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沈斯,我不用你管
喬知畫暗暗在肚子里打了一堆腹稿,關于為什么她剛才不吃牛排,跑來吃混沌,看見沈斯沒有要問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氣,恨不得將自己埋進混沌碗里。 可惜,有人偏偏不放過她。 “飛逸,不給姑姑介紹一下?!蹦巫有Φ囊荒槙崦?。 “姑姑,你不是認識知畫嗎?”李飛逸暗暗瞧了一眼喬知畫,不動神色地轉移了話題,“倒是姑姑,回國也不說一聲?!?/br> “回來見個故人,臭小子,姑姑的事情,你也有想法管?” 喬知畫豎起了耳朵,沒想到,奈子竟然是李飛逸的姑姑,不過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并不感興趣,前后聽來聽去,也只是故人二字。 不動神色地轉移了話題,“倒是姑姑,回國也不說一聲?!?/br> “回來見個故人,臭小子,姑姑的事情,你也有想法管?” 喬知畫豎起了耳朵,沒想到,奈子竟然是李飛逸的姑姑,不過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并不感興趣,前后聽來聽去,也只是故人二字。 故人,這個詞可就太曖昧了。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沈斯,無甚表情,根本沒有澄清的想法,明明早上還沒有拒絕她!這下又多出來一個故人,他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混沌上來了。 奈子沒有動筷,保養姣好的臉嘟了嘟嘴,一股懊惱的神情說,“沈斯,我不吃香菜,你可不可以幫我夾?!?/br> 夾香菜? 喬知畫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奈子,明明矯揉造作的表情,出現在奈子的臉上,她卻連一句諷刺的話都說不出口。 隱隱中,她甚至覺得奈子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風情。 “好?!鄙蛩沟卮饝?,像剛才李飛逸那樣,一點一點替她將香菜夾了出來。 她瞧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要知道,她從來不吃香菜,可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沒想到沈斯的第一次就給了這么一個故人。 “我吃飽了,你們慢吃?!?/br> 喬知畫騰地站起來,不管周圍三人的目光,拿起一旁的包包,徑直往馬路走去。 “知畫!” 李飛逸跟著追了出來,擔憂地拉住喬知畫的手。 “你別管我,我一個人可以回去?!?/br> 喬知畫煩躁地甩開他的手,神色沮喪到了極點。 “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說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眴讨嬕话阉﹂_李飛逸的手,“李飛逸,你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說完,她獨自沖出馬路,像是要將身后,所有令人的傷心的,都拋在腦后。 突然,前方一陣刺目的車燈突然射過來。 喬知畫瞪大了雙眸,驚恐地看著突然駛過來的車,耳旁,除了無比尖銳的喇叭聲,什么也聽不見了。 “小心!” 沈斯陡然間,看見這一幕,刷的起身,險些撞翻了小攤的桌子。 電光火石之間,李飛逸不顧一切地上前撲倒喬知畫,無比驚險地避過沖上來的車輛。 那輛車堪堪在前面停住,車窗里冒出了一個破口大罵的人頭。 “有病??!大晚上的,想死滾遠一點,被找老子晦氣!” 沈斯急忙上前,無比森冷地看了一眼司機,目光不復往日的毫無感情,更像是肅殺的北風,讓人不寒而栗。 只是對視一眼,司機不由自主地往回縮了縮,話也開始沒了底氣, “算老子倒霉,呸!” “李飛逸!你怎么樣?” 與死神擦肩而過,喬知畫驚魂未定,第一時間只顧著察看李飛逸的情況。 “我帶你去醫院?!?/br> 沈斯彎腰,想要抱起地上的喬知畫。 “你別碰我!快送李飛逸去醫院?!眴讨嫾钡目煲蕹鰜?,心底的愧疚,促使她無瑕看到沈斯快要黑成鍋底的臉色。 “我沒事?!崩铒w逸搖了搖頭,安慰地看了一眼喬知畫,“快去醫院,別耽誤?!?/br> “你看你的手流了這么多血!”她看著李飛逸一旁幾乎被血浸濕的手臂,心底愈發愧疚,李飛逸是民謠王子,他的手何其重要! “喬知畫,你待在這里,對李飛逸沒有任何作用?!鄙蛩共活檰讨嫷姆磳?,一把抱起她,往車里塞去。 “你放開我!”喬知畫掙扎著,“沈斯,你這個冷血的混蛋!” 冷血? 沈斯聽見她的話,眸色忽然暗沉了下來。 “無比冷血,無比混蛋,你怎么不去陪你的奈子,為什么要管我!” 喬知畫委屈地粉拳,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身上。 “喬知畫,你冷靜一點,李飛逸現在傷勢未定,應該由醫護處理,避免造成二次傷害!” 沈斯一把握住她的拳頭,低聲解釋,“到是你,多大的人,還學會負氣橫穿馬路,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 冷若冰霜的臉上,寫著擔憂。 “我危險,那是我的事情,沈斯,我不用你管?!眴讨媱e過頭。 “不用我管?” 他重復她的話,危險地勾了勾唇,“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用你……” 唇,陡然被壓下來的薄唇封住,一同涌來的,還有他身上,濃烈而又好聞的青草暖香。 喬知畫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眸中除了驚訝,還融合委屈,憤怒,愧疚……一些類復雜的神情。 沈斯滿意地瞇了瞇眼,淡定地離開她的唇,留下喬知畫一張無比生動的小臉,呆呆地看著他。 “沈斯,你無恥!”良久,喬知畫才蹦出這么一句。 “……” “混沌好吃嗎?我看比起牛排,你顯然更喜歡混沌?!鄙蛩褂挠牡卣f,“要不要我專門請人每天做給你吃,如何?” 原來不是不問,只是時候未到。 喬知畫被噎住,直到到了醫院,她才反映過來,沈斯剛才才替奈子夾香菜,有什么資格指責她! 可是這時候若是再翻起舊賬,豈不是顯得她過于小氣,若是不說,她又覺得渾身難受的很,心底一直暗暗懊惱,恨不得沈斯再提一遍,可偏偏沈斯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頭。 夜深,病房里,醫生恭敬地站在一旁,“沈先生,只是輕微的擦傷,回去涂些藥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