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_分節閱讀_77
車駕前行,其速愈快,愈有勢如破竹、莫可匹敵之威;如今雙星同耀、氣運相連,其勢也正似于此。唯盛極必衰、過猶不及,望二位謹記此言、且看且行,方不負上天給予的一世恩澤。 這句之后,大師便未再多言、也未對蕭宸今生是否尚有大劫一事再作解釋;但以蕭琰蕭宸父子二人之智,又怎會不明白對方先前的話里再三強調抉擇二字的理由? ──劫難與否,不過看他們如何應對、抉擇而已。 得了這番話,蕭琰雖依舊很難真正放下此事,卻也多少恢復了平常心,再不像先前那般患得患失。四處找人求問化劫的舉動因此消停了不少;那種恨不得將愛兒時刻放在手中捧著護著的執念卻是不減反增,以至于有內東宮之稱的興麟殿落成至今始終形同虛設,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能讓蕭宸這個名義上的主人留宿一回。 更別提時序入夏、日子一天天逼近蕭宸前生的忌辰之后了。 事實上,自五月伊始,年輕太子幾乎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地給帝王拘在身邊;連東宮的諸般雜務都是在御書房里另辟一角完成的。如此緊迫盯人的程度,不僅知情者人人為之側目,沈燮、樓輝和楚王蕭瑜等心腹重臣更忍不住私下建言,道是太子已非昔日稚兒,行事張弛有度、心中自有定見,委實不需帝王管束到如此地步。 可蕭琰心中所慮之事不能為外人道,便清楚幾人所言非虛,也是聽過就算,行事卻依然故我。好在另一個當事人不僅全不介懷,還有那么幾分甘之如飴、樂在其中,倒也不至于讓這對父子因帝王的過度管束──蕭琰認為這是保護──而生出齟齬來。 也在兩人的同進同出、時刻相伴中,大半個月的日子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這至關緊要的一日。 蕭琰心底畢竟還是有些不安和忌諱,索性這日直接罷了朝,就這么和宸兒兩人窩在寢殿里,或談論政事、或纏綿廝混,卻是片刻都不肯將目光由愛子身上移開,連如廁、沐浴都得放在眼前看著才安心,飲食上更是謹慎到了極點。如此作為,讓蕭宸一方面有些無奈、一方面也不由有些心疼──對父皇明顯過了頭的反應;也對這份反應所昭示著的、父皇心底那遲遲不曾愈合的傷。 正如當年的自己總是夢見父皇毫無生機、渾身僵冷地伏趴在御案上的模樣,然后哭喊著從夢中醒來、非得見著父皇、進到父皇懷抱中才能得著些許心安;父皇怕也因前生在陣前親手射殺自己的記憶而留下了極深的陰影,雖平日鮮少提及,卻仍從各個方面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父皇的每一個決定、行動…… 將心比心,倘若今日不是他的忌辰,而是四年后的那個日子──蕭宸連在腦海里想想那幾個字都覺得不祥──他怕也是片刻不敢離開父皇跟前,生怕一個錯眼,一切便……也因此,雖然如廁什么的都給父皇盯著委實讓他羞恥到了極點,卻仍只能逼著自己平常心以對,盡量不去在意對方的存在和目光。 ──反正他小時候也是父皇把屎把尿一手拉拔大的;如今的關系又……同和父皇敦倫燕好、讓父皇用那足有兒臂粗細的碩大龍根將他cao得渾身抽搐、哭泣不已相比,這點羞恥,倒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但不論如何,聽著更漏里規律的水滴聲響、看著上頭的刻度一點一點移向代表著翌日的子時,蕭宸心底還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這一天,終于要過去了。 有著同樣感慨的,還有此刻將懷中愛子摟得死緊的帝王。卻到刻度終于越了亥時、日子也由隆興十九年五月十七跨到了五月十八,蕭琰才長長出了口氣,同一旁屏息守著的曹允揮了揮手: 帶呂重清到前殿暖閣安置……你也去歇著吧,讓安遠在殿外待命便好。 是,謝圣人體恤。 雖不知帝王今日緣何整上這么一出,可聰明如曹允,自然是不會多猜、多問的。故一聲應后便躬身退了出去,將他父子二人單獨留在了寢殿當中。 ──當然,說是單獨,其實暗處仍有潛龍衛的人守著,只是仗著斂息功法將自身的存在感削弱到了極致而已。 對方的動靜雖然瞞不過修為日益精深的蕭宸,但他從小習慣了這些,也清楚潛龍衛的警戒確有其必要──尤其在他和父皇都無暇他顧的時候──自不至于如何介懷。至于那事兒也被人聽得清清楚楚什么的……習慣成自然;臉皮練出了厚度,便也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也因此,盡管耳中仍能捕捉到殿里、殿外那些不屬于他父子二人的足音、吐息甚至心跳聲,蕭宸卻仍是在環抱著身子的力道漸漸松了后回眸望向容色始終有些凝沉的父皇,主動湊上唇瓣、在那雙線條凜毅的唇上安撫似的印下了一吻。 他吻得輕淺,只短短一觸便待撤回;但蕭琰正當心緒起伏動蕩之際,僅此一吻如何能夠?