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閱讀_186
賴餑餑拿回一張字條,說是強哥交待的話。 羅戰一看,他哥寫的是:【三兒,最近出門警醒著,小心腦后和腳下,你在外頭目標比我大,防人之心不可無?!?/br> 賴餑餑解釋,強哥的意思其實是,他傷了對方的家人,對方難保不以牙還牙,雖說道兒上有規矩,凡事冤有頭債有主,有仇的去找正主兒報仇,別累及雙方家眷,可是羅家小三兒也是混過的,這就不能純粹算作“家眷”。 羅戰倒沒覺著擔心害怕,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動,他親哥還是向著他的,沒生他氣。 羅戰叮囑手下親近的一幫小弟,也小心著,下了夜班成群結伙地走,別去那些龍蛇混雜的聲色場所。程宇沒在北京,羅戰自己也懶得回家,干脆就住在楊油餅店里,他最愛熱鬧,人多也安全。 羅戰沒想到,還沒過幾天,他哥又給他遞了一回話。 這回給羅戰遞紙條的,竟然還真是個條子。 那年輕的條子開著清河監獄的車,在羅戰的店門口停駐了片刻,向羅戰交待個話,認真叮囑了幾句,然后急匆匆回去了,羅戰都沒看清楚那個獄警壓低在帽檐兒下的臉。 羅強在字條里大意是說:【三兒,老實在家里蹲著,最近別出門,更不要跑外地。不然你進局子里待兩天,老子把你擱在身邊兒最放心……】 原本打個電話就搞定的事兒,羅強偏要著人親自上門叮囑,反而弄得羅戰莫名煩躁起來。咱忒么的又不是被嚇大的,從小到大啥事兒沒經歷過?見招拆招兒唄,哥你至于的嗎? 羅強這種人可從來沒這么婆婆mama過。 羅戰倒也理解他哥為什么這么緊張。羅強在這世上只剩下一兄一弟,羅涌完全是局外人,住在郊區老實巴交的一個果農,誰也挨不著。就只有羅戰,是羅強混在道兒上的唯一親人,唯一有可能遭人黑手打擊報復的目標對象。 羅戰那晚在砂鍋居里,閑著做了兩道菜,結果砂鍋魚頭熬散架了,松鼠鱖魚炸著炸著讓他掰掉了尾巴,不成一條整魚的形兒。 一連兩道菜都做崴了,從來沒這么背過。 羅戰這心里頭就開始不安,覺著哪里不舒坦,不對勁,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好像他自己就是那條油鍋里顫動的魚,渾身焦爛燥熱地蹦跶。 羅戰給程宇打電話。 “程宇,你在哪兒呢?” “剛忙完,旅館呢?!?/br> “程宇,你沒出什么事兒吧?” “我能出什么事兒???怎么了你?” 羅戰問得沒頭沒腦,程宇還覺著這人莫名其妙瞎cao心呢。 羅戰說:“程宇你在外邊兒可千萬小心著,跟你同事在一路,別單獨出門,別摸黑走路,別往生地方瞎跑知道嗎!” 程宇回道:“我三歲???我第一回出差嗎?” 羅戰嘮叨著:“程宇,要不然我去找你?我坐飛機過去,明兒一早就能跟你匯合。咱正好也到當地看看洛陽牡丹,逛逛殷墟遺址什么的……” 程宇煩了:“你匯合個屁???我這兒忙工作呢,沒閑工夫陪您看牡丹花兒,你別跑過來給我現眼!” 羅戰有點兒受傷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想你呢!……我怕你出事兒!” 程宇的聲音立刻就軟化下來:“我后天就回來么,等著我,乖……” 羅戰說:“禮拜天有球賽,國安主場對泰達,一定得看??!” 程宇笑說:“那肯定的?!?/br> 倆人睡前在電話里膩歪了半個小時,你一口我一口地吧唧。羅戰說想聽程宇“抖”,非要拿手機玩兒“床震”視頻,互相看著對方。程宇哪好意思???堅決不來那個。而且出差是同事兩人同住一個房間,程宇此時躲在衛生間里,蹲在馬桶蓋上,偷偷摸摸打親密電話呢。 羅戰唧歪臭貧了半天,程宇被羅戰勾得褲襠里也熱了,掛斷電話之前說,屁股癢了吧你,等我回去cao/你一頓…… 一個星期見不到摸不著,渾身都憋著火,可不惦記著cao么。 可是兩天后,程宇沒回來。 羅戰當天惦記著去車站接人,一大早估摸著程宇從旅館出門了,就打了電話,卻沒人接。 羅戰也怕程宇嫌他事兒多,煩他,于是耗到中午,估摸著那火車嘎悠著應該進河北了,又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火車應該下午到,羅戰從中午開始,就在火車站傻傻地等…… 鄭州到北京的車按時進站,羅戰帶了欒小武等幾個小弟,在出站口堵著,瞧著眼前扛大包小包神色匆匆的旅客從眼前涌過。一火車皮的人都走光了,沒有程宇和吳大滿…… 羅戰這時候突然整個人就慌了。 他后悔死了自己前天沒直接買張機票飛過去,當時讓程宇擠兌幾句,就放棄了。如果當時過去,倆人踏踏實實地一路回來,能這么揪心嗎? 羅戰給派出所打電話報警,華子還安慰羅戰,那倆大人,又不是小孩兒,能出啥事兒啊,沒準兒睡過了,誤了一趟車。 羅戰急得在電話里跟華子吼了。 “你他媽的當我開玩笑我胡鬧嗎!程宇出事兒了,他肯定出事兒了! “他絕不會不接我電話!我在北京等他,他絕不會誤點!他絕對不可能不著急回來見我?。?!” 直到晚上還聯系不上,所里的同事才警覺了。 打電話問鄭州公安局,對方說你們那兩名警員辦完公務,已經走啦,我們沒逾期扣留??! 打電話問旅館,服務臺說房間空了,那倆人結過帳,走了。 “那程宇去哪兒了?程宇他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