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閱讀_63
有人罵他們是兇手是叛徒,也有人朝他們扔菜葉雞蛋的,菜葉還好一點,雞蛋就會特別的痛,關鍵是他還不能躲,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馬去。 雞蛋撞在簡守的額頭上,不小的沖撞力讓簡守有一瞬間的眩暈。 蛋殼崩裂后,黃色透明的液體就順著簡守的額角向下流去,有的甚至流入眼睛,簡守難受不已卻不能靠自己的手去擦一擦。 明明那些人是悲憤的表情,簡守卻覺得他們在笑。 大理寺,紅木黑漆,燙金牌匾,高大輝宏。石獅蹲立在兩旁,每一級臺階都有手持刀劍的侍衛站守著,莊嚴肅穆又陰沉壓抑。 周將軍朝手下使了個眼色,簡守和簡相便被帶向不同的方向,簡守的雙肩被挾制,他掙扎著不甘擔憂地喊了一聲:“爹!” 簡文樟止住腳步轉過頭來:“別擔心?!彼劾锏某领o和安慰讓焦躁不安的簡守奇異地安靜了下來。 作為一個父親就算是在這種時刻,他也希望給他的孩子帶去安全感,他離去的背影依舊不卑不亢。 穿過狹長陰暗的甬道后,簡守覺得自己仿佛踏入了地獄,牢門上方畫有古傳說中的狴犴頭像,青面獠牙,猙獰可怖,囚牢被鐵柵欄分割成一個個小塊的幽暗空間。 有身穿囚服蓬頭垢面的犯人被關押在此,他們有些渾身血跡死氣沉沉地躺在地上,有些聽到聲音后趴在欄桿上混濁不堪的眼里發出滲人的光,喉嚨里也發出壓抑的嘶啞聲。 隨處可見的都是形狀各異的刑具,黃須節級,麻繩準備吊繃揪;黑面押牢,木匣安排牢鎖鐐。殺威棒,獄卒斷時腰痛;撒子角,囚人見了心驚。休言死去見閻王,只此便如真地獄。 鼻子里胸腔間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打開牢門,簡守被牢頭粗魯地一把推了進去,無力地趴在地上耳間是牢門上落鎖的聲音,不過僅僅是半天的時間,簡守所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別! 以至于他現在的腦子都還有點兒暈,現在該怎么辦呢? 簡守深吸了一口氣,爬過去靠墻坐著:【三三,劇情進度多少了?】 123:【宿主,有70%了!】 簡守:【我也已經在這里待了七年了啊,好漫長……】 123:【請宿主不要惰怠哦~】 簡守:【如果我走完劇情后,秦狩都沒有愛上我該怎么辦?】 123:【宿主,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哦,只要你好好的走劇情,結局是不會改變的!】 簡守:【好吧……那我能知道簡家最后的結局嗎?】 123:【劇情菌不允許說的……不過為了給宿主一點心里準備,我悄悄地告訴你哈~“一落千丈,家破人亡”】 簡守不斷地在心里默念,這只是劇情,必須要走的劇情…… 大理寺卿坐在椅子上,下方是手帶鐐銬卻不肯下跪的簡丞相。 以五聲聽獄訟,求民情:一曰辭聽“觀其出言,不直則煩”;二曰色聽“觀其顏色,不直則赧”;三曰氣聽“觀其氣息,不直則喘”;四曰耳聽“觀其聽聆,不宜則惑”;五曰目聽“觀其眸子視,不直則眊然”?!边@“五聽斷獄”的規則,便是法官判斷證據確認事實的行為準則。 可簡文樟這副行得端坐得直的姿態,就連他也不愿相信簡相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理寺卿心中惋惜,面上卻不顯,對他來說很多時候事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能拿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來。 “皇上駕到到!”在經過大臣們的參拜,劉晏已經成為了新帝,可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來了大理寺。 看著走進來的新帝,簡文樟才和大理寺卿一起跪了下來:“拜見陛下!” 劉晏沒有叫他們起來,直接問道:“簡相是否真的有謀害父皇的心思?” 簡相毫無心虛地抬起頭來:“先帝遭此噩耗,微臣心痛難當,但臣絕無可能危害先帝,做出這番喪盡天良的事情!” 劉晏:“那云妃一事又作何解釋?” 簡文樟:“微臣沒有證據,無從解釋!” 大理寺卿暗想簡文樟的迂腐,不知把握住機會,好歹求得一線希望。 “皇上,請等微臣查詢審問后向您匯報?!?/br> 劉晏看了他一眼:“望你實事求是,秉公守則?!?/br> 大理寺卿心中驚疑,新帝的意思和皇后娘娘的旨意不太一樣??! 卻是急忙抱拳道:“是!” 劉晏越往里走,面色就越難看,這么糟糕的環境,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守怎么受得了? 簡守靠在墻上,雙手圈膝將頭埋在了臂彎,讓劉晏看不清他的神色。 劉晏蹲下來將手掌放在他的頭上:“……小守?!?/br> 簡守的肩膀顫抖了一下,抬起頭來:“阿晏,我大姐不會謀害皇上的,簡家也沒有……” 簡守停頓了下來,因為劉晏將手放在了他的眼睛上。 小守看他的眼睛里面帶著惶恐又有著希望的光,原本澄澈的眸子里染上了朦朧的水霧。 劉晏:“小守,別這樣看我?!蔽遗挛視滩蛔?,“小守,我會盡力而為的……”所以千萬不要生我的氣,不要因此而厭惡我。 劉晏走后簡守被帶著換了一個房間,雖說也是簡陋的,但總比之前那間全是雜草血污,充滿惡臭的牢房好了不知多少,至少有了一張木板床。 簡守坐在木板床上,看著房間內唯一的一個小窗口,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明白劉晏的難處,但他仍然想求劉晏幫幫簡家。 “母后!您明知道簡家不可能是謀害父皇的兇手!” “你要登基,就要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給百姓一個交代?!?/br> “如果再等等,我一定會查出來真兇!”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國不可一日無君?!?/br> 劉晏挫敗地坐到了椅子上,他知道母后“言之有理”,也知道他母后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打擊簡家的機會,可是他卻一定不能放棄小守。