當下反客為主地抬掌扣上愛兒后腦,一個使勁將那雙唇朝自個兒的方向又是一送,繼而熟練地以舌挑開愛兒齒關,在那潮熱芬芳的口腔間恣意撩撥了起來。 蕭宸經帝王好一通調教,諸般調情手段比之兩、三年前只有更為精熟。迎著父皇極具侵略性的深吻,他舌尖或挑或轉、纏卷勾撩而上,不多時,彼此交鋒的陣地便已讓他成功反推至父皇處,縱情品嘗、汲取起了屬于帝王的氣息與津液。 而蕭琰也放縱了愛兒的僭越。 卻到分屬彼此的氣息和唾液相互揉合、體溫節節攀升,下顎已是一片濡濕的年輕太子才略帶不舍地結束了這一吻,毫不意外地在男人下腹處見著了一頂高高支起的帳篷。 他是熟知了情欲滋味的;一見此景,立時便給勾起了平素于父皇胯下承歡的種種銷魂記憶,因而眼角微紅、喉嚨發干,于帝王幽沉卻也熾熱的目光中眸光一轉、雙唇輕啟,故作鄭重地開了口: ……兒臣斗膽,想向父皇討上一物。 何物? 假作正經地說些調情的葷話,本是他們父子倆床笫間的一大樂趣。故此情、此景,便是未曾事先通氣,蕭琰也猜得出次子如此一句必有玄虛。 果不其然,聽他問起,少年神色如常,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眸卻已又更瀲滟了幾分,答道: 便是……父皇胯下龍根。 喔? 帝王眸間不由添了幾分興味:太子欲如何討? 以口銜之;以身……納之。 蕭宸應道。音聲、表情雖猶自維持著鎮定,頰上的霞色卻已不受控制地一路漫至了耳根。 瞧著如此,蕭琰一時既憐又愛,忍不住一個傾首將唇貼向次子耳畔,耳鬢廝磨著低聲應道: 太子所求,朕自然無有不允。 說著,想到愛兒那句以口銜之,他沉吟了半晌,又補充道: 只是用口……宸兒千萬莫要勉強。 ──之所以有此言,還是因為他那處過于雄偉的緣故。 蕭琰對愛兒自來嬌寵,雖曾不止一次妄想過愛兒埋首胯下以口侍奉的誘人姿態,卻始終沒舍得讓對方這么做。就連蕭宸半是好奇半是心癢地幾次主動請纓,也都才舔了幾下便給帝王強行轉移了注意──蕭琰相信愛兒的決心,卻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故直至今日,二人雖已好過無數回,諸般姿勢也輪番試過了不少;可口活一項,由蕭宸替父皇完整侍弄一輪的卻是一次都沒有,自然讓年輕的太子于此執念愈深。 直到今日。 得著對方應允,少年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眸轉瞬已是亮如燦星。當下邊點頭邊掙出了帝王懷里,腰身一折便往男人下腹隆起處埋下了頭。 此時已入深夜,早早沐浴更衣完畢的二人俱是一襲里衣裹身;是以蕭宸沒費上多少功夫便已順利解開了父皇下衫,將那根粗脹昂揚的rou柱從褲頭里掏了出。 同他自個兒的相比,父皇那處不光尺寸大了一圈,連顏色都要深上不少;襯上上頭蜿蜒起伏、紋路分明的筋理,便是用猙獰、兇物等詞形容亦不為過……不過蕭宸熟知此物的滋味,即使近看略覺心驚,心底的渴切卻仍是勝上了一籌。故幾個吞咽過后,他低伏的頭顱已又下埋了幾分,卻是一手撫弄囊袋、一手扶著莖柱,張唇便自含住了男人微微濕潤的前端,是侍奉亦是索求地吮吸起了對方碩大賁張的陽物。 唔…… 男人那話兒本就是極其敏感的部位。這下讓少年好一番侍弄,便未刻意以舌舔舐、刺激尖端的小孔,單單口腔吮吸的力道,亦足以讓帝王吐息大亂、氣血沸騰;喉間更是難以按捺地泄出了一聲帶著壓抑的悶吟……尤其從他的角度下看,愛兒以口侍奉的模樣清晰入眼。那溫順卻也撩人的姿態,讓蕭琰足足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壓抑下按著次子后腦進一步深入的沖動,只單單繃緊身子收緊了雙拳、是享受亦是無奈地由著對方恣意撩弄施為…… ──若不看少年口中的物事,只看他半瞇著眼時而吮吸前端、時而捧著柱身來回舔舐的模樣,只怕誰都會以為他是在品嘗什么極致的美味,而不是正扶著帝王的龍根以口侍奉、撫慰。 可蕭宸確實嘗得十分開心。 父皇那物雖因情動而不可免地透著幾分腥膻味、舌尖處也品到了少許澀意,但這些氣味在他記憶里對應著的卻是父皇賜予的無上歡愉,便是遠遠稱不上美味,也足以讓他口中生津、渾身發燙了;又怎會有分毫厭惡、抗拒?再加上隨著他每一次舔弄含吮,那物不是給刺激得微微顫動,便是越形勃發賁張,更讓熟知此間滋味的少年腰間酥軟、后xue搔癢不已……若非心中有所執念,只怕早就不管不顧地除了下衫直接坐上去了。 強忍著身心越發焦灼的渴盼,蕭宸容顏微側、軟熱紅艷的舌尖沿著掌中的柱身又自舔了一個來回,隨即張開雙唇再次含上了男人前端,卻不像先前那樣只是在敏感處來回撩撥、吮吸,而是更復低下頭顱撐開兩顎、將那昂揚賁張的龍根逐寸納入了口中。 ──若用的是下面那張飽經調教的嘴,少年吞起來頂多也就是有些飽脹不適而已,倒不至于如何艱難;可現下換作了上面那張,蕭宸不過含了半根便已碰到口腔底部,還是幾番吞吐、重試才勉強調整好了位置,讓那碩大的前端得以進一步深入口中、一路頂到了咽喉所在。 宸兒,莫要勉──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