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閱讀_154
簡守的指尖擺弄著一縷發尾:“他既成了我的狗,又何談在我落難時離開?” 隕覺得憤怒,張口就說:“如今大局已定你又何必苦苦掙扎,我胞弟若是主動離開勿肆閣,萬俟絕也必定不會為難他?!?/br> 捏著發尾的指尖一頓,簡守諷刺地扯起嘴角:“你是萬俟絕的人,枯知道你的存在嗎?” 隕皺眉:“知道如何,枯待你如何,你應當心知肚明?!?/br> “嗯,知道,他很好地瞞住了我?!?/br> “你!”隕握起拳頭,枯不愿離開簡守,而簡守又不愿意放過枯? 簡守看著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向他招招手:“幫我遞杯水吧,我就讓他離開?!?/br> 不忠誠的狗又何必留在身邊呢? 隕感到詫異,將信將疑地為其遞了一杯涼透了的茶水。 杯中見底,茶水一滴不剩,簡守的指尖在杯口處來回磨蹭。 原來這幕戲不只是他一人再演,活在里面的每個人都是戲子。 他騙了他,他信了他,他負了他,誰也不欠誰。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趕上了白□□人節~ 第81章 魔修的鼎爐 晚來的春雨綿綿不絕, 落到房檐上落到泥土上落到枝丫上, 譜出了一首淅淅瀝瀝的曲子。 簡守在床榻之上枯坐了三天三夜, 雙肩下垂成脆弱的弧度, 他昏昏欲睡卻始終無法入眠,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上縱橫了血絲。 左肩的血窟窿已經不再滲血,倒是開始發炎流膿了。 輕輕一動, 就是徹骨的疼痛,肩上的骨頭也必定是碎掉了, 簡守現在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枯潛進來的時候看見簡守正在出神。 男人穿著純白而單薄的里衣, 肩頭處是一片干涸的血紅,幾乎是在一瞬間, 枯的眼眶就變得通紅了。 但最讓枯感到難過心疼的還是簡守糟糕的精神狀態。 他虛虛地靠在床轅勉強硬撐著,蒼白的側臉精致的五官下顎微微內含,有細碎的發絲擋在他眼前,讓枯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他喚他:“主上?!?nbsp;他還想朝他走過去。 卻被突然喝止住, 他讓他:“不要過來!” 枯陡然停下的腳步被無措地收回,簡守始終沒有看他, 只是伸手捻了捻衣尾蓋住腳尖,也正好遮住了將他束縛的鎖鏈。 “你來做甚?” 簡守的聲線平穩得沒有任何起伏,就像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而他自己也處境良好。 枯迫切地想要說些什么, 最后卻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主上,我來救您出去!” 扯起涼薄的嘴角, 簡守嗤笑出聲:“我在這里好好的,又何談救我?” 怎么可能好好的!他待在主上身邊這么多年,最是了解他的身體狀況,枯剛張開嘴想要反駁卻又被簡守截去話頭。 他說:“我前幾日看見一個與你一般模樣一般年齡的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就這么一句話將枯逼得無話可說,他唯一的謊言被簡守發現了。 他曾無數次想過如果簡守發現后會怎么樣呢?厭惡、排斥、憤怒,棄之如敝屣,無論是哪樣他都無法接受,無論哪一樣都讓他害怕。 “主上……”枯雙膝跪地,想要這么接近簡守。 簡守微微搖了搖頭:“別過來了?!彼K于抬眼看他,“你讓我感到惡心?!?/br> 簡單的陳述卻讓枯渾身發抖,那雙難得看他的眼里盡是冰涼,哦,也許還有他所說的惡心。 就像是一把刀直直扎在了心口,又痛又無助,枯的聲音帶上了絕望的哭腔:“主上,我從未背叛過你……求你……” 求你再信我一次,我們一起逃出去! 枯這幾天過得并不好,頭發雜亂眼底青紫,隕將他關在一個滿是禁制的房間里,他試盡了所有辦法,最后還是以死相逼才逃了出來。 枯想到了所有可能,被萬俟絕發現被萬俟絕斬殺,卻獨獨沒有想到簡守根本不愿隨他離開,他不再信任他了…… 簡守看見他這個樣子,忽覺眼眶有些發熱。 “你走吧,離開勿肆閣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了?!?/br> 枯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簡守看到了其中的乞求和痛苦,于是轉過身不再理他。 良久,枯對著他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嘶啞道:“主上請一定保重,枯走了?!?/br> 再抬頭時額頭一片青紫,最后一眼滿是不舍與留念。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春雷驚閃而過,劈碎了房間里的寂靜無聲,劈碎了簡守的自作鎮定,再次提前發作了…… ﹍﹍﹍﹍﹍﹍﹍﹍﹍﹍﹍ 在局勢還未完全穩定的時候,萬俟絕依舊住在邕殿里,簡守也還在主殿內。 只不過現在主殿內一個下人婢子都沒有,淪為了鎖住簡守的囚牢,而邕殿卻是成了整個勿肆閣的主心骨。 瓢潑大雨,驚蟄春雷,枯渾身是血的站在邕殿面前,四周圍滿了持刀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