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定情信物
江遠見沈斯臉色不對,立即提議,“沈總,這些新聞,要不要我派人去壓下來?!?/br> 沈斯沒有說話,幽深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平板上,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叩在紅木的桌上。 平板上,喬知畫吻上李飛逸那一幕,無比刺眼,而且她的神情里,沒有絲毫不愿意。 沈斯垂在桌上的手暗暗收緊,泛著可怖的青白色。 “不用?!?/br> 經過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終于開口,“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br> 江遠立馬應聲,退出辦公室,暗暗松了一口氣,若是再待下去,他甚至懷疑,他會直接窒息在那間無比豪華的辦公室。 還在家里的喬知畫,正拉著白愛依興致勃勃地為今晚的去酒吧挑選衣服。 因為沈斯,她差點忘記了,之前無聊答應的聚會,都是一些圈子的人物,她正好借著這個聚會出去散散心,最好再來一個艷遇,好讓她徹底忘記沈斯。 喬知畫挑了一身銀色閃片v領吊帶,下半身隨意搭了一件熱褲。 筆直的腿,搭配輪廓完美的曲線,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旁的白愛依正拿著唇膏往她的嘴上涂。 dior999,火焰的顏色,越發襯得她膚白如雪,及妖艷和清純一體,如同暗夜的妖精。 門鈴忽然響起。 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喬知畫狐疑地看向大門,白愛依已經回來,手里拿了一個包裹,遞給了她。 拆開,是一個盒子。 上面一份薄薄的紙掉落,她撿起,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張機票,而且時間就在晚上九點。 再看包裹,落款竟然是沈斯。 他寄過來一張機票做什么? 喬知畫打開盒子,一串藍寶石項鏈,在燈光下,光華流轉,閃動著令人神往的光芒。 “海洋之心!”白愛依挑了挑眉,驚嘆,“這串項鏈曾經是英國皇室的收藏品,后來不知去向,沒想到竟然在沈斯的手里?!?/br> 連白愛依都覺得驚嘆的東西,價值一定不菲。 喬知畫頓時覺得手中的項鏈燙手起來,關上盒子,遞給白愛依,“你要是喜歡,送給你了?!?/br> 白愛依被喬知畫逗笑了,將盒子推了回去,“我要是收了,你就等著被沈斯追殺吧,這東西意義不凡,哪能輕易送人?!?/br> 喬知畫心底疑惑,若說貴,他沈斯的身家買上一百條怕都只覺得小意思,哪值得上追殺。 “你呀!”白愛依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這串項鏈可是當年英國國王送給王妃的定情信物,哪能是用錢來衡量的,我看沈斯送你這條項鏈,目的不純?!?/br> 定情信物! 她刷的紅了臉,手里像是捧著攤手山芋一般,把盒子連著機票一起扔在一邊,“那就更不能收了?!?/br> “不去?”白愛依挑了挑眉,“這可是明示了!” “不去?!眴讨媹远ǖ負u了搖頭,心下越發難過,“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br> 兩人到酒吧的時候,聚會已經開始了。 迷醉的氣氛,在昏暗的光線下,發酵地越發曖昧。 喬知畫拿起一杯酒,就鉆進人群里狂歡起來。 瘋狂扭動的身軀,五光十色的酒液,透出的奢靡,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將人抓去更深的地獄,抑或是天堂。 “喬知畫,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瞥見喬知畫,陰陽怪氣地說。 這人是寧珂的閨蜜,喬知畫瞇了瞇眼,醉意的目光掃過四周,“你不是寧珂的屁股后面的那個跟屁蟲,怎么不見寧珂?” “喬知畫,你還有臉問?” 女人嘲諷地冷哼一聲,“這還不是拜你的好手段,一箭雙雕,讓寧珂和楚南風窩里斗,你在旁邊過得很是滋潤啊?!?/br>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她做的,不過,寧珂吃扁,這個黑鍋,她也背得歡喜,“噢!我差點忘了?!?/br> 女人臉色大變,手刷的舉起杯子,狠狠潑向喬知畫,“這杯酒,是我替寧珂敬你的!” 舔了舔唇,酒的味道,讓她微微清醒。 喬知畫冷笑一聲,像潑婦打架一般伸手抓起眼前女人的長發,直接拿起旁邊的一瓶酒,當頭倒下,“想替寧珂抱不平,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伴隨著女人刺耳的尖叫聲。 喬知畫扔掉手里的瓶子,轉身迷迷糊糊地往廁所走去。 身后,女人露出怨毒的目光。 酒吧的廁所很堵。 她排著隊,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接通。 “沈斯,那盒項鏈太貴重了,不適合我,我還給你?!?/br>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br> 電話那頭的沈斯正在電腦前,手上是正在處理的文件,聽見她的話,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里的筆。 “我說了不要?!?/br> 喬知畫醉醺醺地模仿著沈斯,語氣嘲諷,“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沈總,您可真霸道!” “你喝醉了?”沈斯眉頭驟然緊皺,語氣多了幾分擔憂和焦急,“你在哪里?” “我不會告訴你我在夜色的?!眴讨嬆笾謾C,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廁所,“我告訴你了嗎?不會的!” “等著,我馬上到,你不要動?!?/br> 沈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知畫掛了電話,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廁所,轉身又開始往回走。 陡然間,撞上一堵堅硬的墻。 “呦,美女,來喝酒,不如陪我喝一個?”一個彪悍的男人yin笑著,垂涎三尺地看著寧珂。 “滾——” 喬知畫想也不想扔出一句,轉彎,打算饒過眼前的人。 誰知道那人不依不饒,上來抓住她的手,“這夜深了,美女怕是寂寞了,不如我來陪陪你!” “滾——聽不見嗎?”她掙扎著退后了一步,“就你這樣的,還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說完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只能說喬小姐太過于犀利,她若是鄙視你,那便是從頭到腳每一個細胞都在鄙視你。 男人果然被激怒,伸出大手一把攬住喬知畫,大嘴就往她細嫩的脖頸里湊,“那我今天,還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