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后不賢_分節閱讀_33
正說著,太子妃忽然一伸手,便握住了陳婠的腕子,“meimei這可是姜花芙蓉玉鐲?” 陳婠眨了眨眼,未見喜色,“應該是這個名字吧,我并不認得?!?/br> 太子妃仔細端詳著,“meimei的手生的極好,這玉鐲太子殿下一直收著,如今肯給了你,唯有你這手兒能當得起?!?/br> 陳婠離她很近,但周若薇說話時,眼眸真誠,表情除了贊嘆并無其他,一派云朗月清。 “也許,太子殿下不過是將臣妾的手當做工藝品,就和這鐲子一樣的用處?!?/br> 太子妃道,“meimei不了解殿下的脾性…他是看重你…”還沒說完,卻輕聲咳了起來,芙蘅連忙端來冰糖梨膏喂了幾口。 太子妃撫著胸口,靠在軟枕上,微微喘氣,“瞧我這身子,一入冬,稍微見著寒氣便難過的緊,教meimei們見笑了?!?/br> 溫顏教芙蘅過來,看了看冰糖梨膏,“臣妾幼師常在軍中,曾跟著軍中大夫學過一段時日,這冰糖梨膏做法卻不對?!?/br> 她接著道,“梨子不可單獨煮水,要用文火悶著,熬成漿才最有效?!?/br> 太子妃點點頭,“meimei見多識廣,我這就去讓膳房照做?!?/br> 芙蘅將東西拿下去,不一會兒便端了茶水過來。 太子妃逐次賞了茶,到陳婠這里,是一杯君山銀針。 陳婠微微一愣,自己不喜喝茶,但唯有君山銀針能入得口。 太子妃怎地知道這些?亦或者,只是簡單的碰巧而已… 殿中安靜,忽然一道刺耳的杯盤碎裂之聲響起,眾人俱是一驚。 那小宮女跪在地上,捧著摔碎的玉器連聲告饒,芙蘅扯著她的耳朵,“你平素手腳便不利索,今兒將太子妃最喜歡的花瓶打碎了,你可知這是殿下送的物件?” 小宮女泣不成聲,連連叩頭,芙蘅卻不依不饒,十分厲害。 倒是太子妃不忍看著,出聲將她制止,“算了,不過時身外之物,下回仔細些便是,收拾干凈都下去吧?!?/br> 茶飲得差不多了,太子妃體弱要休息,眾人便各自散了。陳婠走出鳳藻宮時,忽而聞見一股熟悉的氣味。 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什么。 安平在一旁感慨,“太子妃真真是好人,心地如此善良,比溫家的小姐不知好了多少倍!只可惜身體不好?!?/br> 周若薇的一顰一笑回蕩在眼前,陳婠只覺得那神情似曾相識,卻分明是陌生人。 “你也覺得她人很好?” 安平點點頭,陳婠卻凝眸,“一個人若事事都好,人人稱道,沒有任何錯處,那么便有兩種可能?!?/br> 安平睜大了眼,“小姐說給奴婢聽聽?!?/br> “若不是城府太深,便是做戲太好?!标悐崦I口的絨毛,“但也有一種人,做了一輩子的戲,也就真成了好人,亦是本領?!?/br> 安平似懂非懂,想著太子妃那樣的,不像是裝出來的。 走到梅樹林外,陳婠忽然頓住腳步,她想起來了,在鳳藻宮聞到的氣味,是紫檀的香味。 可患有咳疾癥候之人,是不該用如此味重的香料的… 安平猛然停住,陳婠正沉思著,往前一步,冷不防撞進來人懷中。 “想什么呢,這樣出神?孤在此地看了你許久,都未曾發覺?!狈舛G披著玄色披風,面如冠玉。 “臣妾方從太子妃宮里過來?!?/br> 封禛面色未動,嗯了一聲,便去牽她的手,“怎地這樣涼?” 說話間,他停步,展手將自己的披風接解下,不由分說地裹在陳婠身上,“陪孤去重華宮?!?/br> ☆、第20章 錦瑟無端五十弦 陳婠卻止步不前,立在原地,“妾身累了,恕不能伴駕?!?/br> 封禛將她手握緊了幾分,“仗著孤寵著你,便學會忤逆犯上,看來愛妃還是沒有學乖?!?/br> “回殿下,昨夜未曾休息好,今兒一早便去鳳藻宮請安,這會子眼皮沉重,妾身想回去歇著?!?/br> 封禛上下將她掃了一眼,只見臉頰紅暈,可眼皮下頭的確有一抹極淺的青色。 不由地想起昨晚巫山云雨,那身段的確是極好的,銷魂蝕骨,令他忍不住一再采擷。 初次承恩,想是禁不住的。 便放柔了語氣,“過來,孤不教你累著?!?/br> 陳婠思忖,他如此簡單便答應了? 可還沒來得及反應,封禛雙臂一彎,極輕易地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陳婠無語凝噎,原來他所指的不讓累著,是這個意思。 但說實話,他的懷抱的確十分寬厚舒適,陳婠索性就將頭歪在他肩上,伸手指道,“如此,便有勞殿下了,玉露閣在那邊兒?!?/br> 安平跟在后面,瞧見溫良媛的婢子青嵐從后面走了過去。 不知為何,一想到溫顏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安平便覺得出了口氣,到底太子殿下還是喜歡自家小姐。 封禛繃著一張冷面,不語,可走的卻是重華宮的方向。 他懷中的清冽味道,陣陣沁過來,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在東宮的日子。 “殿下可知道妾身喜歡什么花兒,什么茶?”她似是嬌嗔的口吻,但心下卻是有意求證。 封禛捏了她腰間一下,露出極淺的笑意,“不若你說于孤聽一聽?!?/br> 陳婠了然,原來,他并不知道的,自然更不會說給太子妃。 封禛大步登上重華宮的玉階。 寧春一瞧,忙的將宮人都遣了出去,掩門退下,特意在外頭交待,“沒有殿下傳召,誰也不許進去打擾,都聽仔細了!” 殿下可是頭一遭帶妃子來重華宮,再細看,果然就是當初在天河城遇到的姑娘。 寧春暗暗佩服自家的好眼力,當初沒有看走眼。 后來入帳伺候的洛昭訓,太子根本就未曾碰她,只怕是在和這陳良娣賭氣呢。 這大男人執著起來,自是不肯低頭的,何況是萬人之上的太子? 如此一來,原本在重華宮磨墨的兩位奉儀,瀾雨、瀾汀姊妹二人,心下自是萬般不愿,可也無法,只好去偏殿做些雜事。 殿內明凈,雕梁畫棟,一爐銷金凝神香,絲絲入扣。 “殿下帶妾身來此地作何?”陳婠猜不透他的心思,從前,封禛處理政事時,不許任何人打擾,即便是當初已是太子妃的自己。 “婠婠過來,替孤更衣?!彼嗔巳嗝夹?。 陳婠手法熟練,和他配合的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