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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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說的沒有錯,生前的錯,死后來還,有什么錯?但是霍己厭不想小鬼這樣痛苦,他會心痛……不是,落凡上神會心痛。他問:“你們這里可有什么辦法能夠緩解這樣的痛苦?” 獄卒很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瞪著眼珠子咕嚕滾了下來,獄卒趕緊用手接住顫顫巍巍地安到自己的眼睛里說:“怎么?上神要幫他?你這就違背了我們陰界的基本規定了!” 霍己厭把腰間的花糕掏了出來,還好之前留在了牢獄里,不然這些就要成為黃金煎糕了,他將里面剩下的幾塊方形糕點塞到獄卒的手里笑瞇瞇說:“哎,哪能幫他啊,我這不是也下去了嗎,一不小心沒控制好自己的神力,也受了點傷,你說我一個上神怎么能和鬼相比,我這以后還得出去見人吶!” 獄卒接過糕點,八輩子都沒吃過這彼岸花糕的模樣笑著說:“這緩解巖漿地獄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比較麻煩,一般也沒有鬼會去尋這方法?!?/br> 霍己厭好奇地問:“什么方法?” 獄卒迫不及待地啃著花糕說:“陰界一共十八層,每一層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在陰界生長了一棵巨高大的樹,從第十八層一直貫穿到地面,這棵樹名曰‘鏡虛樹’,經久不衰地開著一樹的花,足有千千萬萬朵?!?/br> 霍己厭有些疑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位引他來的陰差曾經說過,陰界沒有花,除了那輪回路上開著的彼岸花外,他問:“不是聽說陰界除了彼岸花并沒有任何其他的花???難道傳聞有假?” 獄卒神神秘秘地說:“并不是傳聞有假,而是這花有假?!?/br> 霍己厭配合他的神叨:“此話怎說?” 獄卒一口咬掉了花糕,霍己厭迅速又遞上一塊,獄卒心滿意足地啃著花糕道:“所謂‘鏡虛樹’開的便是鏡虛花,此花開了一樹,但幾乎都是鏡中花——俗稱‘假花’。能夠被我們所看到和觸及,但是只要你將它摘下來,它就會立刻化為虛有。成千上萬的花朵中只有一朵是真,真花才具有緩解巖漿地獄的酷熱之效?!?/br> 霍己厭繼續問:“怎樣才能辨別這真花和假花的不同之處?” 獄卒舔了舔手指說:“不同之處倒是好辨,真的鏡虛花是雙重瓣,花瓣是內一層外一層包裹,而假花只有一層。不過這么好辨的區別放眼成千上萬朵花中,不找個人間十來年幾乎找不到,如果真一下子找到了,也算是幸運至極?!?/br> 霍己厭看了看自己包袱里的花糕,除了還有兩塊心形的,只剩下一塊方形的了,他將方形的拿出來又給了獄卒,繼續問:“既然有這樣的寶貝,以前就沒鬼覬覦過?” 獄卒笑瞇瞇毫不客氣地接過花糕繼續啃著:“怎么能說是寶貝,這花除了能夠克制巖漿地獄的巖漿我可沒聽說過還有什么用。再說,需要這花的必定是需要接受巖漿地獄刑罰的小鬼,這類鬼是無法到達鏡虛樹那邊的,就算能夠去也爬不上去。 “ 那里可以說是整個陰界的軟肋,且與地面接通,有光照,普通小鬼去了那里連飄都飄不起來,誰還有冒著被陽光灼傷的危險爬上去尋找一朵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花?同樣是被灼燒,我想被陽光灼燒的痛苦會更大一些?!?/br> 獄卒像是害怕極了陽光,說完撇撇嘴哆嗦了一下,繼續啃著花糕。 霍己厭可不是鬼,自然也不怕陽光,至于爬樹,應該也是難不倒他的,且去碰碰運氣吧,既然死了都能重生,這說明他最近運氣的確不錯,如果找到了可以緩一緩小鬼,找不到也就算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樣一個渺茫的結果抱有希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讓自己受罪去幫小鬼緩解刑罰的痛苦,也許是小鬼給了他不同于父王母妃和弟弟們的感覺,小鬼的對他的依賴和交流就像是真正的朋友,像小黃那樣的朋友。 又或許,這只是落凡上神對小鬼的眷戀,他通過共情的效果感覺到了而已。想到這個原因,他又莫名其妙地多了幾分失落。 霍己厭在獄卒的指引下來到了鏡虛樹所在的位置,鏡虛樹盤根錯雜,把十八層的地獄的地面硬生生頂出了一連串的大洞來。 樹干足有一百個霍己厭環抱,抬頭望去堪稱高聳入云,灑進來的陽光太過刺眼,霍己厭微微瞇了瞇,隱隱約約看見了上面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能猜到小鬼是咋死的不~_(:з∠)_ 換回日更,明天開始晚六點檔~謝謝支持(=^▽^=) 第17章 無間地獄(十二) 鏡虛樹直沖云霄,旁邊是曾經的貫穿之力留下的地面切口,隨著鏡虛樹干形成一圈一圈的圓形,越往上圓形越小,直到地面,只有隱隱約約一點陽光射進來,但是就這么一絲絲的陽光,足以讓暗無天日的地獄有了一些生氣,刺得霍己厭睜不開眼睛。他想,這棵樹在人間不過就是個小草吧,還是那種很不起眼的小草。 