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_分節閱讀_44
楊軒的手摸上他的皮帶扣,解開他的皮帶后便把他的褲子脫了下去,手扶在他的腰上,直起身來看他的腰:“你的傷真的好了嗎?” 陳言躺在那里從下面看他,楊軒的俊臉上帶著一點紅暈,沉靜的眼底深處是欲望的火,他哼哼說:“早沒事了,上來?!?/br> 兩人又抱在了一起,在床上接吻撫摸糾纏,楊軒要進去的時候,陳言回過了神來,“用安全套?!?/br> 楊軒愣了一下,但還是停了下來,從抽屜里拿了安全套出來。 兩人有二十多天沒有做過了,楊軒進去的時候,陳言感受到了疼痛,他皺著眉頭死死扣著楊軒的胳膊。 陳言喜歡看楊軒沉迷在情欲之中的樣子,又性感又熱情,也溫柔也柔情。 陳言在楊軒的喘息和激動的低吟聲里先達到了高潮,他軟在床上,楊軒停了下來,親他撫摸他的身體,看他緩過了勁兒來才繼續動作。他的體貼陳言能感受得到,所以也一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楊軒在高潮后躺在陳言旁邊,陳言摸了摸他的臉,低聲說:“不要走?!?/br> 楊軒握住他的手,傾身親吻他的面頰和耳朵。溫熱柔軟的嘴唇貼在皮膚上的感覺如此動人,陳言沉醉其中,甚至以為這一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時光的盡頭。 楊軒親了他一會兒后坐起了身來,他光著身子下了床,陳言側頭看他,只見他肩膀寬闊背肌結實,腰線和臀線非常漂亮,他想叫他,但又盯著他的后背沒有叫。 楊軒拿著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里去洗澡,聽著浴室里傳出來的細微水聲,陳言將臉埋在了枕頭里。 楊軒的沉默就像是一道冰冷的堅固的鐵門,讓陳言不知如何去打開。 楊軒很快就穿著齊整地從浴室里出來了,他又去書房里拿了剛才的合同出來,將筆蓋揭開,他在床沿坐下來,對躺在被子里冷著臉看著他的陳言說:“好了,這下可以簽了嗎?” 陳言抿著嘴唇,他的嘴唇還帶著兩人剛才接吻留下的嫣紅色澤,他的身體里的每一根血管流淌的鮮血里還留著兩人激情糾纏在一起的情欲的甘美,楊軒這穿上衣服不認人公事公辦的態度,的確傷到了陳言。 雖然陳言知道楊軒很可能是故意這樣做,但即使明白,這份受傷絲毫沒有改變,不僅沒有改變,甚至更加深刻。 楊軒想說明什么——他根本不在意和他上床這件事?因為沒有感情?因為沒有把他陳言當回事?還是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做?要是別人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他也會和其他人上床? 陳言突然就傷心了,他賭氣地抓過楊軒手里的筆,在幾份合同需要他簽字的地方刷刷刷地簽了字,一把抓住合同,他狠狠地扔到了楊軒的臉上去,“滾吧!” 合同扔在臉上的時候,楊軒并沒有躲,任由紙張狠狠拍打在臉上帶來些許疼痛。 他拿著合同,站起身對陳言說:“我走了,你保重身體?!?/br> “馬上滾!我不想看到你!”陳言翻身用背對著門的方向,又拉上被子,將腦袋也蓋在了里面。 楊軒多站了一會兒,這才走出了房間。 陳言不想再理楊軒,但楊軒離開房間的聲音卻鉆入他的耳朵,就像從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鉆入他的身體,讓他感受到自己滿顆真心被侮辱的凄涼,所有期待被輕慢的可悲,陳言咬著牙,憤怒慢慢聚集,他突然從床上坐起身來,跳下床,想要沖出房門去揍楊軒一頓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什么也沒穿,而且雖然房間里有地暖,他依然感受到了寒冷。 他裹上了睡袍,從窗戶隱隱聽到了外面汽車發動離開的聲音,他站在窗口往外看去,一輛車正從庭院車道離開。 我一定要讓你后悔,非常后悔! 陳言咬牙切齒地想著,目光看向一邊的垃圾桶,楊軒使用過的安全套在里面。 陳言猶豫著,慢慢走到了垃圾桶邊去,打開垃圾桶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陳勉開著車,楊軒坐在車后座,他戴上了一頂棒球帽,微微低著頭,大半張臉都掩在暗影里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目光像是在手里的合同上,但那合同一直在那一頁很久都沒有翻動,陳勉認為他只是在發呆而已。 陳勉說:“言哥真的很好,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刁難我們?!?/br> 楊軒沒有回應他,只是說道:“明天早上飛夏城的飛機,是幾點?!?/br> “怕飛機晚點趕不上活動,定了七點四十的飛機,六點必須出門,不過我們還能在車上睡會兒?!?/br> “嗯?!?/br> 陳勉再從后視鏡里看他,發現楊軒靠在車椅背上用那合同掩住了臉,像是睡著了。 陳言的生日這一天,楊軒從夏城飛到B城參加活動,只在當天早上給他發了一個生日快樂的短信,他的短信淹沒在很多人給他發的生日祝賀短信之中,陳言翻看短信的時候,看到了這條短信,但他只是停了兩秒就將這條短信翻過去了。 反而是陳勉在下午給他打了個電話,陳言看到了但是沒有接,直接掛掉了。 陳勉便又給他發了一個長長的祝福短信,陳言自然不會回復。 陳靖給他打電話來問他如何慶祝生日的時候,陳言說:“幾個哥們約了一起喝酒。這個年紀,不上不下,沒什么好慶祝的,倒是爸媽,他們沒有什么表示嗎?” 因為和楊軒鬧得不開心,陳言對于親情的渴求就像打開了一道門,讓他時常會去想一想這道門里的風景。 陳靖說:“我沒有在家里,最近在A國談一個項目,還有一陣才回去。你這生日禮物,也等我回去了給你?!?/br> 陳言有點失落,嘴里卻嘻嘻哈哈地,“什么生日禮物?小打小鬧,我可不想要?!?/br> “那你想要什么?我還記得你的生日算不錯了,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過幾天也會去A國,要是你還沒有走,說不定我們可以在那邊見一面?!?/br> “你過來做什么?有項目?”以陳靖所知,陳言最近都是做國內的生意,沒有涉及跨國項目,或者他有新項目有這邊的合作也說不定。 “不是,現在不好對你講,總之,是你喜聞樂見的事?!标愌员緛韼е{笑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正經起來了。 “喜聞樂見?是什么事?”陳靖問。 “等事情成了再告訴你?!?/br> “那是什么時候?” “怎么也要九、十個月一年?!标愌哉f。 “這么久?難道還十月懷胎?”陳靖說到這里,就感受到陳言那邊沉默了一陣,他不由驚道:“你總算聽進了我的話,準備先要孩子了?這的確是好事。到時候爸媽會很高興,明年過春節,你說不定就可以在家里過了?!?/br> 陳言說:“還不確定,你別亂猜。你總說我,你趕緊結婚才是……” 和陳靖掛了電話,陳言精神也就好多了,仔仔細細打扮了自己,便讓司機開了車送他去了一家紅酒會所。 說是紅酒會所,不過是個由頭而已,里面的業務自是不止紅酒評鑒這一項,或者說紅酒評鑒反而是最不受人注意的事了。 作為一個GAY,陳言在家里可以經常不修邊幅,但是出門,必定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他的這群朋友,像他一樣在意身材外貌和打扮的,實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