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閱讀_179
吳大滿揪著羅戰說:“我說大兄弟,這事兒你還得感謝我!你屁股上挨那一刀,挨得值了吧?” 華子好幾次叮囑羅戰:“你倆什么時候辦?到時候通知一聲兒,我們還要觀禮呢,絕對的!” “婚禮你可別不通知我們!” 程宇后來拷問羅戰:“你都跟我同事胡說八道什么了?潘陽那抽風的,一見著我,就眼淚汪汪地抱著我,還滴了幾滴貓尿,干嘛???” 羅戰打哈哈說:“我就是跟大伙當場表白了,告訴他們我有多愛你,多稀罕你!” 程宇笑著去掐羅戰的脖子:“你神經??!rou麻不rou麻啊……” 羅戰說:“我是誰???老子出馬,頂你兩個!你沒看當時那場面,把大伙感動得,熱淚盈著眶,鼻涕橫著流的!” 羅戰這么用心,在外人面前這么撐場子、給面子,程宇心里能不明白嗎,能不感動嗎? 程宇用手指撫摩著羅戰血脈跳動的脖頸,一抬腿,跨坐到羅戰膝蓋上,舌尖勾勒著那一副眉骨和鼻梁堅/挺硬朗的線條,深深地吻下去,吻得動情…… 羅戰那時候想要解決的第二件事兒,就是找他二哥羅強嘮清楚當年那場遭人暗算的事故。 可是就在這關口上,又出了一檔子大事兒。 外圍的一個小弟,有一天忽然火燒火燎地跑來:“戰哥,聽說強哥出事兒了!” 羅戰納悶兒呢,他哥關在監獄里,能出啥事兒? 他羅家老二走到哪里都是牛逼哄哄的,只要他安安生生地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別人總之惹不著他。羅強又不會想不開,鬧自殺自殘什么的,這種人關在牢里最安全了,他還能出什么事兒? 小弟報告說:“聽監獄里我認識的獄警說,強哥弄出人命了,殺人了?!?/br> 羅戰真嚇著了:“簡直胡扯,我哥關在監獄里他還能殺人?!” 羅戰也懵了。 人命關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羅戰正準備去監獄,仇人自動找上了門。 那天恰巧是個好日子,大中午的,陽光明媚,砂鍋居里一對新人正在擺酒,來往的賓客絡繹,廚房里鍋勺翻飛,忙得熱火朝天。 宴會廳主席臺上,司儀用響亮高亢的嗓音念著祝詞,冷不防門外沖進來一人兒,近乎癲狂地撞翻了上菜的推車,狠狠地掀翻一張鋪滿酒水菜肴的大圓桌,滿座慌亂,尖叫嘩然…… 楊油餅手下一群小弟撲上來,拼命把砸場子的人往外拖。 羅戰從廚房里出來,看見的是披麻帶孝遍身黑紗形容枯槁的譚五爺! 羅戰瞧著不善,忙問:“譚老爺子,您今兒這是怎么著,什么意思?” 羅戰很久都沒見過這人了。 自從程宇私底下找譚五爺談過話,這人很識實務,很久沒在明面兒上找羅戰的麻煩。 譚老頭子亦是很講究派頭和體面的人,以前回回見這人,都是戴綢緞或水貂皮小圓帽,穿長袍馬褂,著千層底懶漢鞋,手里折扇扇著,鳥籠子提著,很悠哉愜意的樣兒,從未像今天這般,臉皮干涸得像一段枯樹皮,咬牙拼命一般。 譚五爺從門外拎出一只大糞筐,猛地往大堂里一周…… 滿鼻子的臭氣熏天,那混亂的場面就甭提了…… 隔壁街的麻團兒武聽見信兒,帶一群人拎著菜刀沖過來,要開仗。 羅戰厲聲攔住想掐架的欒小武。 “譚老爺子,把話說明白嘍?!绷_戰沉著嗓子問。 “姓羅的,我與你絕無兩立,不共戴天?。?!”老頭子聲色俱厲。 羅戰還沒來得及細問,管片兒的警察已經趕過來。 程宇心急火燎地沖在最前頭,怕羅戰的店出事兒。 羅戰沒報警。他知道這種事兒不是找小警帽兒告狀就能解決的問題,他也不想與人結死仇??墒侨思夷菍k婚禮的新人不干了,喜事兒被披麻戴孝的人這么一攪和,倒八輩子霉了,多喪氣啊,氣壞了,于是打電話叫得警察。 譚五爺被拖進警車里,拉走了。 這人臨走時狠狠盯了程宇一眼,給羅戰丟下一句話:“老子的店完了,老子現在家破人亡了,什么都沒了!羅強那狗娘養的,我早晚跟他同歸于盡!” 同一天,羅戰經營的好幾家小吃吧和球迷餐吧,被人在大門口潑了糞,畫了紅,還收到可疑包裹。 伙計們怕有炸彈,都不敢拆,送到派出所,打開一看,里邊并非炸彈,是紅紅綠綠的壽衣…… 程宇一整天接到一連串跟羅戰的店有關的報警,也急眼了,急赤白臉地質問羅戰:“怎么了?你這店開得,怎么搞得??!” 羅戰也說不出來:“是我哥,可能出啥事兒了……” 程宇:“你能不能離你哥遠一點兒?” 羅戰:“……他到底是我哥!” 程宇突然吼了一句:“是你哥你也不能再跟他混了!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那姓譚的好惹嗎?那些生意咱不做了,店不開了,踏踏實實過日子你這人是不是就過不下去???! “羅戰你不是說,你這錢都是為我賺的嗎?那這錢咱不賺了成嗎?我是認錢的人嗎?我認的是你! “羅戰你丫哪天真出個事兒,我多擔心你啊我!……” 程宇看著那一大坨壽衣包裹,膈應得,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