看著他:“陸大人,我不是有意的?!?/br> 就現在朱鸞這副打扮,也沒必要自稱“本宮”了。 陸謹微微點頭,再次抬眸時, 眼底已經恢復清明,他道:“臣先送公主回宮吧?!?/br> 朱鸞四下里一看,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庭院, 也不知是誰家的, 幸好太陽曬沒有人出來, 不然他們兩就要被當做闖入院子里的賊了。 陸謹走在前面, 朱鸞跟在后面, 兩人從院子的后門一路走到大街上。 剛才經歷了那么驚心的事情,此事回到街上,朱鸞有幾分恍若隔世的感覺。 還沒走幾步, 蘇仁和浮碧在人群里就遠遠的喊了一句:“公子!” 說著,就往這邊跑過來。 兩人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在她面前停下,浮碧見她全須全尾的出現了,一顆心總算落到肚子里,朱鸞這樣無緣無故消失不是一兩次了,浮碧頭疼道:“我的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公子你去哪里了,也不知會奴婢一聲?!?/br> 朱鸞見她們著實是累壞了,心里愧疚:“適才在路上迷路了,剛好遇上陸大人,多虧了大人送我回到街上?!?/br> 聽她這般解釋,浮碧和蘇仁心里好受些,兩人同陸謹道了聲謝,陸謹淡淡道:“你們帶公主回宮去?!?/br> 朱鸞出來有大半天了,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她看著陸謹的眼神里有一絲的不舍:“那大人,咱們就此別過?!?/br> 陸謹頷首,沉靜清冷的目光里多了一絲溫度,他道:“公主慢走?!?/br> 他目送她窈窕的倩影不斷遠去,直至消失,才收回目光。 兩人就此別過,朱鸞回宮,陸謹去了趟衙門,?;÷劦疥懼斏砩系奈兜?,忍不住調侃道:“公子這是去了哪里,渾身一股女兒香?!?/br> 聽到“女兒香”三個字,陸謹眸子微暗,抬眸掃了他一眼,他低聲道:“去準備一下,今晚去杏林莊?!?/br> 昨夜探子的消息是直接送到陸謹手上的,因此?;〔⒉恢狸懼斀袢杖ビ駱谴旱氖虑?,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留了張字條擱在桌上,讓他先來衙門里,直到這會,他才看到自家公子出現。 ?;°读艘幌拢骸叭バ恿智f做什么?” 陸謹低低道:“抓人!” 夜里,陸謹帶的人早早的就埋伏在杏林莊附近,子時一刻,莊子內火光大亮,蘇明哲親自帶著人押著一車車的鹽從外頭進來。 待他們與私鹽販子做交易時,陸謹就帶著人沖上去,蘇明哲帶來了不少打手,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身手不錯,可陸謹衙門里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三兩下就將這些人給收拾了。 蘇明哲被扣了之后,還使勁的大聲嚷嚷:“你們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還敢抓我!” 陸謹聽罷,從暗處走出來,男人眼神冷厲,像破開火光的利劍,他嘴角微沉道:“帶走!” 次日一早,蘇明哲販賣私鹽的消息就在京城內傳開了,經過刑部調查才得知,這蘇明哲不知是從哪個鹽礦里低價弄了一批鹽過來,暗地里轉賣給城中的私鹽販子,以此謀取暴利。 陸謹上了個奏折呈到了圣上那兒,圣上勃然大怒,下令將蘇明哲收監,讓陸謹查出其同黨,一并捉拿歸案。 朱鸞得知此事后,暗暗拍手稱快,販賣私鹽可是要殺頭的大罪,這個罪名一旦背上去,即便是定國公府疏通關系保住了他的性命,這個污點他這輩子也都洗不清,以后也別想再入仕途,他這一生算是毀了。 她能想明白的,安定侯府也能想明白,若不想侯府受到牽連,必然斬斷與國公府的牽連。 而且,根據大梁的律例,男女訂下婚約,若男子獲罪,女方可自行解除婚約。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蘇仁就去前朝打聽到安定侯入宮請旨解除婚約,皇帝答應了。 消息傳到朱鸞耳朵里的時候,浮碧替她高興:“殿下,這回可多虧了陸大人,要不是他抓獲蘇明哲,這事情豈能這么容易?!?/br> 朱鸞嘴角浮出一絲清甜的笑意,浮碧夸贊陸謹,就好像在夸她自己一樣,她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她道:“這事情的確是他的功勞?!?/br> 上次在玉樓春里遇見他,他定然也是查到了一些線索才會查到玉樓春去,沒想到陸謹的速度如此之快。 這件事情雖然未必能立即將整個定國公府扳倒,但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如今抓獲一個蘇明哲,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 季晴暖去別院養病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也是時候讓她回京了。 朱鸞道:“備筆墨,本宮要寫信?!?/br> 朱鸞寫好書信后,讓蘇仁送出宮去。 另一邊。 定國公夫人王氏跪在長公主面前,眼淚直流,哽咽道:“公主殿下,求您救妾的兒子一命,妾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若是死了妾也活不下去了?!?/br> 長公主瞧著她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是一陣心煩,那蘇明哲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就這么點事情都給搞砸了,朱宜卿蹙了蹙眉道:“你先起來吧?!?/br> 王氏聽長公主這語氣,便知道她不想插手,可這事情長公主想要撇個干凈是不行的,這些年國公府大部分錢都送到了長公主這兒,即便她們府上要倒霉,王氏也得將長公主拉下水,不過此時,她也還未捅破那層窗戶紙,只說將國公府從極地尋來的冰玉床獻給長公主,長公主本性貪婪,又對這冰玉床覬覦已久,于是便答應了。 次日一早,國公府就送來冰玉床給長公主,長公主命人擦洗二十遍之后,拉著仲玉在冰玉床上顛鸞倒鳳,完事后,長公主衣裳凌亂坐在床上,只覺得燥熱遁形,通體冰涼如水,這玉床果然不錯,她滿意的勾唇道:“仲玉,你帶著本宮的請柬去趟陸府?!?/br> 仲玉一聽長公主想要他去見陸謹,心中便不愿,他眸光微沉道:“殿下,陸謹此人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他恐怕不會聽從您的差遣?!?/br> 仲玉不希望長公主見陸謹,原因便是陸謹生的過于俊美,曾經長公主動了一心想將他納入裙下,誰知陸謹根本不予理會,這才作罷。 也因為這個原因,仲玉極為討厭陸謹。 長公主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本宮自有法子讓他妥協,你只管去便是?!?/br> “長公主何不進宮面圣?” “販賣私鹽這是多大的罪名,朝中無一人幫蘇明哲說話,本宮若是替他出頭,不就是將腦袋往刀口上撞么?” 若是從陸謹這里入手,將他招納了,他還不得乖乖聽自己的話嗎? 陸府。 仲玉親自送帖子過來,陸謹收下了。 仲玉走后,?;“櫭嫉溃骸肮?,長公主府上設的明明是鴻門宴啊,真的要去嗎?” 陸謹知道這次長公主是帶著目的而來,若是他不去的話,對方是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他道:“龍潭虎xue也得闖一闖?!?/br> 當初去查蘇明哲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今天。 也罷,既然長公主要插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次日,陸謹下朝后換了身衣裳,騎馬去長公主府。 長公主在洛神居設宴。 陸謹踏入洛神居后,便聞到從赤金蟾蜍三足熏爐里飄出來一股香味,他還沒仔細辨認,目光便瞥見長公主坐在冰玉床上。 行禮后,長公主讓人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