好不容易適應了陽光的照射,霍己厭抬眼望去,從十八層直直看到第七層的地方,望見鬼王冥司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當然,鬼王冥司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隨著視線往上看去,有很多類似小飛蟲似的東西圍繞著鏡虛樹游動,十八層較少,從十六層開始就越來越多了。 霍己厭微瞇著眼睛仔細瞧了瞧,這并不是小飛蟲,而是一種飛魚——長著翅膀的魚,翅膀很小,看上去與河水里的魚沒有什么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些魚可以隨意游動在空氣中。 霍己厭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生物,微弱的陽光,一樹海藍色的鏡虛花,加上正自由自在游動的小飛魚,這種場景活像是站在了海底往岸上看去的模樣,如此清澈空靈?;艏簠捳鏇]想到,在這暗無天日的無間地獄也能看到如此清奇的景象,這讓他對這一樹的假花有了些許好感。 鏡虛樹很粗壯,霍己厭站在它面前瞬間變得極其渺小。雖然能夠找到真鏡虛花的機率慘絕人寰,但是霍己厭還是鼓勵自己要去嘗試一下,他一向不是那種對自己很有信心的人,但是這一次,他似乎是鐵了心一般。 他搓了搓自己的兩只手,原地蹦跶了兩下,提著兩個爪子就開始爬樹。所幸這棵樹足夠粗壯足夠凹凸不平,爬起來倒是挺輕松的,直到爬到第十二層才到達鏡虛樹開花的地方。 他把頭埋在鏡虛花海中嗅了嗅,發現這鏡虛花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可是他剛剛一路爬上來的時候明明隱約聞到一股花香的?;艏簠捦O率帜_思考了一瞬,得出一個結論:只有真的鏡虛花才擁有鏡虛花獨有的香味。 霍己厭暗自高興,這下就大大縮小了尋找范圍了。上面的枝丫樹干比較繁多復雜,霍己厭可以很輕松的尋找一塊地方坐下休息,順便尋找了周圍是否有兩重瓣的鏡虛花。 快要靠近第七層時,霍己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半臥著,抬眼望著“七層崖”邊的鬼王冥司,鬼王冥司舉著一根長長的竹竿,一端手握著,另一端纏繞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線,線尾端聚集了較多的飛魚,時不時膽怯地碰一下線上墜著的食物,而鬼王冥司只直視著面前一樹海藍色的鏡虛花發呆。 霍己厭按了按身邊的“平地”,確定這里比較安全后站了起來,朝著斜上方不遠處的鬼王冥司揮了揮手打個招呼:“嫂嫂好雅興,這是在釣魚吶?” 鬼王的神思一下子從三十三重天拉了回來,垂眼朝鏡虛花海中看去,隱隱約約在一片藍色中看到一個身影,他放下手中的魚竿站了起來,對著霍己厭道:“凡凡你在那里做什么?” 霍己厭拍了拍身上蹭到的樹汁,道:“我來尋鏡虛花?!?/br> 鬼王一愣,望向滿樹的鏡虛花,他當然知道霍己厭指的是那朵真的鏡虛花,回憶閃過二十五年前,只一轉瞬又拉了回來,道:“這鏡虛花早已沒有了,你不知道嗎?” 霍己厭心下一驚,卻又不敢相信道:“可我剛剛明明聞見了一股香味,這假花是沒有香味的啊?!?/br> 鬼王略微思考了一會,望了望已經被飛魚瓜分干凈的魚餌,道:“興許你聞見的只是我這花餌的香味?!?/br> 霍己厭氣得簡直要跳腳,現在這半下不上的位置叫他實在尷尬,他仰天翻了個白眼,依舊不死心道:“你如何知道這里已經沒有鏡虛花了?” 鬼王收拾了釣魚工具,對霍己厭招招手說:“你且上來,我們細細說?!?/br> 霍己厭小心翼翼地朝下面望了望,如此高度掉下去何止粉身碎骨這么簡單,他縮了縮腳步,抬眼無奈道:“可我上不去???” 鬼王有些疑惑,這個鏡虛谷因為常年有人間陽光的照射,陽氣很重,鬼魅到這里不僅會被陽光灼傷,鬼力特有的氣場也會消失無效。但是落凡上神乃是天界之神,按理說這鏡虛谷的效力對他是無效的,他道:“你的神力呢?” 霍己厭就是霍己厭,他哪來什么神力,靈機一動,推到了小鬼的身上:“前不久被那小鬼吸了陽氣,現在神力根本發不出了?!?/br> 霍己厭暗自觀察著鬼王的表情,可不要穿幫才好,鬼王可能比較缺心眼,便信了霍己厭半真半假的話,飛身一躍,周身飛魚驚得到處亂竄,斑駁陽光照耀在鬼王的一身紫衣之上,與海藍色的鏡虛花海相得益彰,讓霍己厭腦中又出現了兩個字——sao氣。 鬼王飄飄然落在霍己厭停留的一根樹枝上,紫珊瑚墜子的抹額在他飄落而卷起的微風中略微晃了晃,附身夾起霍己厭的小身板,正要起身,忽又皺了皺眉,微側頭望著霍己厭。 霍己厭本就被他這零距離的接觸驚得身體僵硬,見鬼王把目光甩過來,不由得一陣心虛,支支吾吾地說:“怎……怎么了?” 鬼王只是略微頓了頓,又勾唇笑了笑,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像一個人?!彼灶櫞笮α藘陕?,便輕巧地起身,飛落到“七層崖”上。 霍己厭的心突然一空,莫非鬼王說的那個人就是葬花教教主?用通靈共情咒迷惑他們的眼睛,卻無法迷惑他們的鼻子。所以這位葬花教教主已經變態到自帶特有的異香了,什么品位!霍己厭懨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